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 听说,妳很难追1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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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讲了也不会改变什麽。学姊,妳总是拿以前的事来合理化自己的所作所为,在我看来,妳只是想藉此让自己的罪恶感少一点,自以为私藏那些回忆就是对爱情忠贞,一方面说我们不懂对着我们咆哮,一方面又想拿我们和妳心里的遗憾一起陪葬……」她面无表情地望着我,薄唇轻启,「学姊,奉劝妳一句,千万不要把对妳好的人给逼急了,由爱而生的恨,是不会心软的。」

我愣在原地,望着谢羽梣跑向队伍的背影。她临走前那话轻如细石落入水中,却是激起滔天巨浪,瞬间将我灭顶。

「把歉疚美化成爱,学姊究竟还要自我催眠到什麽时候呢?」

*

青年旅舍的203号房内,我躺在双人床上,辗转难眠。

室内漆黑一片,和煦阳光自紧掩的窗帘底端倾泻而下,落至地面,上方徐徐飘动的尘埃闪着金黄般的温润色泽,好不美丽。

我悄悄翻了个身,在这样空无一人的房里,所有动作都那麽寂静,只有呼吸透着喧嚣,一切声响似船过水无痕,莫名地,想起了刚进大学时的惨况,每每睁眼的瞬间便是思考今日该如何躲藏,如何消失,像那样无力地看着日升日落,找不到前进意义的日常实在太难熬太痛苦了。

房门这时被人从外开启,我的一夜室友许佩珊踏进房内,目光在触及床上的我时有一刻愣神,似乎没想过这个时间我会待在这里。

正想举手打声招呼,许佩珊僵硬地别开脸,开始在房内东翻西找,最後又一声不吭地退了出去。见状,我的心情又更差了些,完全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麽让她特地回来收拾家当,然後离家出走,留我独守空闺。

忘了从什麽时候开始,只依稀记得是最近才开始的事,总之当我回过神来,许佩珊已是这副模样,总是避免与我有过多接触,在咖啡厅打工的时候特别明显,甚至还要其他同事传话给我,明明都是些工作上的交代。

叹了口气,我缓缓阖上眼,不知又过了多久,睡意侵扰思绪,脑袋遂跟着浑沌起来,下一秒便沉沉睡去。

当我再次睁眼时,几秒後才意识到那些被空气偷渡进来的光晕尽散,屋内呈现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眨了眨眼,本该任由倦意将我带入梦乡,可手机铃声却不给我这个机会,几乎是夺命连环抠。

趁着对方挂断的空档,我赶紧关机扔到一旁柜子上,拉过被子罩住头,谁料这次换房内的电话响不停,像是确定我人就在房间似地。

见对方貌似没有个退一步海阔天空的胸襟,我不甘不愿地坐起身,按下接听。

「朱瑄桦,妳是睡死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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