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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叹息彻底点燃了祝颜。他一只手抚摸着安宁的脸,另一只手狠狠地把她抱在自己怀里,让两个人之间不留一点缝隙。

“放开我……啊……”安宁已经药物迷了心智,唯一一点理智也在一点点瓦解。

“放不开。”祝颜狠狠地揉着软若无骨的安宁,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嗯……啊……放开……混蛋……”安宁用最后仅剩的一丝理智和欲w望斗争。

“真美……”祝颜看着安宁近在咫尺的迷离的脸庞。他猛地让安宁靠在墙上,用他身体紧紧地抵在她身上,腾出两只手,一点一点抚摸着安宁动情地容颜。他一点一点凑近安宁,感受着她略为急促的呼吸和他粗重的呼吸交错在一起的感觉。

安宁已经彻底地被药w物控制了心智,她双手在祝颜的背部胡乱地抚摸。她这个举动无疑是给两人现在的状态火上浇油。祝颜终于忍不住,狠狠吻住安宁微微张开的双唇。

一个情蜜意乱,一个热血沸w腾,无奈两个都是个中新手,吻得热情有余,却不得章法。即使是这样,两人依旧吻得难分难舍。最后祝颜狠心离开安宁的唇的时候,安宁还不舍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唇。这惹得祝颜再次伏下身,又是一个绵长火辣的深吻。

最后还是有一丝理智存在的祝颜停止了这让人血液沸腾的亲w吻和抚w摸,拿起沙发上的毯子包住衣衫不整的安宁,以公主抱的姿势迅速冲到电梯口,还好电梯来得很及时,里面还没有人。祝颜狠狠贴在冰冷的金属墙壁上,试图使自己暂时冷却下来。可是安宁却把头埋在他脖子里,在药物的控制下无意识地伸出湿w热的小舌,轻轻舔w咬着。

祝颜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在下一刻爆发。短短的几十秒,在祝颜眼里却有几十个世纪那么长。好不容易走到房间门口,祝颜刷卡时,手都是颤抖的。走进房间,来不及走到床边,祝颜进门就把安宁抵在厚实的门板上,野兽一样亲w吻着她的嘴唇,她的颈项,她的锁骨……

一路走到床上的时候,两个人身上都已经没有什么遮挡物了。祝颜努力得控制自己动作温柔地把安宁放在洁白的床上,然后俯下身……

情错下

一路走到床上的时候,两个人身上都已经是没有任何衣服了。祝颜努力得控制自己动作温柔地把安宁放在洁白的床上,然后俯下身……

安宁醒来的时候,视野里一片黑暗。尚未清醒的她微微动了一下,却感觉到全身酸痛,而且下面传来阵阵不适。不明所以的她又试着动了动,才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因为,有什么东西抱着她!

安宁动了动唯一可以自由活动的手,感受到一片温热的丝滑,是皮肤,却不是自己的。

“别动。”一个略微有些沙哑的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轰的一声,就像是平地一声雷一样,安宁记起了之前的事情。有人给她下药了,然后,然后……她和祝颜……也就是说,现在抱着她的是祝颜。安宁突然觉得全身冰冷,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药是谁下的?是祝颜的意思还是?安宁甚至不知道她是该愤怒还是该绝望了。

“这下你满意了。”安宁狠狠地推开禁锢在自己身上的躯体,可是对方仍旧死死地抱着她。

“睡觉。”祝颜把奋力挣扎的安宁结结实实地捂在自己胸前。

“我怎么睡得着!莫名其妙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让我怎么睡得着?!!”已经接近崩溃边缘的安宁忘记了祝颜令人忌惮的身份,利用仅有的资源对着眼前的身体又是抓又是咬,毫无顾忌地发泄着内心的愤怒和绝望。

“你想死么?”祝颜手脚并用,止住了抓狂的安宁。

“你让我死了吧!士可杀不可辱,我情愿去死!”安宁毫无畏惧地看着祝颜。

“你、休、想!既然已经发生了关系,我就不会轻易放开你。即便是你想死,也要经过我的同意。”祝颜冷冰冰地开口。

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的安宁看着祝颜瞬间变得冷静可怕的眼神,慢慢不再挣扎。这个人,有病!她突然发现,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不管这些话有多么离谱有多么不可思议。更可怕的是,他有这样的权势去实现他那离谱的想法。就像:就怕流氓有文化一样,这种思维诡异却有权力的人更可怕。

“你乖乖的跟着我,只要我高兴,你也会过得舒坦。睡觉吧,有什么事情天亮了再说。”祝颜看安宁不再反抗,重新把她抱在怀里,继续睡觉。

安宁不知道祝颜究竟有没有睡着,至少她是丝毫没有睡意。各种各样的镜头像过山车一样在她脑海里翻来覆去,儿时的梦想,懂事之后的追求,喜欢过的男孩儿,向往的生活……这一切,在今天,似乎都化成了泡影。

安宁骨子里是一个相当传统的女人,也许和幼时的教育有关系。安宁的奶奶本来就是一个中国传统女人,温柔善良,夫为纲,子为天,生儿育女,抚育后代毫无怨言。尽管十五岁就来到这堪称纸醉金迷的a市,可是她并没有被这里的浮华和堕落污染。洁身自好的她,可以说是一朵出水清莲,出淤泥而不染。即使后来进了被称为最混乱的大染缸的光怪陆离的美术学院,她依旧保持着最初的纯洁和信念。

安宁继承了王英漂亮的外表,所以在学校里追求她的人不在少数。可是,大学三年,安宁却一直没有谈恋爱。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志不同,不相与谋。在她眼里,恋爱就是结婚的前提和基础,而不是所谓的感情游戏,更不是为了尝试禁果。

祝颜的到来,打破了安宁二十一年来的坚持,更是让她单纯和平静的生活变得支离破碎,灰飞烟灭。

安宁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次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个人,首先入目的是灰白色调简约大方的天花板。关于前一晚的印象,她只记得一些隐约而模糊的片断。猜测着这里可能是幽兰会所的房间,安宁也顾不得全身的酸痛,裹着床单颤抖着双腿站了起来。她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一件属于自己的衣服。

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考虑到自己现在的形象,安宁以最快的速度躺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看到进来的人是祝颜之后,安宁很难形容她内心的感受。

“我的衣服呢?”安宁努力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愤怒。

“一会儿保姆会把你的衣服和午餐一起拿过来。”祝颜坐在床边,一只手撑在床上,微微俯身,看着安宁。

“这是哪里?”刚才大概看了一下房间的摆设,比起酒店的包房,这里更像是家里的卧室,布置得虽然简单,却比酒店的房间多了一点生活的味道。

“我家,以后这里也是你家。”祝颜伸出手,轻轻抚摸安宁的脸,却被她躲开了。

“把我的衣服还给我,我要回家。”安宁别过头,不去看祝颜。

“你家里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祝颜把安宁的脸转过来,和他面对面。

“……你怎么能这样?!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可以替我作决定?!把衣服还给我,我要回家!”已经顾不得现在的处境,安宁伸出手掰开祝颜的手,竭斯底地喊。

“你是不是还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我说过,你好好的跟着我,只要我高兴了,你也过得舒坦。祝颜反手隔着被子抱住蚕蛹一样的安宁,整个身体都压在她身上。

“我现在的处境?我在被你……被你□之后非法居留。我不但知道我现在的处境,还知道,你在犯法!”安宁死死地盯着悬在她上方,近在咫尺的祝颜的脸。

咚咚咚,有人礼貌的敲门。

“进来。”祝颜从安宁身上站起来,坐到床边。

一个中年妇女推着餐车进来,规规矩矩地和祝颜和安宁打了招呼,在得到祝颜的允许后默默退了出去。

“起来吃饭。”祝颜从镶在墙壁里的隐形衣橱里拿出一件崭新的女士睡衣放到安宁身边。

“别让我重复。”祝颜把餐车推到床边。

“我吃不下。”安宁把被子盖在头上,眼不见心不烦。

祝颜再没说什么,两个人沉默地僵持着。

安宁心里难受得要命,不知不觉眼睛开始酸涩,湿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浸入枕头里。迷迷糊糊安宁似乎又陷入了梦境,奶奶用她那粗糙而肿胀的手一下下抚摸着她的头发,用温润的声音慢慢地说:

“毕竟你们是母女,骨肉连心,她不舍得亏待你的。”

又似乎回到了小时候,王英还穿着俭朴而土气的衣服,那张脸却在昏黄的光线下更加美丽。安宁的小手被她握在手里,听她用困惑的声音问:

“你说妈妈该怎么办呢?”

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

安宁猛地惊醒过来。

“妈妈!!”她要走了!她要走了!

“别乱动。”祝颜及时按住安宁输液的左手。

“祝颜?”安宁从粗重地喘息中缓过神来,用没有输液的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像是在梦中经历了一场殊死决斗一样。

“是我。”祝颜拍拍安宁的脸颊。

“你都跟我家人说了什么?”安宁有些急切地问。

“你病了,昏迷了两天两夜。等你好一些,我让人请你妈妈过来。”祝颜是不会亲口跟安宁说,你的父母把你送给了我的。

病痛

和安宁在一起的这一次,是二十岁的祝颜初识qingyu,血气方刚的年龄,再加上被yaowu控制的安宁,两人一直从下午折腾到午夜才安分下来。安顿好因为过度疲惫而进入熟睡状态的安宁,祝颜给沈轻打了一个电话,吩咐他处理安宁家里那边的事情。

第二天早晨,趁着安宁还在睡梦中,祝颜又亲自和陈俊、王英见了一次面。

早在机场初见那一次之后,祝颜就已经命人调查了安宁的详细信息。陈俊的公司在金融危机的冲击下岌岌可危,面临着破产危机;陈俊和王英的儿子,也就是宝宝,有先天性心脏病。这种病是隐性的,陈俊和王英也是刚刚得知不久。宝宝会和其他孩子一样健健康康的长大,可是他最晚会在25岁之前死于心脏衰竭。治疗的方法只有一个,换心脏。这种手术只在美国有成功的先例,但是除了昂贵的代价之外,还要有足够的关系。如果陈俊的公司没有事情的话,倾其所有,倒是可以承担起庞大的医疗费用。可是,现在的情况是,他既没有足够的资金,也和医院那边没有任何关系。

陈俊和王英是中年得子,宝宝是他们唯一的希望。所以,当祝颜承诺到由他全权处理宝宝的事情时,王英和陈俊妥协了。诺大的a市,除了祝颜,恐怕没有几个人敢作出这样的保证。紧接着,祝颜又提出他会扶持陈俊的公司,保证它接下来的运转资金问题和客户问题。如果说之前王英和陈俊夫妻还有一丝犹豫的话,现在他们已经彻彻底底地同意了祝颜的要求。

祝颜的要求很简单,只要陈俊和王英在安宁的问题上持默许态度就好。

祝颜原本的打算是等安宁睡醒了就安排她和王英见一面,可是没想到安宁的病来得突然,体温一下子烧到40多度,意识混沌。

祝家有一个内容全面的私人医疗队伍,常年住在祝家主宅。被祝颜紧急召集过来的医生们仔仔细细地会诊了安宁之后,得出急火攻心的结论。

“少爷,身体上的病,好治。关键是安小姐的心态,我的建议是近期之内不要再刺激她,让她慢慢平静下来。”乔羽斟词酌句,既委婉又明了的说明了安宁的情况。

交接

“不……我不要和她见面……不!”安宁狠狠地摇了摇头。这种情况下,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王英。

“不见也罢。”祝颜也不坚持。

“祝颜……你放了我吧!我还要上学,还要画画……我,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安宁害怕了。

“等你病好了再说。既然已经醒了,就先喝点粥。”祝颜话音未落,两个保姆模样的人就动作麻利地把安宁扶着靠坐在床上,并在她面前支起了一个小餐桌,摆放了几个碗碟。

“在没养好病之前,你就别想离开这间屋子,也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祝颜说完,拍拍安宁的脸颊,起身离开了房间。

安宁发了会儿呆,慢慢握住勺子,一点一点开始进餐。自从三天前在俱乐部吃了午餐盒饭之后,她就没有再吃过任何东西。所以,即使只是清淡的青菜小粥,她也没有吃进去多少。

祝颜果然再没有出现在安宁面前。每天四个保姆分两班轮流照顾安宁的起居。为了养好身体,和祝颜谈判,安宁谨遵医嘱,按时吃药乖乖吃饭。坚持了三天之后,身体开始慢慢恢复。一星期后,祝颜派人送来新衣服,让她收拾一下,陪他一起出门。

安宁洗了澡换了新衣服,下楼看到祝颜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闭目养神。客观地说,祝颜的外在条件相当不错,不管是185公分的修长身材还是英挺帅气的脸蛋,都是足够让女人动心,让男人嫉妒的。可是,偏偏这样一个男人,却拥有那样怪诞的让人捉摸不透的思维和行为举止。安宁从心底里,抵触祝颜。

祝颜可能是感觉到安宁下来了,缓缓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便起身向外走。祝颜没有说要去哪里,安宁也没有问。在祝颜面前,她有着深深的无力感。不管如何抗拒如何抵抗,最终的结果都是在按照祝颜预定的轨迹在运转。与其白费力气,不如消极对待。

“妈?”安宁跟着祝颜走到一家酒店的包厢,没想到会看到王英忐忑不安地坐在里面。

“你……还好吧?”王英显然被突然进来的安宁吓了一条,等平静下来,她看向安宁的眼神有些闪烁。

“……”安宁听到包厢门关上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竟然没有看到祝颜,这才明白他一言不发地带她过来是为了让她们母女见面的。对于王英的问题,安宁真的有些无言以对。她只是静静地在王英对面坐下来,低头去看脚下复古风格的地毯上面的花纹。那些花样繁复纠结缠绕在一起的花纹,就想她此时此刻的心情一样烦乱。她愤怒,却无力也无处发泄。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我就和你明说吧!你怨我们也好,恨我们也罢,我都认了。你也知道,今年金融海啸对你叔叔的公司影响很大,甚至可能要破产了。前两天我和你叔叔一直在商量要不要把房子抵押出去补救公司的财政危机。其实,如果单单是公司的事情的话,也不算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不是没有过过苦日子。以前跟着你爸的时候,什么苦没有吃过。现在不就是公司破产么,没有大房子住,总会有落脚之地;没有山珍海味,总有粗茶淡饭。只要能过日子就好。可是,问题是宝宝。”说到这里王英和安宁同时抬起头看相对方。

“宝宝怎么了?”安宁有些急切地问。

“半年前宝宝不是莫名其妙的发烧么?当时我们带宝宝去医院检查了,其实并不是没有结果。宝宝他……和你姥姥一样,有先天性的心脏病。”王英的妈妈结婚早,一共生下三个孩子,王英是老幺。老人在生她的时候,心脏衰竭,去世了。她断气的时候,王英才刚刚出来半个身子,最后是医生和护士一起用力把她从尸体的肚子里拽出来的。王英对母亲没有任何印象,即使是一些关于她的只言片语也都是从别人嘴里面听来的。王英从小就被视为不祥的象征,所以形成了她现在有些冷漠的性格。也正是因为人们对她的歧视和传言,外在条件相当不错的她最后嫁给了安宁的父亲安田义。安田义从小就调皮捣蛋,稍微大一些就跟着一些流氓混混一起打架斗殴。到了结婚的年龄娶不到媳妇,才开始有所收敛。王英嫁给安田义,就是活生生的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例子。

和安田义在一起的十年,王英真的是什么苦都吃过,起早贪黑,粗茶淡饭,还要时不时忍受气不顺的安田义的辱骂甚至是殴打。结婚前两年安田义还算安分。不过安分了没两年,他又开始在外面胡混。酗酒赌博打架斗殴,家里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一点家底被他糟蹋一空。为了养家,王英最多的时候一天兼职5份工作,每天累死累活,回家还要看孩子、照顾醉酒的丈夫。最后,王英实在忍受不了了,在最迷茫最无力的时候,她遇到了陈俊。当时陈俊刚离婚不久,王英是陈俊请的小时工。陈俊追得勤快,王英挣扎过,纠结过,最后还是选择了看得见光明的幸福生活。

“当时医生就很明确的说,这种病想要根治,只能去美国一家私人医院。我和你叔叔本来打算等公司一个大工程结束之后就带宝宝过。可是,没想到……”金融危机就这么毫无预警的来了。然而在他们觉得山穷水尽的时候,祝家少爷竟然找上门了。

“他……能不能帮助宝宝治好病?”安宁心里五味杂陈。

“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我和你叔叔下星期就要带着宝宝去美国了。”是祝颜安排的,这个,王英不用说,安宁也明白。

“手术成功率高么?”安宁低下头,不再去看王英。

“总是会有风险的。在手术前要有一年的药物治疗期,我们大概要在那里呆一年左右。你……好好照顾自己。祝颜……不好惹,在他身边你要处处小心,乖乖听他的话。我知道你委屈,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实话实说,像祝颜这样的人,即使他什么都不管,直接把你关在他家里,也没有人敢拿他怎么样。你记住一句话,在a市,即使阎王也要给祝家三分面子。咱们遇到这种事情,只能认命。”王英叹口气,不再说话。

“我知道了。”阎王也要给三分面子……知道祝颜的背景不简单,却不知道竟然如此的庞大。

就在母女两人相对无言的时候,服务生敲了敲门进来了。

“颜少吩咐我带两位过去。”

王英站起来拍了拍安宁的肩膀,两人跟着服务生来到同一楼层的另外一个包厢。

诺大的包厢里只有祝颜、陈俊和宝宝三个人,气氛沉重而冷清,就连平日里安生不下来的宝宝在祝颜强大气场的影响下老老实实地坐在陈俊腿上,低头啃自己的手指头。不过在看到几天没见的安宁之后,宝宝噌地一声从陈俊腿上跳下来,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只见宝宝已经像树袋熊一样趴在安宁身上了。

“姐姐……宝宝好想你……姆阿姆阿……”宝宝嘟起肉嘟嘟的小嘴巴,对着安宁的脸上就是一阵猛亲,亲得安宁满脸湿嗒嗒的口水。

“嗯……姐姐也好想宝宝……”安宁亲亲宝宝的嫩嫩的脸颊,闭上眼睛,逼回在抱住宝宝时瞬间涌现出来的泪水。宝宝,希望你能健康快乐。

大家入座之后,端着菜的服务生鱼贯而入,一道道精致可口的佳肴整整齐齐地放在光可鉴人的豪华餐桌上,直至整个旋转餐桌没有意思空隙。

“大家随意。”虽然祝颜这么说,却也没有见谁随意到哪里去。陈俊和王英既尴尬又惭愧,这顿饭对于他们来说,像是卖女儿换来的一样,怎么能下咽?宝宝虽然觉得气氛乖乖的,却没有忍住最美好事物的好奇心,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看桌上散发着香气的饭菜再看看抱着他的安宁。

“医生说让你多吃这个。”祝颜帮安宁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

祝颜开了头,一场尴尬而沉默的饭局在诡异的气氛里进行。其间,只有坐在安宁怀里的宝宝偶尔用稚嫩的声音说要吃这个要吃那个,其他人都默默无语。

安宁知道,即使忽略祝颜的家庭背景,单是为了宝宝的健康,她也应该讨好他,不能再反抗他。可是,她怎么能做得到?祝颜,是毁了她整个人生的罪人!

一顿饭下来,在座的除了宝宝和祝颜,估计都有些消化不良。宝宝抱着安宁,死活不分开。王英和陈俊看着面无表情的祝颜,心惊胆颤地哄宝宝。可是,宝宝像是已经意识到要和安宁分开好长时间了一样,一直抱着安宁,死不放手。安宁也不想放开宝宝,不过在看到祝颜微微皱起的眉头的时候,她还是忍痛轻声细语地哄了宝宝几句,才把宝宝交给王英。

安宁从车窗里看着可劲儿冲她挥手的宝宝,不由自主的红了眼圈,几乎狼狈地升起车窗,别开头不再向外面。

“过段时间我可以带你去美国看看他。”祝颜把安宁抱在怀里,安宁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起来。显然,祝颜也感觉到了,他只是拍了拍她的背,既没有进一步行动,也没有放开。

到了家里,祝颜并没有下车,他只是送她回家,紧接着又出门了。

“安小姐,少爷吩咐您到主卧室休息。”一直照顾安宁饮食起居的佣人在安宁上楼的时候提醒。

“嗯,知道了。”该来的,总会来。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到三万字以后会规律一些每天一更或者两更~

顺便保证,不会弃坑……大家可以放心阅读

谁的一生,又是谁的一世

“安小姐,少爷吩咐您到主卧室休息。”一直照顾安宁饮食起居的佣人在安宁上楼的时候提醒。

“嗯,知道了。”该来的,总会来。

主卧室比安宁原来住的房间要大一倍,因为是落地窗户的缘故,采光特别好。躺在床上,还能看到外面露天游泳池里反射在天花板上波光粼粼的阳光,煞是好看。

看着看着,安宁就产生一种错觉,自己似乎像是一叶扁舟,虚无缥缈地游荡在漫无边际的大海里。而祝颜就像是海上龙卷风,毫无预警地就让她远离了原来的生活轨迹,陷入了这样狂乱的漩涡里。安宁的愤怒和反抗在祝颜面前是渺小而苍白,甚至是可以忽略的。

恍恍惚惚不知不觉已经夕阳西下,在整个房间沐浴在黄昏的暖光中的时候,房间门开了,祝颜走了进来。

“不舒服么?”看到安宁神色恍惚地躺在床上,祝颜伸手去摸安宁的额头,以为她又发烧了。安宁本能地撇开头避开,随即又意识到什么,主动转过头把额头贴在祝颜的手掌上。

“我没事。”安宁不去看祝颜。

祝颜也感觉出来安宁没有发烧,不过并没有拿起手,而是在安宁脸上轻轻的抚摸,从额头到脸颊,再到鼻梁……当祝颜的手指轻轻按压她的嘴c唇的时候,安宁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生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习惯性反抗。

直到祝颜拍了拍她的脸颊起身到浴室洗澡,安宁才松了一口气。浴室门关上的那一刻,安宁抬起手,狠狠地擦着刚被祝颜抚摸过的嘴c唇,像是要擦掉什么污渍一样。

晚饭过后,安宁陪着祝颜在楼下看了一会儿新闻。等到祝颜去书房工作,她也抓紧时间上楼回房间洗澡。安宁是打算快快洗澡早早睡觉,等祝颜工作结束她已经睡着了。即使是没睡着也可以装作睡着。安宁知道和祝颜在一起,肯定少不了,现在是能躲就躲。

可是,当安宁打开浴室门就呆住了,因为穿着睡意的祝颜拿着一本书坐在床上。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祝颜抬起头,两人的视线撞倒了一起。

“过来。”祝颜把书放在床头柜上,不动声色地对僵在浴室门口的安宁下命令。

安宁只得硬着头皮坐到床边,任凭祝颜把她抱了个满怀。尽管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安宁还是在祝颜亲吻上她唇角的那一刻,所有的动作都变得僵硬起来,甚至连呼吸都停了下来。祝颜也感觉到了安宁的变化,本来有些急促的动作慢慢缓了下来,伸出舌头一点点舔吻她的嘴唇,双手也缓慢而有节奏地探入她的睡衣,上下滑动。可是,不管怎么样,安宁都放松不下来。

安宁的第一次,是在药物控制,神智不清的情况下发生的,她基本上没有什么印象。现在突然和一个刚刚认识十来天的陌生男人做这种事情,而且是半强迫性质的,让她放松,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祝颜也没有坚持,亲吻了一会儿,他就放开安宁,顺手关了灯又躺下把她抱在怀里。

“睡吧!”祝颜一句话,让安宁如释重负。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只是安宁没有想到十五来得这么快。第二天安宁是被祝颜吻醒的,她的意识还没有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身体却已经被祝颜tiaodou地很mingan。只能说祝颜很会挑时间,在安宁防范意识最为薄弱的清晨动手。于是,安宁稀里糊涂地就被拆吃入腹,片甲不留。不管心里愿不愿意,身体在外界强烈的刺激下是不受思维控制的。一时的大意,换来几次三番的缠mian。等祝颜平静下来,已经是艳阳高照了。被祝颜抱着去洗澡的时候,安宁看见墙上的钟表显示的时间为13:14,真是讽刺的数字。谁的一生,又是谁的一世?

整整半天激烈的qingshi之后,安宁路都走不稳,两条腿不受控制地打颤。祝颜吩咐佣人把饭菜端到楼上,两人在卧室吃的午饭。

吃完饭累极的安宁忍不住又躺到床上休息,祝颜也上床,靠在床上,一边看书,一边用没有拿书的手一下一下抚摸安宁的脸颊。安宁实在是累了,就在这样的环境下不知不觉睡着了。

外面的天愈发的热,新闻一直在报道高温黄色警报。不知道是因为高温的天气还是他没有事情,祝颜接下来几天都没有出门。祝颜的生活很宅,除了在电话里处理一些事业上的事情之外,他就是看看书,上上网,或者在外面院子里的露天游泳池游泳,偶尔也会去顶楼的健身房里跑跑步。而安宁要做的,就是24小时陪在他身边。

安宁坐在遮阳伞下,看着游泳池里的祝颜,不由得佩服他旺盛的精力。不知道祝颜有意还是无意,他们很少在晚上亲热。一般在睡觉前,祝颜只是抱着安宁亲一亲摸一摸,然后抱着她睡觉。祝颜喜欢突袭,接连一个星期,安宁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有的时候是在半夜被祝颜的亲吻骚扰醒,有的时候是在清晨,甚至有的时候是刚睡着之后不久。安宁捉摸不透祝颜的思维模式,索性不去捉摸,反正这种事情躲不了。今天祝颜是在半夜把安宁弄醒的。她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见了,而她的身体在睡梦中已经遵循本能,紧紧地抱住了压在她身上的祝颜。和祝颜做这样的事情,安宁根本没有思考的机会,她只能跟着他的动作被带入鲜虾河蟹啊~~。第一次结束的时候,安宁透过透明的窗帘注意到外面半圆的月亮;第二次结束的时候安宁已经没有精力看其他的东西。只记得最后一次结束的时候,太阳已经爬出了地平线。然后安宁就昏睡了过去,依稀感觉到祝颜抱着她去浴室洗了澡。安宁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吃完午饭躺在床上半天,才在佣人的按摩下慢慢缓过劲来。而罪魁祸首祝颜竟然能生龙活虎的去游泳,这不由得让安宁怀疑昨天晚上在自己身体上卖力耕耘的那个究竟是不是他。

想到昨天晚上,安宁狠狠地甩了甩头,真是无聊的发慌了,才想这种事情。其实这些天安宁一直在考虑着祝颜会不会放她会学校读书。她心里其实很清楚,祝颜不会轻易放手的。可是,她想争取看一看。毕竟,只有一年就毕业了。如果错过这最后一年,前面的三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艺术学院的最后一年很重要,要根据前三年学到的理论和技法知识,创作一幅真真正正属于自己的作品。无论从技法还是创作理念,完完全全都是自己的。毕业生以这幅创作来证明自己这么长时间所学习的最终成果。安宁甚至早在半年前就想到了毕业创作的题材,只等着开学之后开始动工。可是,现在……

“在想什么?”随着清脆的哗啦啦的水声,湿淋淋的祝颜上岸了。安宁从佣人的手中拿过毛巾,亲自给祝颜擦拭身体。在看到祝颜宽厚的背上醒目的几条抓痕之后,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真可爱……”祝颜回头看到安宁红红的脸蛋,忍不住伏下身给了她一个火辣辣的河蟹。不管是她含羞的神情还是她主动为他擦拭身体的行为,祝颜都很满意,颇有龙心大悦的感觉。

安宁也感觉出来祝颜心情不错,于是抓住时机开口问:

“开学之后,我能回学校上学么?只有一年就毕业了。”

在安宁脸上抚摸的手停顿了一下,安宁的心也跟着颤抖了一下。不过,祝颜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抱着安宁坐在竹制的躺椅上看外面的风景。这里虽然不算郊外,景色却很不错,环境也没有受到多少污染。没来过这里之前,安宁从来不知道五环之内还有这样的风水宝地。不过,现在心情忐忑的安宁已经没有心情欣赏风景了,她任凭祝颜的大手在她身上来回游走,连大口呼吸都不敢。只怕祝颜一句话,把她打入阿鼻地狱。

然而,安宁一直等到晚饭的时候也没有等到答案,祝颜就像是没有听到这句话一样。直到晚上睡觉之前,祝颜亲吻着安宁说:

“我早就说过,只要你让我满意,我也会让你如意。”

安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祝颜的意思,在内心纠结了一番,她第一次主动伸出手,搂住祝颜的脖子,抬头吻了上去。终于,他们第一次在两个人都思维清晰的情况下发生了关系。这一晚,祝颜格外热情,安宁几次三番感觉她快要被这炽烈的河蟹之焰燃烧地体无完肤。【和谐修改,大家见谅!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留言~

宠物狗

这一晚,祝颜格外热情,安宁几次三番感觉她快要【和谐修改中字数尽快补齐不会让大家吃亏】。

安宁醒来的时候,祝颜已经出门了。躺在床上让佣人按摩了半个小时之后安宁洗了澡换了衣服。既然祝颜不在家,安宁便吩咐厨师不用做自己的饭菜了。她夏天一向没有食欲,再加上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要和祝颜亲热,多少有些体力透支的感觉。以前碍于祝颜在,安宁多多少少都会吃一些。好不容易少了监督,安宁难得随心所欲一次。

可是,她没有想到祝颜会回来吃午饭。厨师自然也没有想到。其实,今天沈轻打电话给厨房说今天不回来吃饭了。现在,祝颜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祝颜得知情况之后脸色很不好,佣人和厨师都心惊胆战,安宁急中生智开口道:

“今天我打算自己动手做点吃的,就没让厨房动手。你不介意的话,稍等一会儿饭菜就能上桌。”

“你会做饭?”祝颜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你一会儿尝尝就知道了。”安宁挽住祝颜的胳膊,把他拽向楼梯。

“你先上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下来吃饭。”安宁拍拍祝颜的肩膀。

祝颜倒也没有计较,上楼了。

看到祝颜的身影消失在二楼,客厅里的人舒了一口气之后炸了锅,怎么能在最快的时间之内准备好一桌饭菜?!

“我自己来就好!”安宁拒绝了厨师和佣人的帮助,把自己关在厨房里一阵捣鼓。现在不管怎么赶时间,都不可能在祝颜洗好澡之前做出一桌饭菜来。既然时间上不行,干脆就在诚意上最文章。对他说是自己要做饭,干脆就完完全全自己动手。

祝颜看到排排站一样站在厨房附近的佣人和厨师们,有些不明所以。

“安小姐一个人在厨房里做饭。”沈轻适时解惑。

祝颜没说什么,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没多大会儿,厨房的门打开了,穿着白色围裙的安宁脸蛋红扑扑的,看着祝颜说:

“开饭了。”

祝颜没有吃饭,先抱着安宁啃了好大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客厅里的闲杂人等很有默契的迅速消失了。

“先吃饭,看看我究竟会不会做饭。”安宁轻轻推开有些动情的祝颜。再这样纵欲下去,她真的会吃不消的。

餐桌上四菜一汤,凉拌黄瓜、冬瓜虾仁、清炒四季豆、地三鲜和西红柿蛋花汤。都是家常菜,放在夏天的餐桌上却异常地适合。而且,根据这么多天的观察,安宁发现祝颜的口味比较清淡,对肉类并不是很感兴趣。

祝颜在餐桌上从来不说话,所以安宁也没有开口问他味道怎么样。不过单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这次做的很成功。安宁跟在奶奶身边,虽然没有经济条件和其他小孩儿一样上各种各样的辅导班,却把日常生活饮食起居所需要的技能学的淋漓尽致。奶奶常说,做饭是女人的天职。一个女人第一大忌是不能生育,第二大忌是不会做饭。会做饭,并不是指普通意义上的把饭菜做熟,而是做好,做精,色香味俱全。所以,安宁对自己的厨艺是相当有自信的。

祝颜很高兴,他虽然没有明说,可是安宁感觉到了。黄昏的时候,祝颜甚至问安宁:

“想不想出去走走?”

自从和王英一家三口在外面吃过一次饭之后,安宁从来没有出过大门。

祝颜所谓的出去走走,真的就是出去走走。祝颜牵着安宁的手一直走到小区的花园里。这里说是小区,实际上总共住着十几户人家。因为每家的占地面积都很大,所以小区总面积也不小。两人绕着小区走了一圈,竟然用了将近一个小时。安宁总觉得身后跟着几个保镖的感觉很奇怪,可是祝颜仿佛已经习惯了,就连路上遇到的人也没有太过惊奇。安宁才意识到这里和自己以前所处的环境几乎完全不是一个世界。

路边一个少妇模样的年轻女人手里拿着一块肉干,笑眯眯地逗着翘首期待的贵妇犬。只见那条狗摇着尾巴仰着头,目光专注地跟着少妇手中的牛肉干。

“贝贝,滚一个就有肉肉哦~”少妇来回摇晃着手中的肉干。

果然,贵妇犬很听话的打了一个滚,少妇看着它四脚朝天的样子,笑得弯下了腰,终于把手中的肉干赏给了那条狗。贵妇犬跳起来用嘴巴接住肉干,并不像外面的野狗一样一口吞掉,而是很有涵养的把肉干放在地上,一口一口吞下去。吃完肉干之后,贵妇犬伸出舌头,讨好一样舔了舔少妇的手心,又引起少妇一阵娇笑。

安宁觉得自己就像是那条宠物狗,每天取悦着主人,眼巴巴地期待他赐予自己想要的自由。

隔天,安宁正在看书,佣人过来敲门说是少爷遣人送东西回来了。安宁莫名其妙地下楼,看到高大结实的保镖胸前抱着一条和他的气场极其不符合的小白狗。

“安小姐,这条狗是少爷让送过来的。他还有些事情,晚上才能回来。”保镖小心翼翼地把小狗递到安宁面前。

安宁看着小狗那双无助的眼睛,有些仓皇地别过脸,不再去看。

“安小姐?”保镖不明所以。

“我不要它……你把它拿走!”安宁转过身,有些踉跄地跑回楼上的卧室。

安宁靠在门上,用手紧紧地捂住嘴巴,终于无声地哭了出来。以前不管她的处境多么无助和尴尬,安宁都有继续生活下去的决心。可是,现在她竟然沦为了别人的宠物。反抗不得,拒绝不得,连一丝希望都看不到。

楼下的保镖第一时间给祝颜打了电话,报告了这边的情况。祝颜回来的时候,安宁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了。

“不喜欢它?”祝颜有些不明所以,他分明看她那天看得痴迷。明明是同样的品种同样的颜色,只是小了一些而已,她为什么会有这种表现?

“对不起,我不喜欢小动物。”安宁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条小狗。

“不喜欢就不要,你哭什么?”祝颜用拇指一点点摩挲着安宁微微有些红肿的眼睛。

“……”安宁低下头,不再说话,祝颜也没问。

隔天中午的时候,保镖又送回来一个ibm笔记本。这个小区是可以无线上网的,安宁在拿到电脑的第一时间下载安装了一个qq软件。安宁的手机在她第一天睡醒就不见了,祝颜没有提起这件事情,安宁也没有开口问。她明白祝颜不愿意让她和外界联系。现在祝颜送笔记本回来的意思,应该是默许了吧!

怀着激动的心情安装了qq之后,安宁看着一直不断闪动的小企鹅,愣住了。她要和朋友聊些什么?她现在的样子,还能和朋友聊些什么?

安宁一条条地看了朋友们的留言,无外乎最近在忙什么,怎么联系不上,什么时候回学校等等。每个问题,都好像是在讽刺她现在的处境。安宁干脆关掉了电脑,一阵风一样跑到楼下,逮住一个佣人问:

“你能不能出去帮我买点东西?”

“我问问少爷。”那人没有问要买什么东西,训练有素地去给祝颜打电话。

“算了!我不要买了!”安宁在她拿起电话的那一瞬间开口制止。她只是一个宠物而已,怎么能奢求饲主没有承诺的东西?

祝颜晚上回来之后,佣人很诚实的把中间的小插曲一丝不差地转达给他。祝颜不动声色地听完之后并没有问安宁到底想要买什么。

过了两天,祝颜再次清闲下来。

“今天我有时间,带你出去转转。”祝颜让安宁穿上他前两天带回来的裙子和鞋子。安宁按照吩咐,一一遵守。

“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在车上,祝颜让安宁靠在他肩膀上。从他的视角可以看到安宁本来突出的锁骨比前一段时间更加明显了。

“你带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安宁乖巧地握住祝颜停留在她锁骨上的手。

“阿鼻地狱,你去么?”祝颜扶起安宁,让她和自己面对面。

“……”安宁微微张开嘴唇,却硬是没有把那个简简单单的是字说出口。因为,这一刻,祝颜的眼神太认真。安宁有一种错觉,如果她真的在这个时候点了头,说了是,这辈子真的就要和祝颜一起坠进阿鼻地狱,永不超生了。

车子里的气氛一时间僵住了。

“少爷,咱们去哪里?”司机明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给自己找麻烦,可是没有办法,车已经开出来十分钟了,连目的地都不知道。他这个司机很无奈。祝颜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安宁。

“今天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们跟着你。”祝颜拍拍有些不知所措的安宁。

听到他这样说,安宁总算明白祝颜今天带她出来的意思了。在他的地盘,有什么事情能瞒住他?既然他知道了那天她要出去买东西的事情,安宁也不再隐瞒,坦白道:

“我想买一套画画的工具。”

司机很快就把车开到美术学院附近的一家美术用品连锁店门口,坐在副驾驶席的保镖和司机先下车给安宁和祝颜打开车门。后面一辆车上的几个保镖在他们下车的时候早已经候在车外。

“你们在外面等着。”祝颜吩咐旁边的人之后拉着安宁走进店里。正值暑假,店里的生意比较冷清,几个年轻的女服务员正凑在收银台欢快地聊着什么。看到近来的祝颜,她们眼前一亮,顿时竟然羞涩了起来。可是祝颜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们,倒是安宁把这一幕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

安宁挑了一整套油画工具和一整套国画工具。她在学校专修油画,选修国画,两个画种她都很喜欢,甚至一度想申请双学位。无奈时间总是不够用,最后也只能搁浅。

结账的时候,是祝颜刷的卡。东西太多,还没等祝颜叫保镖进来帮忙,几个看上去娇滴滴的服务员主动动手帮他们搬东西。安宁不得不感慨,这个世界上颜控的人真不少。

有时候,安宁会想,如果自己当时没有被祝颜的背影吸引,如果她没有跟着祝颜走出机场,如果她没有出声提醒祝颜掉东西了,如果……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甚至安宁还想如果当时机票没有打到两折,她和往常一样坐火车回家,她就不会遇到祝颜,也不会有现在的经历?可是,现实的世界里,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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