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分章阅读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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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我说的去做,否则的话,我不立刻杀了你小杂种,我会把他放出来,让他像只可怜的饿极了的小狗一样四处咬人的你该知道那孩子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太后轻飘飘的话语再次传入天冰耳中,她怒视着太后,双手紧握,面色泛着铁青,那飒飒的英姿,在此刻,竟是好像地狱罗刹一般可怕冷。

终究,她敌不过太后唇边那一抹得意自信的笑容,身子重重的坐在一边,一双丹凤眼,染了寒霜。

坐在下面的迎风不动声色的看着上面一幕,视线不期然撞上天冰的,迎风眸光静若止水,她安静的迎上那双如火双眸,天冰公主身子一颤,只觉得在一瞬间,自己体内的怒火都被那少女的冰雪瞳仁所熄灭。

她越来越觉得迎风的特别和强大了。

太后视线扫视众人,开始说出目的,众位英雄豪杰,都是武林的能人异士,今日请各位前来,也是想认识一下江湖中的真英雄,这是本的小女儿,天冰,也跟着本一起出来见识见识,能够跟各位成为朋友,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太后说的很婉转,但是所有人还是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一些人开始蠢蠢欲动起来,都想要在天冰公主面前献献殷勤。

毕竟这天冰公主看起来并不是传闻中的那么差劲,虽然举止俗了一点,但是长得还是眉清目秀的。

太后,天冰公主,在下是云罗门掌门钱云义。一个满脸浮夸的男子率先抱拳。那看似谦卑的眼神下藏着的是浓浓的野心。

迎风侧身看了眼乐嘉言,眼神询问他这个钱云义是何方人物。

乐嘉言自刚才便一直坐在她身边,蓝初一和十五出去后没再回来。

云罗门是江湖上的一个三流帮派,不过仗着垄断了水路运输,最近几年逐渐壮大起来。乐嘉言在迎风耳边轻声解释着,顺手还倒了一杯红色的葡萄汁给迎风。

迎风自然的接了过来,忽然感觉身子另一侧有一道冷冷的视线来。

你要喝吗迎风将杯子递给驴子,他的眼睛不是看不清吗乐嘉言不过给她倒杯葡萄汁,他就这么大的反应了。

驴子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抢过迎风手中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尽,这下子,换上乐嘉言神色难看了。

迎风,我累了,这四周的蜡烛熏的我眼睛很痛,这里没有那么多的夜明珠,都是蜡烛,很不舒服。驴子扯了扯迎风的衣袖,俊朗的面容有一丝疲惫和憔悴。

他并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很累。素衣为了救他,耗尽了全身功力,而他也不好不到哪里去,为了在中见到迎风,他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身体还没有完全的恢复,坐在这里这么久的时间,他确实有些吃不消了。

迎风心疼的为他擦擦额头的汗水,看了眼大殿之中威仪深沉的太后,寻思着找个什么借口提出来离开,偏巧十五还没回来,要不然有他在,就比较容易找借口离开了。

这时候,严子墨也不动声色的挪到迎风这边,他微眯着那双深邃残冷的眸子,面容蓦然靠近迎风身后。

好徒弟,看来这个天冰公主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啊。我若赢了,只要你陪我一夜,太吃亏了,你说是不是

严子墨邪肆狂妄的语气丝丝吹入迎风颈间,她没有回头,拿起桌上乐嘉言刚刚又给她倒满的葡萄汁,一扬手,啪的一声,那满满一杯葡萄汁全都溅在了身后严子墨的脸上。

紫色的葡萄汁那妖异的色泽从严子墨古铜色的面容上缓缓流下,顺着感刚毅的下巴流入颈间,很快便融入了他那紫色的衣领里面,看不到任何痕迹。

死丫头,你、严子墨低喝一声,正准备发怒,可胳膊却被乐嘉言和驴子一左一右的架住了。

他们看他的眼神,都是带着冰冷的寒芒,只因为他刚才的那句话

哼想让迎风陪你一夜做梦驴子几乎是从牙缝之中挤出了这句话,他那只红色的瞳仁蓦然迸出一丝金光,那金色寒芒妖异冰冷,带着一丝杀气。

严子墨,你现在知难而退还来得及,我也觉得这个天冰公主不是任人摆布的角色。迎风轻轻开口,回头淡淡的瞥了严子墨一眼,那眼底的清冽深幽,让严子墨没来由的怒火中烧。

早晚有一天,他会撕开她所有的防备

他要的是一个完全坦诚和毫无保留的南迎风她是他的徒弟,更是他唯一不感到厌恶的女人,唯一可以走近他的女人,所以,他认准她了,不管她身边有多少保护的人,他都不在乎他相信,他能做到

好徒弟,师傅我就喜欢向高难度挑战,你知道的。严子墨笑的邪肆狂妄,他轻舔着唇边的一抹紫红,那魅惑的神情带着一分势在必得的决心。

蓦然之间,乐嘉言的心慌了一下,那只布满伤痕的手不由自主的挑起迎风的一缕青丝,指尖猛然用力,在严子墨和驴子都没觉察的时候,用内力在无声无息之中断了那一缕青丝。

他不知道没有迎风的夜晚,他该如何度过。或许,能解相思的便是她的东西了。

将头发小心的收好,乐嘉言有一瞬的恍惚,他跟迎风之间的距离究竟有多远他已经看不透了。

大殿之上,太后带着一抹意料中的笑意看着一个个自我推荐的江湖人士,只是唯独荡剑门那几个人没有一点动静,太后也不着急,本来这出戏,他们也不是主角。

这时候,门口闪进来两抹修长的身影,也不经过通禀就走了进来,太后瞥了一眼,见是十五和初一。

对于十五她道是没什么说的,她看着他长大,之所以对他特殊,也是有其他的原因,可是蓝初一,她是怎么看都不顺眼,一个既不能利用,又不听话的人,她向来都是除之后快的,可惜,蓝初一万事小心,想抓住他的把柄,实在是苦难。

太后的脸上闪过一丝鸷的寒光,坐在下面的莲沁见蓝十五回来后,急忙殷勤的给他倒酒布菜,蓝十五看也不看,酒也不再喝了,眼神看向迎风,二人目光交织,蓝十五似是有话对迎风说。

迎风明了他眼神中的含义,正准备让十五坐到自己这边的时候,却见刚刚安静了一会的天冰公主,豁然起身,嘴里叼着一只牡丹花晃着身子走了下来。

那牡丹花本是摆在盘中用来装饰菜肴的,天冰公主这番举止,无端就显得放浪形骸。迎风不动声色的看着,却见天冰公主朝自己这边走来。

身旁的驴子本能的拉着她的手,警惕的瞪着天冰。

天冰眼神带着一分颓废和一丝放浪,她藐视的瞪了一眼神情冷肃的驴子,转而来到乐嘉言身边。

荡剑门的掌门,是吗天冰说着,抬手就去勾乐嘉言的下巴,乐嘉言皱眉,拿起桌上的酒杯巧妙的挡下了天冰的手。若不是碍于太后的面子,他肯定就动手了。

大殿上面的太后脸色突变,她就知道天冰不会乖乖的听话,非要弄出点乱子。只是,她再怎么折腾,也是逃不出她的掌控和手心的,最后,还是要乖乖的按照她布的局来走,她现在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罢了。

反正她的名声都坏了,自然也不在乎这一次了。

你还没回答我呢天冰见乐嘉言神情冷漠,更是来劲了,就喜欢这种闷骚的男人,调戏起来才有意思。

我是乐嘉言,但是跟荡剑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乐嘉言压住心底想动手的冲动,冷冷开口,他说完,碰的一声放下酒杯,神情如霜。

哟生气了吗既然都来了,还装什么清冷孤傲,你们这些男人的目的不都是一个吗娶我不是吗天冰说完放肆的笑开,那长长地马尾在身后狂乱的摆动着,她就是如此,早已将名声和别人的看法抛到一边去了。

迎风看着如此模样的她,眼底的笑意逐渐加深。果真是个有趣的女子,那放浪形骸之下隐着的是一颗反叛不羁的灵魂,迎风能看懂的,因为她的眼神,再怎么不在乎,可眼底藏着的,却是一分诚恳和单纯。

你身后的这又是谁啊脸色比你还要臭天冰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严子墨身上,她绕过乐嘉言在严子墨身边蹲下,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张冷残英俊的面容。

他的下巴上还残留着一丝紫色的葡萄汁,那妖异幽冥的颜色,跟他的气质相互辉映,说不出的神秘和冷然,这一身绣了紫色祥云的黑色长衫,更是将他的容颜烘托的立体震撼。

天冰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不过她对美男向来是免疫的,她只喜欢调戏他们,因为只有这么做,太后才会生气,她是巴不得气死那个老巫婆的。

天冰很随意的勾起严子墨的下巴,红唇凑近他的面颊,那清秀的面庞带着不相配的轻狂浪荡。她上下打量着严子墨,眼神虽然是挑逗和撩拨的,可眼底,却是单纯无害的。

见严子墨没有任何动作,天冰更是来了兴趣,她的葇夷缓缓下移,慢慢落到严子墨的脖颈上,细细的来回勾勒着,她的神情是那种自然且享受的,可是,天知道,她现在紧张的全身都在冒汗。

往常调戏美男到了这个时候,不是美男反抗了,就是太后出面阻止了,可是今天,这个该死的严子墨竟然一动不动,而且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而太后,更是稳如泰山。

天冰一头冷汗,觉得这出戏快要演不下去了。

严子墨懒懒的抬了抬眼皮,端起桌上的酒杯,一抹媚惑邪肆的笑容在唇边绽放,他举着酒杯对天冰公主做了个请的手势。

正当众人以为严子墨是要敬天冰公主一杯酒的时候,却见他长臂一扬,

那杯有着鲜艳光泽的葡萄汁不偏不倚的泼在了天冰公主的脸上。

严子墨收了手,神情如常。

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严子墨满意的看着因为他而造成的骚乱,再一看天冰公主,整个人完全呆愣在在那里了,一动不动的盯着严子墨看。

大胆狂徒竟敢袭击公主太后此刻已经坐不下去了,不管她是不是要利用天冰,但是严子墨的所作所为本就是在跟皇家的威仪挑战,她绝地不能容忍。

门外刷拉一声冲进来两队侍卫,长剑拔出,直冲严子墨而来。

住手。

天冰却在此刻懒懒的开口,她挥挥手示意那些侍卫都下去,侍卫具是一愣,僵在那里看向太后。

太后不做声,微眯着风眸眼神犀利的看向天冰。

天冰慢慢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粘稠的葡萄汁,从小到大,她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没人敢往她脸上破东西呢,就是皇帝老儿都要让她几分,眼前这个男人,不过是个跑江湖的,竟敢对她不敬

天冰拿起桌上的白玉酒壶,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就要砸向严子墨的脑袋上。

迎风此刻微微蹙了眉头,严子墨这是在报复自己刚刚泼了他一脸的酒吗这个疯子,总是做出让人无法善后的事情来。

天冰手中的酒壶自然是伤不到严子墨的,他指尖聚集一道狠戾的掌风,猛然惯出真气,那酒壶在碰的一声在天冰手中爆裂。白玉的碎片飞溅的到处都是。

乐嘉言眼疾手快,抬手为迎风挡住一块飞向她面颊的碎片,那手背,被碎片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渗了出来。迎风眼尾扫到那一抹鲜血,眼神颤动一下,继而假装没看到一般,视线越过乐嘉言看向严子墨。

乐嘉言另一只手飞快的抹去那鲜血,看向迎风的眼神是一抹庆幸和疼惜。

对他来说,他的付出,不在乎让迎风全都看到,他要做的,只是时时刻刻的保护好她。

此时,天冰已经跟严子墨动起手来,与其说动手,不如说是天冰进攻,而严子墨只是安然的坐在原地,抬手随意的挡着罢了。

因为二人功力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天冰一直在找机会,能够以巧胜出。天冰一个起落来到门口的侍卫身旁,刷的一声抽一出侍卫腰间的长剑,那褐色的长剑划破夜空,带着狰狞冰冷的寒芒直冲严子墨脖颈而来。

严子墨鼻子里冷哼一声,手中的酒杯猛然掷出,天冰甩手将酒杯甩开,挽了一个凌厉的剑花再次扑向严子墨。

银白色的寒芒在瞬间逼近严子墨脖颈,他飞快的抬手,拇指和食指猛然夹住天冰刺过来的长剑,寒芒的光芒在瞬间闪烁了一下。众人都是震惊的看着能徒手接住长剑的严子墨。

早就听闻严子墨早些年遁入魔道,学了很多歪门邪道的功夫,如今众人一见,已是不得不信。试问这天下,正派武林人士,有哪个可以徒手接住兵器的呢那血之躯哪来的钢铁一般的坚固呢

严子墨手指一转,那长剑的剑身便扭了一个麻花,他轻笑一声,指尖一弹,剑身嗖的一下反弹回天冰面前,天冰本能的松开手,那长剑划出一道诡异的弧度砰然落地。

清脆的响声让众人的心也跟着纠结了一下,这严子墨是怎么学会这等歪门的功夫的

严子墨前面,一直安然坐着品着香茗的迎风,微微的挑了下眉毛,如此近距离的观看严子墨出手已经是第二次,上一次,他徒手拽下蓝十五的长剑,那一次,她已经对他的功夫有了怀疑。

她一直就觉得严子墨之所以能徒手胜过长剑,并非他学会了什么奇怪的武功,而是他是有什么密不告人的秘密武器。眼见严子墨此时再次将手背在身后,迎风清冽的眸底飞闪一抹明的光芒,似是想到了什么。

刚刚,天冰的长剑接近严子墨的手时,那瞬间闪烁了一下的寒芒,着实诡异,也许问题就出在那上面。迎风垂下眸子,幽冥的瞳仁渐渐隐藏在厚厚的留海下,一抹媚然澄澈的笑意在唇边绽放,她相信,自己再看一次,便会看出严子墨的破绽了。

倏忽,她抬起头来,那寒洌冷然的眼神不期然撞上了严子墨搜寻的视线,四目交织,她柔的似水,却带着致命的透彻,而他,冷残冰封,是志在必得的拥有。

严子墨碰的一声,太后一拍贵妃椅的扶手蹭的站了起来,一时间,殿外再次涌进来无数佩戴长剑的侍卫。

严子墨对这一切却是毫不在乎,他丢给迎风一个暧昧的目光,继而缓缓起身,抬手指向天冰公主。

太后,既然只有我能驯服这世人都不敢要的天冰公主,不如

严子墨的话还未说完,便见小太监急匆匆的奔跑进来。

太后视线锁定那跑进来的小太监,眼中飞闪一抹期待。小太监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太后那看似平静的面容还是闪过一抹欣喜。

众位江湖豪杰,本现在出殿迎接一位贵客,今晚的宴会,可能时间会比较长了,各位先请休息一下,稍后继续。太后说完不理会众人的议论,急匆匆的跟着那小太监出了大殿。

这一刻,除了迎风,众人都是没注意到天冰脸上闪现的一抹绝望和怨恨。她狠狠地盯着太后离去的背影,那抹怨恨如杜鹃啼血一般狠决凄厉。

不过一晚上的时间,众人被太后晾了两次,不满的声音之中,还带着几丝好奇,究竟是什么身份的人,能让太后如此急匆匆的跑出去呢

难道他们都不是今晚的主角主角另有他人

搞不好,他们今晚是不是都成了陪太子读书的角色

一时间,大殿之内议论纷纷。

蓝十五悄然来到迎风身边,迎风看了他一眼,很有默契的起身想要跟他出去。

蓦然,驴子拉住了迎风的衣襟。

迎风,你要出去驴子仰头看她,那妖异的瞳仁有一丝紧张。

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我不方便带着你,你等我一下。迎风轻拍着他的手背安慰着他。

驴子皱下眉头,心中虽有不舍,但迎风既然开口说了,他也不好继续纠缠下去,那样只会让迎风为难。

驴子慢慢的松开手,眼神黯淡了一下。迎风顾不上安慰他,眼下,看来蓝十五是掌握了关于天冰的什么事情。

二人离开大殿到了外面,夜风凉习,寂月皎皎,这白日里云波诡异、尔虞我诈的皇,到了夜晚,也是透着说不出的暗潮涌动。

蓝十五的眼神在此刻分外清明润泽,他拉着迎风的手在幽静的皇内安静的走着。

要带我去哪里迎风低声开口,神情平静。她知道蓝十五心里不好受,可是她的目的便是要他强大起来,她终究是要离开的,而他,也一定要适应没有她在的感觉。

蓝十五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猛然将迎风拥入怀中,他抱着她,低沉的声音轻柔响起,我今天差点喝醉误了大事,不怪我吗

他的声音透着成熟男子该有的沉稳从容,不急不缓,一点不像从前一般,会急切的想要解释什么。

迎风眼神闪烁几下,这代表他已经开始慢慢的改变了吗蓦然,心底揪扯了一下,她仰起头来,眼底却不再有任何矛盾,一抹浅笑,荡涤着彼此的心扉。

蓝十五捧着她的脸,轻柔的在额头落下一吻。

我昨天在中调查了一下,里面最近没什么大事,除了岑金轩被太后送到紫薇阁以外,再就是听说东璃的邻国西凉国的太子几日前从西凉出发,好像是要来东璃皇。

蓝十五将自己知道的娓娓道来,他太渴望能快点知道太后和天冰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自从鄂鸣一出现,他所有的安全感和信心都在动摇,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失去迎风。

迎风要照顾鄂鸣的,虽然她说了,只是几个月,但是蓝十五莫名就是担心,迎风口中的几个月,会变成永远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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