万花劫第六十二章疑雾重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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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襄王无梦。

2017年7月25日发表于本站。

字数:五万零一十四字。

第六十二章疑雾重重。

上一回说到冯月蓉母女沉堕,慕容秋忍气吞声,潜入慕容赫房中的黑影究竟是何人,慕容世家还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之事,欲知详情,且看下文……清晨,白云山庄外。

吴老头戴斗笠,手拄着竹杖,斜背着行囊,拱手向慕容秋道别。

只听慕容秋道:“晚辈本欲留吴老前辈在庄中多住几日,奈何吴老前辈去意坚决,晚辈也只好尊重前辈之意,不予强留。”

吴老摆摆手道:“贤侄的好意,老朽心领了,昨日叨扰已是多有不便,况且令尊病情要紧,老朽早去一日,便能早一日寻回女神医,令尊也能早一日康复,所以贤侄请留步吧!不必远送了!”

慕容秋从下人手中拿过一个包裹,递到吴老手中,恭敬地道:“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一来给前辈路上做盘缠之用,二来前辈不辞辛劳,为家父找寻神医,晚辈理当感谢,这微薄之礼不足以表达晚辈感激之万一,望前辈不要嫌弃。”

吴老稍微一掂量,只觉那包裹沉甸甸的,其中肯定装了不少金银,于是推辞道:“使不得使不得,老朽为令尊请神医,纯粹是念在旧日之情以及贤侄的一片孝心,若是收了这重礼,只怕江湖中人会耻笑老朽贪财,再说老朽独来独往惯了,带着这么多金银在身,只怕还会惹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还请贤侄收回。”

慕容秋见吴老言辞坚决,唯恐讨好不成,反而适得其反,于是将包裹收回,点头道:“大恩不言谢,晚辈确是落入俗套了,既然如此,那晚辈就送前辈一程,一起出城如何?”

吴老略一思考道:“贤侄盛情,老朽不便推辞,那就有劳贤侄了!”

慕容秋唤来下人架来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请吴老先入车内,两人同坐,一起朝城门口而去。

出了福州城,吴老示意停车,然后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此地离福州城已有四五里远,贤侄请回吧!”

慕容秋点点头道:“这辆马车就送给前辈代步,晚辈在白云山庄恭候前辈的好消息,不远送了。”

吴老微笑着摇摇头道:“不必了,老朽还是独行方便,况且贤侄远送至此,老朽怎可让贤侄步行而归,你我就此告别,三个月后,老朽必定带着女神医李静前来白云山庄!”

吴老说完,不等慕容秋回应,身形一闪,窜出马车,几个纵跃便消失在官道之中。

慕容秋望着吴老远去的背影,苦笑着摇摇头,示意车夫调转马头,往福州城而去。

半个时辰后,福州城外的一处树林中,一个须发皆白,手持竹杖的老者坐于一颗三人环抱的大树下,头上盖着一个斗笠,看不清样貌,似乎在闭目养神。

不多时,一个身穿绸衫,体型矮胖的半百老者也来到了树下,他一躬身,向手持竹杖的老者行了个大礼,并恭敬地道:“吴老先生,在下慕容福有礼了!”

树下假寐的老者正是吴老,他辞了慕容秋后却并未直接离开,而是去而复返,来到了城东的这片树林,实在让人捉摸不透,而阿福来此的目的更是让人费解!

吴老揭下斗笠,站起身来,上下打量了阿福一眼,缓缓地道:“你就是昨夜给老朽飞刀留书之人?你究竟是何身份?为何要这样做?”

阿福微微一笑道:“吴老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事隔三十多年,你我又只见过区区一面,认不出在下也在情理之中,在下请问老先生一句话,不知老先生还记得三十二年前泉州码头上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么?”

吴老目光炯炯地凝视着阿福,努力搜寻着记忆长河中的点点滴滴,听得阿福此言,惊道:“原来是你,你就是那个驾车的小兄弟!一晃三十多年,没想到你变化如此之大,倒教老朽认不出来了!”

阿福拍了拍肥肚腩道:“是啊!三十多年过去了,在下也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年轻人变成行将就木的糟老头了!吴老先生您却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精神矍铄,还是那么古道热肠,实在教在下羡慕!”

吴老认出了阿福,心中的戒备也自然放松了不少,面带微笑道:“当初事态紧急,多亏慕容世远贤弟和慕容赫贤侄护送出海,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而小兄弟你能被选为车夫,足见慕容父子对你之信任,不知小兄弟今日约老朽至此,所为何事?”

阿福面露忧愁道:“一言难尽,敢问老先生,昨夜你可曾去庄主房中再探情况?”

吴老点点头道:“不错,老朽收到你的飞刀留书后,便趁夜潜入了慕容赫贤侄的房中。”

阿福急切地问道:“前辈可有什么发现?”

吴老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昨日老朽为慕容赫贤侄诊脉时便已发现蹊跷,慕容赫贤侄体内毫无内力运行的迹象,丝毫不像一个练了几十年内功之人,昨夜我复查之后才认定,他是被人吸干了内力!”

阿福惊讶万分地道:“被人吸干了内力?这……世上有如此狠毒的邪功么?”

吴老略一思索道:“老朽曾听闻塞外昆仑山有位魔头,人称宇外天魔,他修炼一种邪功,名为“吞天聚灵大法”,能够吸人内力,化为己用,被这种邪功所吸之人,毕生功力尽毁,全身经脉受创,形同废人!”

阿福颓丧地垂下头,叹道:“难道庄主便是被这种邪功吸干了内力,才导致卧床不起?”

吴老摇了摇头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被这种邪功吸干了内力,只是成为废人,并不会昏睡不醒,依老朽观之,慕容赫贤侄不仅被人吸干了内力,而且还被另一种霸道的内功封住了奇经八脉,才会一直昏迷!”

阿福突然双膝跪地,哭着哀求道:“老先生,庄主待阿福恩重如山,没有庄主的收留,阿福早就不知死在了哪个街巷的角落,看在老庄主与庄主父子曾经帮过先生的份上,阿福求先生救救庄主!”

吴老赶忙扶起阿福,劝慰道:“此事老朽绝不会袖手旁观,但老朽有几个疑问,还请小兄弟如实告知,切勿隐瞒!”

阿福拭去脸上的眼泪,连连点头道:“老先生尽管问,阿福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吴老点点头道:“慕容赫贤侄究竟是如何受的伤?又是何人为他医治?”

阿福不假思索地道:“那夜山庄遭到一伙蒙面贼人偷袭,死伤惨重,庄主也陷入重围,幸得一位名为龙行云的公子搭救,我们才击退强敌,但庄主却不幸被毒镖射中胸口,生死难测,又是龙公子为庄主解毒疗伤,才保住了庄主的性命。”

吴老眉头一皱,自言自语道:“关外飞龙山庄的庄主龙行云?他为何出现在此呢?”

阿福解释道:“龙公子说他游玩江南,在客栈中听到白云山庄喊杀之声,所以才前来察看,适逢其会救了慕容庄主。”

吴老沉思片刻,又问道:“为何你要用飞刀留书的方式让老朽潜入慕容赫贤侄房中调查?这其中可有什么隐情?”

阿福面带忧虑地道:“老先生说的不错,阿福确实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吴老道:“小兄弟既然约老朽至此,想必一定再三思虑过,有要事告诉老朽,何必吞吞吐吐?”

阿福长叹一声,故作下定决心状,道:“也罢,既然求救于老先生,阿福也没什么好隐瞒了!其实庄主之所以长睡不起,是因为公子慕容秋!”

吴老吃惊不小,追问道:“这是为何?快快详细道来!”

阿福点点头道:“此事说来凑巧,庄主受伤后,阿福一直担心忧虑,以至于夜不能寐,于是便出门走走,见庄主房内依然亮着油灯,所以便不自觉地来到庄主歇息的小院外,谁知房内却传来阵阵哭喊和哀求声。阿福心惊,急忙上前察看,却惊讶万分地发现公子慕容秋正在对夫人行不轨之事,言辞之间还不小心透露出一个惊天秘密,原来庄主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公子慕容秋故意为之,目的是为了提早继承慕容世家掌门之位,霸占夫人和小姐!”

吴老罕见地勃然大怒道:“没想到这慕容秋表面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内心却如此卑鄙下作,竟然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慕容世家传承数百年,居然生出此等卑鄙无耻的子孙,真是可叹可恨!”

阿福满脸自责地道:“其实此事阿福也难辞其咎!阿福身为慕容世家家奴,本应该舍身忘死,保护主人,但那时阿福却因为胆怯,没有进门阻止公子,眼睁睁地看着他淫辱主母,做出大逆不道的乱伦之事!这些天来,每每想起那夜,阿福都惭愧不已!阿福无能,对不起庄主,对不起夫人!”

吴老宽慰道:“小兄弟言重了,此事怪不得你,怪只怪那慕容秋太过阴险毒辣,善于伪装,若不是小兄弟说出事情的真相,老朽也会被他蒙骗!小兄弟忠心为主,令人称道,这段时间一定很是煎熬吧?”

阿福羞愧地摇了摇头道:“老先生过誉了,这些本是阿福份内之事,阿福没有尽到家奴职责,实在受不起老先生之称赞!实不相瞒,阿福确实想过将公子的丑恶行径公诸于世,却又投鼠忌器!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要是世人知道此事的内情,慕容世家在武林中的声望势必毁于一旦!”

吴老道:“小兄弟不必谦虚,面对如此复杂之局面,你既没有趋炎附势,又没有莽撞冲动,而且思虑周到,以大局为重,着实令老朽佩服!只是不知小兄弟为何如此信任老朽,肯将如此重大的秘密告知老朽呢?”

阿福叹息道:“阿福也是无可奈何,本想着公子继任庄主大位后,会收敛一些,没想到他反而变本加厉,竟将夫人和小姐锁于他卧室之内,日夜宣淫,在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不敢做声!昨日老先生突然造访时,阿福就在附近,见老先生被公子慕容秋的伪装所迷,于是才借着惩罚婢女造出异响,以提醒老先生。

阿福深知老先生与老庄主是故交好友,老先生不远千里前来探望,也足以证明老先生与庄主之间的深情厚谊,以老先生的为人,知道真相后一定会想方设法搭救庄主,所以阿福才斗胆请老先生至此,将事情真相和盘托出,望老先生念在庄主当年相助的份上,救庄主脱离苦海!”

吴老慨然应允道:“小兄弟忠心耿耿,又如此信任老朽,老朽怎忍拒绝?且不论老朽与慕容世家之交情,也不说报恩之事,只要老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绝不会袖手旁观!”

阿福扑通一声跪倒于地,纳头便拜,激动万分地道:“多谢老先生仗义相救!

阿福感激在心,即便今生不能报答,来生也愿为老先生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吴老赶紧扶起阿福道:“小兄弟如此大礼,老朽实在消受不起!老朽虽然也想尽快救醒慕容赫贤侄,但此事事态复杂,若是处置不当,可能弄巧成拙,有损慕容世家威名,更何况慕容赫贤侄生死全在那不孝子慕容秋手中,我们更是不可轻举妄动。”

阿福有些失望地道:“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连老先生都救不了庄主,还有谁能救他呢?”

吴老宽慰道:“小兄弟不必着急,以老朽昨日诊脉来看,慕容赫贤侄虽然功力全失,但性命无虞,慕容秋为了维护他谦谦君子的形象,暂时应该不会对慕容赫贤侄下毒手!老朽已经跟慕容秋商量好,将会在三月之内带女神医李静前来为慕容赫贤侄诊治,只要慕容赫贤侄能清醒,那慕容秋的谎言便不攻自破,到时候由慕容赫贤侄亲自决定如何处置慕容秋,此事便不会引起江湖中的滔天巨浪了!”

阿福欣喜地道:“老先生的意思是,庄主的病能医好?那太好了!”

吴老点点头道:“老朽已知其病根,只需找来女神医,用针灸之法破掉那封住慕容赫贤侄奇经八脉的内劲,慕容赫贤侄自然会苏醒,但在老朽离去的这段时间,希望小兄弟忍耐克制,千万莫要打草惊蛇!”

阿福重重地点了点头道:“老先生之教诲,阿福谨记于心,那阿福就静待老先生的好消息了!”

吴老看了看天色道:“时间不早了,为免慕容秋起疑,小兄弟还是速速回白云山庄吧!老朽也要上路了!”

阿福向吴老拱手道别,急匆匆地往白云山庄而去。

吴老望着阿福的背影,眉头紧锁,久久不肯离去。

********************************************************************辞了吴老后,阿福快步赶回白云山庄,来到山庄门外,却远远看见一位女子正在与守门的四个庄丁争吵,看背影有几分眼熟,连忙闪到暗处,驻足仔细观察。

只见该女子年约三十,手持宝剑,头上挽着高高的云髻,瓜子小脸莹润如玉,肌肤白皙细腻,吹弹可破,却又如同早春的桃花一般透着淡淡的粉色,细眉如柳叶,双目似寒星,一双瞳人剪秋水,目光流转间自有一番超尘出世之感,眼角眉梢间却又隐藏着一丝春情媚意,秀挺的琼鼻如玉雕琢,丰润的双唇不抹而赤,嘴角微微上翘,仿佛清晨含霜带露的玫瑰花瓣一样,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吻住那小嘴,尽情品味花瓣之香和花蜜之醇。

单是以相貌而论,此女子已称得上倾国倾城,而那玲珑浮凸的身段,又为她的美貌增色不少,着实称得上天上少有,世间难寻了!

该女子身材高挑而丰满,曲线流畅而柔美,让人叹为观止。

她身高大约七尺五寸,比起阿福来足足高了一头半,双臂修长而匀称,仿佛两截嫩藕,一对浑圆饱满的乳峰傲然耸立在胸前,好似两座拔地而起的山峰,将前襟撑得鼓鼓囊囊的,煞是打眼,纤细的腰肢如杨柳般柔软苗条,不堪一握,肥美的香臀结实挺翘,将柔软的丝袍撑出一道完美的桃型弧线,修长的美腿白嫩如玉,大腿浑圆而丰盈,小腿匀称而笔直,不见半点瑕疵,如刚剥的春葱一般,白润嫩滑,惹人垂涎,玉足踩着一双软底皮靴,看不出模样,但从靴子的尺寸来看,必定是一双小巧玲珑的小脚。

或许是为了炫耀自己完美的身段,女子的穿着十分大胆豪放,令人垂涎三尺,浮想联翩。

她上身穿着一件月白色对襟短袄,领口很低,天鹅般优美的雪颈以及精致的锁骨沟清晰可见,乳沟微露,眼尖的人甚至还能看见那黑色裹胸上纹理精美的花边,修长的藕臂则是赤裸裸地暴露于外,平坦紧致的小腹以及纤细苗条的小蛮腰在紧身的短袄映衬下,显得更加曲线玲珑。下身则是一条黑色短裙,裙摆同样极短,堪堪裹住肥臀,笔直修长的美腿大大方方地裸露于空气中。

或许女子自己也觉得这身穿着太过暴露,于是又在外面裹了一件长及拖地的浅绿色袍子,遮住了大部分春光,但这件袍子也跟寻常的长袍不太一样,乃是丝质面料编织而成,柔软而纤薄,轻如无物且非常贴身,仿佛另一层肌肤一般,紧紧裹住她丰满性感曲线玲珑的娇躯,雪白如玉滑嫩如脂的肌肤在浅绿色丝袍下若隐若现,显得更加莹润诱人,仿佛一件羊脂白玉精心雕琢而成的艺术品上面盖了一层绿纱一样,朦朦胧胧,隐隐约约,有如雾里看花,让人忍不住欲火升腾,急切地想要揭开那一层薄纱,一睹那冰肌玉骨的真颜,进而占有她,尽情享受那肉香四溢成熟性感的完美娇躯。

阿福看得呆了,自言自语地道:“几年不见,没想到她愈发成熟性感了,而且这身穿着打扮也是前所未见,够大胆诱人的,真不愧是武林第一美人之母!不过她好些年没来过白云山庄了,此次为何突然造访呢?难道也是为慕容赫那厮的病情而来?”

阿福暗地盘算了一番,快步走上前去,训斥那四个守门庄丁道:“尔等为何在此争吵不休?难道当这大门是集市么?”

守门庄丁见了阿福,连忙躬身施礼道:“启禀管家老爷,小的们不敢,只是庄主有令,任何人不经他允许不得进门,但这位姑娘偏要硬闯,所以才有些争执,还望管家老爷明察。”

阿福侧身看向那立在一旁的女子,装作惊讶无比地道:“叶女侠!今日不知是什么风,居然将您吹来了?”

原来女子乃是峨眉女侠叶静怡,江湖人称“雪剑飞凤”,她天资聪颖,年少成名,自幼便被视作继承峨眉掌门人之最佳人选,但叶静怡性格率性活泼,只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愿被峨眉掌门繁琐的事务以及复兴峨眉的重担所禁锢,于是不顾师父普元师太劝阻,与少侠薛半城私定终身,因此被剥夺了掌门继承人资格。

由于违背师命,私定终身,辜负了全峨眉派的希望,年仅十八岁的叶静怡从此便受尽了同门的闲话,只得被迫离开峨眉山,与夫君薛半城一起闯荡江湖,四海为家。

好在出身书香世家的薛半城为人温和体贴,理解叶静怡的苦处,并对她呵护备至,所以叶静怡的婚后生活倒也过得温馨而幸福,但夫妻俩的幸福生活并未持续太久,由于薛半城爱好打抱不平的性格,夫妻俩在行走江湖时结仇不少,并最终引来了杀身之祸。

那是二十多年前,当时叶静怡已经身怀六甲,为了让爱妻安心养胎,薛半城便带着叶静怡一起回江南祖宅,途经玉泉山时凑巧碰上一个淫贼欺辱峨眉派女弟子,于是薛半城便出手救下了那名峨眉女弟子,淫贼则身负重伤而逃,薛半城和叶静怡并未追赶,径直回了故居。

谁知半月后,突然有一个怪人来到了薛家,声称要为爱徒报仇,让薛半城血债血偿。

薛半城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这怪人竟是盘踞在祁连山的黑道元凶,外号毒龙真人,手中一条毒龙鞭曾横扫西北黑道,令西北黑道群雄臣服,风头仅次于威震武林的混沌人魔,连九大门派中的昆仑和崆峒两派也都让他三分,令派中弟子避其锋芒,不得踏入祁连山,而在玉泉山被薛半城打伤的淫贼正是毒龙真人的爱徒,那淫贼负伤逃回祁连山,终因伤势过重而死去,临死前请求毒龙真人为他报仇,于是毒龙真人便愤然南下,不顾武林正道发现他的行踪,径直来到了江南找薛半城和叶静怡报仇!

薛家并非武林豪门,而是书香门第,家中只有长子薛寒山入朝为官,与江湖中人并无多少往来,唯一关系密切的便是福建慕容世家,庄主慕容赫与叶静怡曾结为异姓兄妹,感情深笃,薛半城的大哥薛寒山能够当上福建布政使,除了本身政绩斐然外,慕容赫的推举也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薛半城武功算不上一流,以往闯荡江湖时,很大程度上靠的是慕容世家的关系以及叶静怡,而叶静怡虽然武功比薛半城高出不少,但因为身怀六甲,不敢动了胎气,所以实力也大打折扣,况且毒龙真人来得突然,夫妻俩根本来不及求救。

无奈之下,薛半城只得以命相拼,拖住毒龙真人,掩护怀孕的叶静怡逃跑,最终不幸丧生。

叶静怡逃脱后,躲藏在深山中,诞下一女,取名薛云染,为报夫仇,叶静怡将尚在襁褓之中的薛云染送上了峨眉山,交由师父普元师太抚养,自己则孤身下山找毒龙真人报仇。

叶静怡恩师普元师太乃是峨眉派掌门,她怜惜叶静怡之遭遇,便令同门坤道女冠清元道长带着三位武功较高的女弟子下山,助叶静怡一臂之力,并写亲笔信寄予昆仑和崆峒两派掌门,请他们协助铲除黑道巨恶毒龙真人。

在昆仑和崆峒两派的协助下,叶静怡终于报得大仇,手刃了杀夫仇人毒龙真人。

报仇之后,叶静怡便以杀尽江湖中淫辱女子的淫贼为毕生追求,行踪遍布大江南北,手中飞雪剑曾饮下数十名淫贼之血,令黑道之人闻风丧胆,正道人士感念叶静怡之功绩,赠了一个“雪剑飞凤”的雅号!

纵观叶静怡的前半生,虽然未能如峨眉众人所希望的那样继承峨眉掌门之位,但她却用飞雪剑宣扬了峨眉派之威名,为消沉多年的峨眉派增色不少,而且叶静怡托付给普元师太的女儿薛云染也继承了她的天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早早便被确立为峨眉派掌门继承人,也算是血脉相承了!

叶静怡听得此言,杏眼微睁,望向身材矮胖其貌不扬的阿福,面露疑惑道:“敢问尊驾何人?为何识得在下微末之名?”

阿福鞠了一躬道:“叶女侠贵人多忘事,不记得老奴也在情理之中,老奴便是这白云山庄的管家慕容福,您是老庄主义结金兰之义妹,阿福怎能不识呢?”

叶静怡恍然大悟道:“哦,我记起来了,当初义兄与蓉姐姐成亲之时,我们曾经见过一面,这一晃许多年过去了,你样貌身材变化太大了,让我不敢相认了!”

阿福憨厚地笑道:“叶女侠还能记得老奴,阿福深感荣幸,刚才之事,只是个误会,这守门的几个人乃是近几年才用各处调回白云山庄的新人,认不得叶女侠,所以才斗胆拦路,叶女侠大人有大量,不要与他们计较。”

叶静怡见阿福进退有方,言辞恭谨,也不想失了身份,大度地道:“原来如此,这也不能全怪这几位弟兄,慕容世家遭此大难,谨慎些也在情理之中,我为义兄之病情担忧,心急之下没有报出名号,因此才产生了误会。”

阿福转向守门庄丁道:“叶女侠乃是老庄主的义妹,谁给你们的狗胆,敢不让叶女侠进府?幸得叶女侠宽宏大量,不与你们这些下人计较,还不快让路,请叶女侠进府?”

那四个守门庄丁连忙欠身施礼,自动让出了一条道,开门请叶静怡进去。

进门后,阿福拱手道:“叶女侠远道而来,请在前堂歇息片刻,老奴去禀报公子,请他前来接待叶女侠。”

叶静怡一摆手道:“管家不必客气,我心系义兄伤情,想先去看看他,你若是有要事,不必陪同,这白云山庄我熟门熟路,不会有事的。”

阿福眼睛滴溜溜一转,憨笑道:“老奴岂敢怠慢叶女侠,既然如此,那老奴就陪叶女侠走一程吧!叶女侠请!”

叶静怡一心只想着探望慕容赫的伤势,也不多话,径直往后院而去,阿福则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两人来到慕容赫的卧房外,阿福抢先两步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恭敬地道:“夫人,叶女侠来探望庄主病情了。”

门内并无回声,阿福再敲了两遍,依旧毫无回响,只得抱歉地对叶静怡道:“夫人许是出门有事去了,叶女侠您看,是在此等候呢?还是回前堂歇息片刻?”

叶静怡道:“不必拘礼了,我们进门吧,蓉姐姐不在也不妨事的,再说有管家你陪同,还怕我对义兄做出什么不利之事么?”

阿福忙摆手道:“叶女侠言重了,阿福岂敢怀疑叶女侠,既然如此,那叶女侠请进吧!”

说罢,阿福推开门,欠身站在一旁,请叶静怡进门。

叶静怡也不推辞,走入门内,径直来到慕容赫的病床前。

病床上,慕容赫依旧平躺着,纹丝不动,他脸色灰白,不见一丝血色,如果不是有微弱的呼吸,任谁都会以为他已经过世。

叶静怡见状,脸上现出一丝忧愁,伸手探了探慕容赫的鼻息,头也不回地问道:“管家,我义兄受伤以来,一直就这样躺在床上么?”

阿福恭敬地答道:“不错,老奴经常来探望庄主的病情,并未见庄主醒来过,听夫人说,庄主甚至连动都没有动过。”

叶静怡皱眉道:“难道就任由义兄昏迷么?为何不请名医来医治?”

阿福叹了口气道:“请了,公子继任以来,请了不少名医前来为老庄主诊治,但都束手无策,昨天还有一位名满江湖的老前辈前来府上,但也医治不了,说要找来百草堂传人,老庄主才有可能清醒。”

叶静怡正待再问,突见一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抬眼一看,原来是慕容秋。

叶静怡见了慕容秋,柳眉微蹙,居然毫不客气地训斥道:“父亲重病,身为人子,你不在床前尽孝,反而在外逍遥,是何道理?”

慕容秋本是怒气冲冲地前来,却见是叶静怡,忙将怒气压下来,红着脸道:“叶姑姑,原来是你来了,侄儿还以为是谁闯进了父亲的房间呢?”

叶静怡见慕容秋不正面回答,心里愈加愤怒,质问道:“听管家说,你爹已经昏迷了二十多天了,这么多天,你都做了些什么?为何不通传武林同道,为何眼睁睁地看着你爹昏迷在床?难道你只顾着独揽慕容世家大权么?”

叶静怡乃是慕容赫与冯月蓉的牵线红娘,且跟夫妻二人感情深笃,慕容赫曾有意让慕容秋拜叶静怡为干娘,以弥补叶静怡膝下无子的遗憾,而叶静怡虽然婉拒了慕容赫的美意,但对慕容秋确实格外关爱。

也许是因为经历了丧夫之痛,独自行走江湖后。叶静怡性格变得强势了许多,她与温柔贤淑的冯月蓉教育子女大不相同,对慕容秋特别严厉,她常年游走于江湖之中,对于慕容秋的一些劣迹自然比慕容赫要清楚,所以每每来白云山庄,都会对慕容秋训诫一番,心虚的慕容秋无可辩驳,只得硬着头皮任叶静怡训斥,久而久之,慕容秋便对叶静怡产生了一种敬畏之心,因此才有刚才那番质问。

慕容秋偷偷瞟了阿福一眼,见他站在一旁,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不知阿福跟叶静怡说了什么,致使叶静怡如此大的火气,心里越发没底,只得躬身道:“姑姑息怒,侄儿不敢,侄儿已请了不少名医来为父亲看病,从未懈怠,目前已经有了眉目,不久便能治好父亲,且慕容世家遭遇大难,死伤惨重,侄儿唯恐家业不保,这才临危受命,代领庄主之位,以稳定人心,非是贪慕权力,目前慕容世家内忧外患,侄儿一直来致力于维护家族稳定,所以并没有声张,以免惹来别有用心之人,请姑姑明察。”

叶静怡先前已经听阿福说起过慕容秋遍寻名医之事,见慕容秋没有顶嘴,心里的火气也消散了不少,问道:“蓉姐姐何在?我要问问她,才知道你说的是否属实!”

慕容秋心知冯月蓉定是被阿福留在房内,暗暗叫苦,只得回道:“侄儿不知,或许娘亲去花园散心了吧?”

叶静怡柳眉一竖,瞪了慕容秋一眼,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没好气地道:“这也不知那也不知,真不知你整天想着何事?还不快去请蓉姐姐回房,莫非要我亲自去找么?”

慕容秋心里又气又急,但对突然造访的叶静怡又无可奈何,只得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正准备出门,阿福却上前拦住慕容秋道:“且慢,此等小事何需劳烦庄主?庄主且留在房内待客,阿福去请夫人回房。”

慕容秋见阿福虽然语气谦卑,但眼神里却分明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心中怒气更盛,却又不便发作,只得咬着牙道:“也好!那你快去快回,莫让叶姑姑等太久!”

阿福微笑着点了点头,又回身向叶静怡示意,然后才出门而去。

********************************************************************阿福的卧房内,一场淫戏正在上演。

只见冯月蓉和慕容嫣母女浑身赤裸地坐在两张相连的椅子上,双手抱着膝窝,双足踏在对面椅子的扶手上,一根粗长的软玉圆棒两头分别插在母女俩的蜜穴内,将那肥美多汁的蜜穴连在一起,并随着母女俩腰肢的扭摆而蠕动着,一汩汩晶莹滑润的蜜液从蜜穴中潺潺流出,淌得身下的椅面一片潮湿。

可儿同样一丝不挂,她手里拿着阿福赐给她的短鞭,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缓步游走在母女俩身旁,不时用鞭子轻轻抽打着母女俩赤裸的娇躯,迫使她们卖力地扭动着腰肢,带动那根玉质圆棒在彼此的蜜穴进进出出,偶尔还吃吃笑道:“老母狗你骚水流得真多,屁股又大,骚穴又肥,真是天生做母狗的好料!唉,小母狗腰扭得挺好的,不愧是被老叫花子玩过的,功夫不错!再用点力,对,就是这样!老母狗快要丢了,小母狗你胜利在望,等会赏你为女主人舔穴!嗯,不错!看来老母狗也不肯认输,还有机会!”

冯月蓉和慕容嫣被可儿的言辞羞辱得无地自容,但身体内熊熊燃烧的欲火却让她们欲罢不能地扭摆着腰肢,挺送着肥臀,玉质圆棒越来越快速地进出着蜜穴,带出汩汩淫汁,发出一阵可耻的“噗嗞噗嗞”声。

母女俩肥美的蜜穴花瓣已经完全充血张开,粉嫩深邃的蜜洞像是两张小嘴一样,紧紧咬住那根粗圆的玉棒,贪婪地吸吮着,一阵阵畅美的快感如潮水般冲刷着母女俩的神智,让她们不由自主地哼出一声声羞耻的娇呼。

不多时,冯月蓉先败下阵来,她发出一声高亢而悠长的呻吟,瘫软在椅子上,肥美的肉穴内涌出大量晶莹透明的阴精。

慕容嫣虽然获胜,但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觉得无比的失落,因为她也快到高潮,失去了母亲冯月蓉的助力,那种过电般的快感戛然而止,让她如同从云端跌落,慕容嫣只得奋力收紧蜜穴,夹住那根滑溜溜的玉棒,防止它从蜜穴内滑出。

可儿摆着手大笑道:“果然还是小母狗更胜一筹,老母狗真没用,要接受惩罚,什么惩罚呢?让我好好想想!有了,就罚老母狗驮着本姑娘绕房间爬十圈吧!

老母狗,你认为如何?”

冯月蓉尚且处在高潮余韵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根本没有精力来回答,况且她也没有拒绝的权力。

可儿转向慕容嫣,故意掩着嘴装作惊讶地道:“哟!意犹未尽呐!想不想主人帮你一把呀?想要的话,你应该知道怎么说!”

慕容嫣昨夜挨了可儿一顿鞭笞,心里对可儿是又恨又怕,但蜜穴内的空虚和身体的无限渴望又折磨着她,她犹豫了片刻,终是忍不住,出声哀求道:“小母狗的骚穴好痒,求可儿主人大发慈悲,赐给小母狗高潮……”

可儿满意地点了点头,提起慕容嫣那双玉足举过头顶,将慕容嫣双腿与上半身对折起来,并用膝盖顶住了慕容嫣的玉背,将双腿垫在慕容嫣的雪臀下,迫使慕容嫣摆出一副雪臀高举、双穴朝天的屈辱姿势,然后握住那根玉棒的一端,忽深忽浅地戳弄起慕容嫣的蜜穴来。

“哦……谢谢可儿女主人……小母狗好舒服……唔……插得好深……”

得到满足的慕容嫣再也顾不得什么羞耻,她浑身痉挛着,发出一声声高亢的淫呼,肆无忌惮地宣泄着心中的淫欲。

可儿鄙夷地冷哼一声,手上猛然加力,用那根玉质圆棒狠狠地抽插起慕容嫣娇嫩的蜜穴来,完全不顾及慕容嫣能否承受得住!

“呜哇……不行……太用力了……要坏了呀……哦……泄了……泄了……求求你……女主人……饶了……饶了小母狗……不行了……死了……死了……”

慕容嫣本就快到高潮顶点了,如何能经得住可儿这报复性的抽插,她只觉敏感娇弱的花心被狠狠地顶撞着,仿佛要被捣碎了一样,强烈的痛楚直钻心窝,撞得幽宫蜜径酥软发麻,花心嫩嘴也被迫张开,一汩汩温热的阴精不要命地泄了出来,被凶狠的玉棒捣成了浆糊状,“咕叽咕叽”地挤出蜜洞,飞溅在汗流遍体的娇躯上,有些泡沫甚至都飞到了她红彤彤的俏脸上,充血翻开的蜜唇则完全被白色的浆糊所覆盖,仿佛涂上了一层奶油!

接连不断的强烈快感彻底摧毁了慕容嫣薄弱的意志,她歇斯底里地狂叫着,语无伦次地求饶,在一声断气似的浪叫后,慕容嫣的娇躯如同烂泥一般软了下来。

有了上次调教冯月蓉的经验,可儿迅速地抽出了玉棒,果不其然,玉棒刚抽出,一道又急又快的水箭便从慕容嫣的蜜穴内猛地喷出,仿佛喷泉一般射向天空,同时金黄色的尿液也紧跟着喷了出来,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形后,四处洒落,溅得慕容嫣身上脸上一片混浊,甚至还有许多直接流入了慕容嫣半张的檀口和鼻腔内,被她下意识地咽了进去。

可儿正待奚落耻笑慕容嫣一番,门却被推开了,吓得可儿浑身一激灵,躲在了椅子背后,只露出半边脸悄悄往门口看,见是阿福,又赶紧站了出来,惶恐不安地道:“奴婢……奴婢该死……又将房间弄脏了,奴婢马上清理……马上清理……”

阿福进门时正巧看见慕容嫣喷潮失禁,他并没有像昨日那般惩罚可儿,反而露出了赞许的微笑,一扬手道:“不用了,老爷我有件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还有你,可爱的母狗夫人!”

可儿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欣喜地道:“请老爷吩咐,奴婢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

冯月蓉一惊,不知道阿福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得忐忑不安地等待着阿福吩咐。

阿福走到冯月蓉跟前,轻轻地抚摸着冯月蓉那还为来得及闭合的肥美蜜穴,淫笑道:“此事有些难办,而且非你莫可,只是不知夫人愿不愿意?”

冯月蓉的身体对阿福的抚摸早已没有了一丝抵抗力,粗肥的手指轻轻一撩拨那微张的蜜缝,冯月蓉便激动得浑身轻颤,那刚刚才高潮的蜜穴也再次流出兴奋的淫汁,她不由自主地张开双腿,以便阿福更顺畅地抚摸,娇喘吁吁地道:“母狗……谨听主人吩咐……不敢推辞……”

阿福脸上露出淫邪的笑意,缓缓地来回撩拨着越来越湿热的蜜缝,笑呵呵地问道:“还记得你那位多年不见的好姐妹么?”

冯月蓉被阿福挑逗得浑身燥热,那肥美黑亮的骚穴像是蚌壳一般越张越开,粉嫩的蜜洞如同鱼嘴一般开合噏动着,吐出一波波黏腻晶莹的蜜汁,只得频频扭动着肥臀,好让阿福的手指能更激烈地摩擦着那两片湿淋淋的花瓣,阿福那有些突然的问题带回了冯月蓉一些神智,她猛地睁开眯缝的媚眼,诧异地道:“主人……说的是叶静怡?”

阿福嘿嘿笑道:“不错,正是她!夫人,若是老奴对那位名满天下的叶女侠动了心,你会不会帮老奴达成心愿呢?”

冯月蓉心知阿福此问必定有所图谋,于是犹豫地问道:“怎么?她来白云山庄了么?”

阿福突然抬起手,狠狠地拍在冯月蓉那肥美多汁的黑鲍上,直打得冯月蓉放声痛呼,淫水四溅,原本就肥腻凸出的阴户更加红肿,好似包子一样!

打了一巴掌,阿福似乎还不解恨,又掐拧着那两片肥厚的蜜唇,喝骂道:“不长记性的贱母狗!轮到你问老子了么?”

冯月蓉痛得柳眉紧蹙,全身绷紧,只得哀声求饶道:“母狗错了!求主人饶恕……母狗是属于主人的……主人想要什么……母狗都会乖乖听从主人吩咐……求主人饶了母狗这一回……母狗再也不敢了……”

阿福这才松开手,恶狠狠地道:“就给你这贱母狗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你那好姐妹现在就在你房中,你帮老子拿下她,老子就饶过你这一回,明白了么?”

冯月蓉哆哆嗦嗦地道:“可……可是静怡她武功高强,母狗我……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帮主人呢……”

阿福奸笑道:“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只需按照老爷我的吩咐行事即可!”

说罢,阿福唤可儿近前,对冯月蓉和可儿说了一番悄悄话。

可儿听罢甚是欣喜,而冯月蓉则是愁眉紧锁。

阿福见状,冷哼一声道:“你别以为老子这么做是全为自己,其实这对于你那窝囊废儿子,对于整个慕容世家都事关重大!”

冯月蓉听得此言,果然抬头望向阿福,眼神里满是疑惑。

阿福看在眼里,嗤笑道:“实话告诉你,你那好姐妹可是来者不善,她几年都未曾登门,此次慕容世家遭难,她却第一个前来,这里面有什么文章,你想想便知!经过老爷我试探,发现她对于慕容世家遭难的经过一清二楚,甚至还怀疑那老王八是被你那窝囊废儿子陷害的,若是让她平安离开白云山庄,江湖中定会谣言四起,到时候想要守住慕容世家这份基业就难了!”

说罢,阿福也不待冯月蓉思考,伸手拍了拍她红肿的骚穴道:“你们去吧!

别让尊贵的叶女侠等急了!”

冯月蓉只得站起身来,穿好衣裳,整理一番仪容,与可儿一起出门,朝着后院去了。

阿福将瘫软如泥的慕容嫣抱起来,扔到床上,然后悄悄地出了门,也朝着后院而去。

*********************************************************************冯月蓉忐忑不安地走着,刚走到门前,就听见门内传来了叶静怡与慕容秋的争吵声。

冯月蓉心中一惊,连忙侧耳细听,依稀听见叶静怡在叱问指责慕容秋对慕容赫不敬,以及在江湖上胡作非为,而慕容秋则是不停地辩解,联想到刚才阿福临走时所说的话,冯月蓉不禁更加心慌了。

可儿虽然年轻,但却十分狡黠,她见冯月蓉柳眉紧蹙,踌躇不前,于是立刻上前,推开了门。

叶静怡见冯月蓉回来,这才停止了训斥慕容秋,并快步走到门前,牵起冯月蓉的双手,面露喜色道:“蓉姐姐,你刚才去哪儿了?妹妹我等你许久了。”

冯月蓉眼神恍惚地看了慕容秋一眼,见他脸色铁青,显然是强忍着怒气,对阿福的话愈发深信不疑,于是挤出一丝微笑道:“哦……刚才去了小湖边散步,不知妹妹前来,让妹妹久等了,真是抱歉……”

叶静怡有些惊讶地道:“姐姐你怎么这么客气呀?是不是妹妹几年未登门,惹姐姐生气了?”

冯月蓉忙笑了笑道:“怎么会呢?妹妹能来看姐姐,姐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别傻站了,进去坐吧!”

冯月蓉和叶静怡手牵着手走近房内,一起坐下。

冯月蓉瞥了慕容秋一眼,对叶静怡道:“刚才姐姐好像听见有争吵声,不知为何?”

叶静怡没有发觉冯月蓉眼神的异样,只是没好气地瞪了慕容秋一眼,微笑道:“没事,妹妹刚才只是和往常一样,教导侄儿而已。”

冯月蓉眼睛的余光一直瞟着慕容秋,见他欲言又止,心里愈发慌乱,勉强地道:“哦……原来如此。秋儿又有什么地方惹妹妹生气了吧?”

叶静怡摇摇头道:“姐姐深居白云山庄,自是不知慕容秋在外面做的那些好事!妹妹在扬州时,听闻他与当地的恶霸劣绅厮混在一起,整天花天酒地,扬州城内七十二处知名青楼,提起他慕容秋的大名,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见他生活之骄奢淫逸!”

慕容秋闻言,忍不住辩解道:“娘,此皆外人诽谤秋儿之言,叶姑姑又不曾亲入那些烟花柳巷,怎知是真是假,无非是以讹传讹罢了!”

叶静怡俏脸一红,斥责道:“没规矩!长辈谈论,你这晚辈怎能插嘴?堂堂慕容世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慕容秋一张脸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牙齿咬的紧紧的,他这段时间已经受够了阿福的窝囊气,整个人如同将要爆发的活火山一样,只需一个契机就会将怒气全部喷发出来,如今被叶静怡一再揭短奚落,怎能忍受得了,他愤而转身,出门而去,临走时还将门重重地一摔,以发泄心中怒气!

叶静怡几曾见过慕容秋如此狂妄,站起身来便要追上去教训慕容秋。

冯月蓉连忙拉住叶静怡,劝慰道:“算了,妹妹,这段时间秋儿压力太大了,所以脾气有些急躁,还望妹妹不要跟他小孩子一般计较。”

叶静怡面寒如霜地道:“姐姐,不是妹妹说你,你真该好好管管他了!以他这脾气秉性,莫说继承慕容世家的大业,就是独善其身都做不到!依妹妹看,他继承庄主之位后,愈发骄横跋扈,迟早会酿成大祸的!”

冯月蓉叹了口气道:“没办法,谁叫姐姐肚子不争气,只生了这一个儿子呢?

不说这些了,说说妹妹你吧!你几年都不见人影,这次怎么突然来了福州,也不跟姐姐捎个信呢?”

叶静怡迟疑了片刻,才道:“没什么,妹妹我这些年去了塞外游历,前不久才回中原,听得江湖传言,说慕容世家遭遇大难,义兄他身负重伤,所以便急急忙忙地赶来了。”

冯月蓉见叶静怡眼神飘忽,神态犹豫,跟她以往坦率直爽的性格大不相同,于是附和道:“原来如此,妹妹可真是走得远哪,就像雄鹰一样,翱翔天际,不像姐姐,只苦守在这白云山庄,不知外面风云变化。”

叶静怡眼神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幽幽地道:“其实妹妹反倒羡慕姐姐,有个和谐美满的家,平平淡淡地过日子,不像我一样,四海漂泊,居无定所,孤苦伶仃。”

冯月蓉越来越觉得叶静怡不对劲,颇有些尴尬地道:“妹妹说的哪里话,姐姐有什么好让你羡慕的。咱姐妹好几年未见了,别说这些扫兴的事了,还是跟以前那样,跟姐姐说说江湖中有趣的事情吧!”

说罢,冯月蓉向可儿使了个眼色,道:“可儿,你去沏壶碧螺春,妹妹她喝不惯屋里的铁观音。”

虽然冯月蓉极力想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淡自然,但一想到要对自己的好姐妹下手,冯月蓉还是紧张得喉咙发紧,额头冒汗,一颗芳心扑通乱跳,仿佛随时会从嗓子眼蹦出来一样。

叶静怡见状,打趣地道:“姐姐,这都过了中秋了,你怎么还满头冒汗呀?

是不是太久没有见到妹妹我,太激动了?”

冯月蓉掏出香帕,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尴尬地道:“哦……可能是这些天没有睡好,所以有些冒虚汗。”

叶静怡看了床上的慕容赫一眼,关切地道:“是妹妹我欠考虑了,义兄他昏迷了这么久,可苦了姐姐你了。姐姐,义兄昏迷这段时间,秋儿他真的有请名医来看么?”

冯月蓉警觉地看着叶静怡,觉得她似乎话里有话,略带犹疑地反问道:“妹妹此话何意?夫君病重,难道秋儿他会置之不理么?”

叶静怡方觉失言,抱歉地笑道:“妹妹并非此意,只是担心义兄身体罢了,不知义兄究竟是伤到了何处,以至于昏迷如此之久呢?”

冯月蓉见叶静怡对慕容赫的伤势病情问个不休,有意地帮慕容秋开脱道:“那晚歹徒偷袭白云山庄时,夫君他胸口中了一枚暗器,暗器喂了剧毒,毒经血脉流转全身,幸得秋儿及时赶回,击退了歹徒,夫君才幸免于难,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叶静怡听罢,只是默默点头,并未做声。

可儿泡了茶,为叶静怡和冯月蓉分别倒上,非常谨慎地站在了冯月蓉身后。

叶静怡此行来白云山庄,先是与守门人争吵,又跟阿福、慕容秋以及冯月蓉说了半天话,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口中早已干渴,也不待冯月蓉说些客套话,端起茶杯吹了吹,便欲畅饮解渴。

冯月蓉自小便温柔和顺,心地善良,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若不是阿福以慕容世家家业胁迫,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助纣为虐,更不会眼睁睁看着好姐妹叶静怡落入阿福这个无耻恶奴的手中。

冯月蓉心虚极了,脑海里尽是往日姐妹俩谈天说地的温馨画面,眼看着叶静怡将茶杯送到了嘴边,冯月蓉芳心也跳动的越来越厉害,好不容易才狠下心肠的她突然又后悔了,伸手制止道:“等等!静怡,别喝!”

立在冯月蓉身后的可儿见叶静怡将要饮下茶水,脸上露出了一丝阴谋得逞的笑意,却不料冯月蓉却出声阻止,脸色瞬间转黑,暗地下手,狠狠地掐了冯月蓉玉背一下,痛得冯月蓉柳眉紧蹙,失声尖叫,差点哭出声来。

叶静怡的视线碰巧被茶杯挡住,可儿下手又十分隐蔽,所以叶静怡并没看见冯月蓉受痛的经过,只是对冯月蓉突然惊叫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于是犹疑地问道:“姐姐,怎么了?”

冯月蓉挨了这一下,才猛然想起自己的处境,想到女儿还在阿福的手中,想到阿福那阴狠的神情,布满横肉的丑脸,冯月蓉不禁后背发凉,冷汗直冒,若是她真的破坏了阿福的诡计,不知又要承受何等的折磨与摧残,况且叶静怡的种种表现也暗合阿福之言,若是让叶静怡安然离开,说不定慕容秋谋害生父的丑事便会就此公诸于世,想到这点,冯月蓉不寒而栗,迫不得已地再次狠下了心肠!

冯月蓉努力平复情绪,带着抱歉的笑意道:“没事,这茶刚泡好,刚才姐姐试了一下,有些烫嘴,所以提醒妹妹吹凉了再喝。况且,好茶都是要细品才知其中滋味的,姐姐看你刚才的架势,好像要一口喝完似的,那样是品不出茶中之味的。”

叶静怡见冯月蓉说的头头是道,嫣然一笑道:“姐姐还是那么好心,总是替别人考虑。这些年妹妹我行走江湖,风雨漂泊,什么苦都尝过了,喝茶也多是为了解渴,像姐姐那样文雅品茶的方式,倒真是有点记不清了。”

冯月蓉微笑道:“是姐姐欠考虑了,妹妹不必拘谨,随意就好。”

说归说,做归做,经过一番茶道的讨论后,叶静怡并未直接一饮而尽,她将茶杯凑到鼻下闻了闻,但觉芳香四溢,细细一看,见茶叶嫩绿明亮,白毫隐现,轻轻一吹,恰似白云翻浪,进而细抿一口,让茶水缓缓地流遍口腔,舌尖、舌翼、舌根分别品尝后方才咽下喉头,感觉入口清香浓郁,口舌生津,隐隐有回甜之感,不由得大赞道:“好茶!妹妹好久没有饮过如此香醇的碧螺春了!”

冯月蓉见叶静怡已饮下茶水,心知已无回头的可能,索性再劝道:“好喝就多喝一点吧!刚才说了许多话,妹妹一定口渴了,在姐姐面前不必客气。”

叶静怡自幼便性格直率,不爱拘束,独自一人行走江湖多年,她的性格也愈加洒脱随性,最讨厌那些繁文缛节,听得冯月蓉之言,叶静怡端起茶杯便一饮而尽。

可儿见状,心中暗暗得意,又为叶静怡添了几次茶,站在一旁听姐妹俩说闲话。

不多时,叶静怡忽觉头脑昏沉,睡意浓重,想要站起身来,双腿却一软,瘫倒在了地上,她费解地望向冯月蓉,却只看见了一脸愧疚,然后便沉沉睡去了。

***********************************************************************慕容秋离了父母的卧房,怒气冲冲地直奔前院,想找阿福问个究竟,刚走过长廊,却见阿福背着手站在拐角处,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显然早已在那等候多时。

慕容秋径直走到阿福面前,忿忿不平地道:“你究竟跟那个疯女人说了什么?

从本庄主一进门,她就一直喋喋不休地指责本庄主,真是岂有此理!”

阿福淡淡地道:“老奴什么都没跟叶女侠提起,而且还替庄主说了不少好话。”

慕容秋冷笑道:“好话?你当本庄主是三岁小孩么?为什么不报告本庄主,直接将那疯女人带到了老头子房中?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阿福完全无视慕容秋的怒气,背着手慢慢踱着步道:“庄主冤枉老奴了,老奴能有什么企图?叶女侠乃是老庄主之义妹,她要去探望老庄主的病情,于情于理,老奴都不能阻拦,若是强行阻拦的话,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况且庄主不是马上就收到消息,及时赶到房中了么?”

慕容秋怒气未消地道:“即便你不能强拦,拖延一会总可以吧?而你却让她直接进入了父亲房中,你还敢说你不是故意的?本庄主问你,她有没有发现什么?”

阿福回忆了片刻,故作为难地道:“叶女侠为老庄主探了脉,跟老奴说老庄主之所以昏迷不醒,并不是因为功力全失,而是因为被一种强悍的内功封住了奇经八脉,紧接着便问了老奴一些问题,比如老庄主是如何受伤的,是谁为老庄主医治,这段时间庄主您有什么异常等等。”

阿福的这番结论,正是吴老告诉他的,他却来了个移花接木,将这些言辞转介到了叶静怡身上,目的便是为了引起慕容秋的恐慌。

果不出阿福所料,听完描述后,慕容秋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满脸的不可置信和惊慌失措,甚至还有一丝丝绝望,只听慕容秋愤怒地咆哮道:“这疯女人简直胡说八道!什么强横的内功!什么封住了奇经八脉!都是瞎说!你有没有跟她透露什么?”

阿福淡定地摇了摇头道:“老奴还没来得及说,庄主便急匆匆地赶来了,后面的事情,老奴便不清楚了。”

慕容秋目不转睛地盯着阿福的双眼,犹疑地道:“此话当真?你真的没有透露半句?”

阿福斩钉截铁地答道:“当然!老奴要的是安稳,跟她说这些有何益处?况且有些事只有庄主您心里清楚,老奴也是一知半解,哪敢胡言乱语。”

慕容秋沉重地点了点头,不自觉地来回踱着步,突然转过身道:“不管她知道多少,仅凭她刚才跟你说的那些话,就不能轻易放她离开,否则迟早会坏事,你也休想安稳!”

阿福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淡淡地道:“庄主难道想将叶女侠强留在白云山庄么?”

慕容秋仔细想了想,摇摇头道:“这疯女人名满天下,武功高强,白云山庄人多眼杂,若是强行留下她,肯定会弄出不小的动静,不妥!”

阿福道:“那就只能放她离去了。”

慕容秋面露一丝阴狠,咬牙道:“放是要放,但却不能让她多嘴!”

阿福故作吃惊地道:“庄主您的意思是……除掉她?”

慕容秋目视着阿福,冷冷地道:“除此之外,难道你还有什么办法么?”

阿福道:“可她乃是名满天下的女侠,又是峨眉弟子,你若是杀了她,如何应付峨眉派?”

慕容秋阴笑道:“当然不可能由我们出面,这疯女人在武林中树敌甚多,只需将她的行踪透露给那些仇家,自然会有人找她算账,再加上我们暗中相助,她还能不死?如此一来,既可以除掉这疯女人,又不会得罪峨眉派!”

阿福道:“好一个借刀杀人之计!庄主果然不愧为干大事之人,比老庄主心狠手辣多矣!”

慕容秋冷笑道:“彼此彼此,若是你面对如此局面,指不定比本庄主更加狠心,这点你不能否认吧?”

阿福摇摇头,奸笑道:“庄主太高估老奴了,老奴这辈子连一个人都没杀,况且老奴最是怜香惜玉了,对于叶女侠这样美若天仙的女子,老奴疼爱还来不及,怎舍得让其香消玉殒呢?”

慕容秋嗤笑道:“你想得倒美!就算没亲眼见识过,你总该听说过那疯女人的事迹吧?她可是最恨淫辱女子的采花贼了,死在她手上的成名淫贼不说上百也有好几十,她虽然是朵娇花,但却带着毒刺,只怕花香没闻到,反倒被毒刺要了命!”

阿福毫不理会慕容秋的嘲笑,反而笑呵呵地道:“俗话说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慕容福这辈子也什么爱好,唯独喜欢美人,越是难入手的,我便越想得到!在我看来,调教女人是天底下最刺激最有趣的事情了!嘿嘿,不怕在庄主面前说句大话,被我慕容福玩过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服服帖帖的!别说长有毒刺,就算她是只全身锋芒的刺猬,在我慕容福的手上,她也得收起满身桀骜,做一只温顺的猫咪,要不然,我就把她身上的毒刺一根根地拔掉,让她变成一头光溜溜的肉猪!”

阿福虽然是笑着说完这番话,但慕容秋却从阿福的眼神里看到了地狱般的阴森和狠毒,并且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母亲冯月蓉和姐姐慕容嫣,心中暗道:“这恶奴说得如此斩钉截铁,难道娘亲和姐姐真的已经被他征服了么?这……这也太快了吧?不!不可能!一定是他在夸海口,故意在我面前说这番话,借以打击我的信心!”

阿福似乎猜透了慕容秋的心思,嬉笑道:“庄主不相信老奴的本事?那我们打个赌如何?”

慕容秋脱口而出地问道:“打什么赌?”

阿福摸了摸下巴上短短的胡须道:“就以这雪剑飞凤叶静怡的归属作为赌注!

若是老奴侥幸拿下了她,那庄主以后就别再过问老奴的私事,若是老奴让其脱离了白云山庄,那老奴就亲自执行庄主的计策,招来叶静怡的仇家一起除掉她,并且保证不再碰慕容世家的任何女人,全心全意地协助庄主,不知庄主意下如何?”

慕容秋见阿福说的如此胸有成竹,好像叶静怡已经是他阿福砧板上的肉一样,不由得心生犹豫,但慕容秋转念一想,反正现在母亲和姐姐都已经成了阿福囊中之物,还有什么可输的呢?

如此想着,慕容秋点了点头道:“好!本庄主就与你赌一回,看你究竟有何本事?”

阿福伸出手掌,正色道:“君子一言!”

慕容秋与阿福击掌,一脸决绝地道:“驷马难追!”

阿福脸上现出一丝狡黠的笑意,道:“那就请庄主先回房中,静待老奴佳音!”

慕容秋犹疑地看了阿福许久,若有所思地道:“你需要多长时间,此事非同小可,本庄主可没多少耐心!”

阿福自信地拍了拍胸脯道:“庄主放心,多则三日,少则两日,反正在她想要离开白云山庄之前,老奴会给庄主一个交代!”

慕容秋点了点头道:“一言为定!”

说罢,慕容秋转身朝着前堂去了。

********************************************************************西山村,福州府以北的一个宁静的小村庄,离福州城大约百里地,离县城也有十几里,这里不同于福州城的热闹繁华,民风淳朴,人迹罕至,十几间简单的农舍沿山而建,三三两两地坐落在略显贫瘠的土地上,村民世代而居,过着简单而又忙碌的生活。

临近傍晚,太阳挂在山边,迟迟不肯下沉。

山脚的一处民宅内,一个年近五旬,鬓角斑白的妇人正坐于房内纺纱,突然有人敲了敲门,妇人便起身前去察看,走到门前,却见一位头戴斗笠,手持竹杖的老者站在门前,身上还斜背着一个盒子,从其穿着打扮上来看,像是个游方郎中或是卜卦算命的方士。

妇人打量了老者一眼,问道:“客人何事敲门?”

老者行了个礼道:“老朽姓吴,乃是个游方郎中,因为迷路,误入宝地,行走多时,口渴难耐,因此想向夫人讨口水喝,不知方便不方便?”

妇人微微一笑道:“一口水算得什么,老先生请进,随便坐吧!”

毫无疑问,此游方郎中正是吴老,他辞了慕容秋,又跟阿福见了面,却并没有直接启程往京城而去,而是来到了这人迹罕至的西山村。

吴老进了房门,左右打量了一眼房间,见屋内陈设简陋,家徒四壁,想必生活必定清贫,再看妇人,穿的是一身亚麻布缝制而成的裙子,头无簪钗,身无挂饰,很普通的民妇打扮,脸上也是条条皱纹,不由得暗叹了一口气。

妇人端来一瓷碗凉茶,双手递给吴老,略带歉意地道:“老先生,农家没有什么好茶,还望先生不要介意。”

吴老站起身,躬身双手接过瓷碗,感激地道:“夫人言重了,夫人肯施舍老朽这碗茶,解老朽之饥渴,已是积德行善了,老朽感激还来不及,怎敢嫌弃呢?

夫人请坐吧!”

两人分宾主坐下,妇人微笑着问道:“老先生从何处来呀?”

吴老喝了一口茶,回道:“不瞒夫人,老朽从山西太原而来。”

妇人颇有些诧异地道:“山西太原,离此数千里之遥,先生远行至此,想必花费了不少时日吧?”

吴老道:“还好,老朽很是幸运,路遇一只商队,所以省了许多时日。”

妇人又问道:“那先生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吴老捋了捋长须,微笑道:“行医之人,自是以治病救人为己任,老朽听说福州城白云山庄庄主病重,公子慕容秋重金求医,所以便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来到了这福州城,无奈医术不精,没能治好慕容庄主,所以只得启程返回,却不料不熟道路,走进了这山中。”

妇人听得白云山庄,脸色突然一变,迟疑了片刻又问道:“老先生说的病人,可是那慕容世家的慕容赫?”

妇人明显的神色转变自然没能逃过吴老的眼睛,他试探地问道:“正是,夫人莫非与老庄主慕容赫相识?”

妇人似觉失言,摇了摇头道:“山村野妇,怎识得贵胄豪门之主,只是这慕容世家在福建太出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老身才有此一问。”

吴老心中已然有数,但并未多言,只是暗中注意妇人的表情神色,点头称是道:“原来如此。”

妇人并没有再开口,吴老也默然不语,两人对坐着,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而尴尬。

“娘,我回来了!”

正在这时,门外却传来了一声呼喊,吴老和妇人不约而同地往门口望去,却见一个穿着粗麻布衣,露着肩膀和手臂的年轻人扛着锄头走了进来,他见了吴老,大大咧咧地问道:“娘,这位老伯是谁呀?”

见到年轻人,妇人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拿起毛巾为其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嗔怪地道:“广儿,不许无礼,这位老先生乃是悬壶济世的郎中,路过此地,娘请他进门喝杯粗茶。”

年轻人接过毛巾,擦着头上的汗,回身向吴老行了个礼,憨笑道:“老先生好!娘亲她最敬重行医的郎中了,前年娘生病了,全靠城里的郎中医治,不然广儿就见不到娘亲了。”

说罢,年轻人又替妇人擦了擦汗,往屋后走去,边走边道:“娘,天不早了,广儿做饭去了,您陪老先生说话!”

妇人面带歉意地对吴老笑了笑,解释道:“广儿乃是老身独子,他虽然头脑有些笨拙,但却极为孝顺懂事,刚才冲撞了先生,您别见怪。”

吴老道:“夫人过谦了,令郎淳朴憨厚,天性纯真,又如此孝顺懂事,实在让老朽羡慕不已。”

妇人看了看天色道:“天色已晚,而此地离县城少说也有十五六里,老先生年迈,晚上赶路多有不便,若是不嫌弃,不如留下来休息一晚,吃点粗茶淡饭,明日再赶路如何?”

吴老感激地道:“多谢夫人收留,承蒙夫人款待,老朽无以为报,不如让老朽为夫人诊诊脉,以聊表谢意,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妇人道:“先生不必客气,广儿说的不错,老身这条命全靠像先生一样悬壶济世的良医才保住,所以见到先生,老身也觉得特别亲切,只是老身这家徒四壁,付不起诊金,就不劳烦先生了。”

吴老摆摆手道:“夫人说的哪里话。常言道无功不受禄,老朽是为报夫人留宿之恩而为夫人诊脉,若是夫人不肯,老朽内心何安?夫人莫要客气,就请伸出贵手,让老朽为您诊一诊脉。”

妇人见吴老言辞诚恳,于是伸出了手腕。

吴老探了脉,问道:“夫人肩颈处是否常常酸痛,偶尔还有头痛,甚至双手提不起来的症状?”

妇人脸上充满了惊讶,不敢置信地道:“先生真乃神医也!这肩痛头痛乃是痼疾,困扰老身多年矣!”

吴老沉思片刻,捋了捋胡须道:“此病之起因,应该是夫人怀令郎时遭受风寒所致,况且夫人每天纺纱劳作,肩颈经络疲劳过度,头颈气血不通,所以诱发头风阵痛。”

妇人皱眉道:“敢问先生,此病能医否?”

吴老点点头道:“虽是顽疾,但并非不可医治,如果夫人信得过老朽,老朽现在就可以给夫人医治。”

妇人面露欣喜,但转瞬又带着几分忧愁道:“先生医术高明,一眼便看破老身病因,老身怎敢怀疑先生?只是……不知先生要收多少诊费,咱穷苦人家,家徒四壁,拿不出多少银钱……”

吴老摆摆手道:“夫人羞煞老朽了,老朽只是随手之劳,还请夫人切莫再提诊金之事。”

妇人还要推辞,吴老却站起身道:“夫人勿动,老朽要为夫人针灸了。”

说罢,吴老从随身的盒子里,拿出几根针,缓步走到妇人身后,找准穴位,隔着衣衫扎了进去。

不多时,妇人灰白色的脸上便现出明显的红晕,额头上也微微冒汗,吴老见状,便将针一一取下,收回了盒子。

前后不到一盏茶时间,妇人便觉得肩颈酸痛消失殆尽,手臂也活动自如,于是感激地道:“多谢先生妙手施救,您真乃华佗再世,扁鹊重生!”

这时,年轻人已经做好了饭菜,将小桌子摆上,擦拭了一番,分别为妇人和吴老盛好饭后,方才落座。

简简单单的两碟青菜一碗清汤,不见半点荤腥,吴老怔怔地看了半晌,没有动筷。

年轻人性子憨直,狼吞虎咽地扒着光饭,见吴老不吃,嘟哝着嘴道:“老先生,您怎么不吃呀?是不是广儿做的菜不合您胃口?”

妇人面带愧疚地道:“先生费心为老身治病,老身却用这等粗食招待先生,真是万分抱歉!广儿,你去将那只母鸡杀了,给先生做点下饭的菜。”

年轻人不情愿地道:“娘,为什么呀?那只母鸡可是留着下蛋的,杀了以后哪还有鸡蛋煮给娘吃呢?”

妇人眉头一皱,斥责道:“娘让你去你就去!是不是不听娘的话了?”

年轻人腾地站起身来,面带恳求地道:“娘,您别生气,广儿去便是了!”

吴老一伸手,拦住了年轻人,颇为感慨地道:“小伙子,别去了,鸡还是留着下蛋吧!老朽这有一些钱,你腿快,路又熟,去县城帮老朽买点下饭的菜吧!

顺便照这个方子去药铺抓点药回来。”

说罢,吴老从行囊中拿出纸笔,写了一张药方,递给年轻人一锭十两的纹银。

妇人站起身道:“先生这是何故?老妇人已经蒙先生医治,怎能还让先生出钱抓药呢?广儿,快快将银子还给先生!”

吴老眼含深意地看着妇人道:“夫人不必客气,这些只是老朽的一点心意,老朽今日前来,另有要事,还请夫人不要推辞。”

妇人会意,暗暗思索了一番,对年轻人道:“广儿,你照先生吩咐去做吧!

天快黑了,你路上小心一点,快去快回!”

年轻人不知母亲态度转变为何如此之快,但又想不明白,眼看太阳快要落山,于是拿着银子和药方,一溜小跑,朝县城去了。

妇人非常谨慎,目送年轻人走远后,方才坐下,凝视吴老的目光也从感激变成了警惕,问道:“广儿已走远了,先生可以告诉老身,您来此的目的了么?”

吴老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递给妇人,问道:“夫人,此物您可认识?”

妇人接过玉佩,细细观察了一番,脸色阴晴不定,良久才叹气道:“说吧!

他让你来找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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