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所以我还是必须退社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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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样啊…谢谢你了…」此时的我丢脸到好想搭乘火箭,直接喷射到太阳自燃。蠢到被袭击还必须跟凶手道谢的,大概就只有不才在下本人我了。

「佟奕,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热心啊?你不是最讨厌管别人闲事了?」翁浩升因为被希茵冷落,又过来这里凑热闹了。

「嗯…我有这样吗?贝贝也帮了我两次了,我帮她一下也是应该的。上次贝贝借钱给我妈的事,我妈回去还问我有没有好好谢谢你,既然这样,不如今天下课我们四个一起去吃冰,我和浩升请客。」

希茵有些为难,看了我一眼才说:「贝贝去我才去。」

有人请客我当然好!但是现在我跟希茵处在绝对优势,绝对不能这麽随便答应。

「今天不用跑步我才要去。」

果然如我所愿,今天的跑步就免掉了,能逃的了一时也是好的。

只是第二天开始,事情变得微妙了起来。每天放学跑步时,佟奕来监督我,希茵在等我,翁浩升也跟来了,变成每天四个人一起回家,这也就算了,慢慢地,不管是买书还是买饮料,都要四个人一起等,这种行为跟小学生一定要手牵手上厕所简直没两样。

但既然变成这样就这样吧!久了也就习惯了,至少半路上招牌掉下来,还有三个人帮我挡着。

就这麽过了几天,国乐社一年级的名单出来了,据说因为佟奕的关系,今年新生里女生的比例大幅上升,但这丝毫不是我关心的重点,因为今天佟奕要来验收我这两星期跑步的成果,如果我的吹奏有通过考核,我才能负责带一个直属社团学妹,但如果没通过…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没通过会怎样。

就在我吚伊呜呜吹完一曲花好月圆,佟奕脸上的表情像是在思考宇宙起源一般的奥妙,但我不得不为自己辩解几句,姑且不管换气和破音,比起一开始社团发表会的窘境,我如今能独立吹完一首,已经可喜可贺了。

「虽然已经进步很多,但这样的状况让你带学妹,可能对学妹来说也不是很公平。」佟奕直白地给出评价了。

跑步跑了这麽久,也每天认真练习,但功夫毕竟不可能一夕速成,我垂头丧气丶无精打采,虽然原本我不太在乎,但经过这两周的付出,终究还是有一点在意。

「所以我还是必须退社吗?你可以直说,我没关系。」我浮夸的假装拭泪,等着佟奕宣判的最终的结果。

「你为什麽老是想到退社呢?国乐社这麽不值得留恋吗?」佟奕抱胸皱眉看着我。

「留恋吗?以前学姊都不管我,社团里好像也没什麽朋友。」

「我呢?我们不算朋友吗?」

哇咧…现在这是在考机智问答吗?

会这样问,不就表示你也知道我们不熟吗?好尴尬啊!…但佟奕身为社长,对我也算鞠躬尽瘁了,总不好过河拆桥,还是表达一下感激之情比较好吧!

「当然算!就是可惜没早点认识你,如果早点认识你,大概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要被踢出社团了吧!」想不到在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部分,我还满有的天分的。

佟奕似乎是收到了满意的答案,亲切地对我说:「既然算朋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退社。我帮你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不如你就先到打击部,打击部是附属在笛子组下面的,每学期社团老师会指定几首练习曲,然後根据这几首曲目的需要,临时编制出打击部,因为不是一个正式的组别,所以平时主要还是练习笛子,但因为要额外练习打击乐器,所以不用带学弟妹,如何?」

听完佟奕一席话,真是一则以喜,一则以怒。喜的是这样听起来,似乎就不用再继续跑步了,总算可以松一口气;怒的是,既然有打击部可以去,泥马的干嘛不一开始就说啊!

隔天我兴高采烈地到打击部报到,没想到社团老师帮我安排了令我哭笑不得的乐器,那正是传说中的「钹」。根据维基百科的解释,它们是由两个圆形的铜片互相撞击发声的,而钹的神奇之处为何呢?就在於一拿在手上,可以瞬间融入庙会队伍,学成後,各类节日喜庆丶出殡送葬丶进香作醮的兼差邀约不断,可以顺利存到人生第一桶金。

自从我拿到这麽一个令人黯然消魂的乐器後,连着希茵带来的骑驴和骑马的难题也解决了。不管是马还是驴,当他们看到舞台上所有女孩婉约的吹横笛丶灵巧的弹琵琶丶抑或悠扬的拉胡琴,我却在台上拿着钹,敲着「锵锵咚咚锵丶咚咚锵咚锵」时,我还能有什麽期待呢?

我想我大概是上辈子抢了佟奕进京赶考的盘缠,才会这辈子只要遇到他都不会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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