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飘零水自流 第肆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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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雪槐前脚才刚步出寝房,凌恒在下一瞬间便上前将我扯到了他的面前,道:「妳就真的这麽想让我写下休书?」

我本想将目光看向别处,谁知下巴却被他大力地箝住,只能被迫与他那双充满怒意的狐狸眼对视。

「我若说此事与我无关,大爷可会相信?」看着他那双仍是充满着不信任的目光,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卑微。原来,我这六年只不过是在浪费光阴罢了!

「大爷果然喜欢以偏概全。」我笑了几声,续道:「七姨太说得没错,只要派个侍女,让她到药房抓些药,就能轻而易举地置我於死地。」

闻言,他轻笑了一声,道:「这个月,合欢苑确实有杏仁的支出。」

合欢苑有人买杏仁?我瞥了一眼空荡荡的紫檀桌,帐本又送去他那里了吗?

我瞳孔微缩,道:「只怕是记错了。彤安若真的要害三姨太,何必正大光明地把杏仁的支出写在帐本上?」

不过他似乎根本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只是自顾自地道:「妳可知,妳身边那个新来的侍女已经死了?」

雁柔?她死了?

「只怕大爷把她带去仓房了吧!」我笑了几声,没想到我身边的人也会有被带去仓房的一天。

闻言,他突然又笑了几声,语气更是充满着嘲讽之意:「她在卿勺苑,说出真相後便一头撞死在墙上了。」

原来,连新来的丫头都是林意奷身边的人。

原来,他所谓的真相,不过是从一个丫头口中听来的。

想起他曾对自己的一番温柔,想起他如今对自己的不信人;想起这凌府的众多女人,想起凌恒的母亲。我真的突然觉得好累,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这麽累过。

「书房内有纸笔,大爷现在就写吧!」我不自觉地闭起了眼,呢喃道:「其实这六年来,大爷从未对我动过一丝感情,也从未相信过我。不如现在就把我给休了,然後把哪位妹妹给扶正,或是娶个比出身比彤安更显赫的女子为妻…」

「妳真的以为我不敢?」见我不断催促着他休妻,他的语气比以往更激动了些,捏着我下巴的手又收紧了些。

「彤安相信大爷一定敢休了我。」我露出一抹凄凉的微笑,直直盯着他那勾人心弦的狐狸眼,道:「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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