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小农女逍遥山林间_分节阅读_1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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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来···扶···扶本夫人···起来···快!”裘氏目光斜视,看到角落里的丫鬟婆子,胳膊挪动,气若游丝的喘着粗气。

两个稍微大胆的婆子,颤抖着腿走上前,“夫人,你没事儿吧?老奴这就府里起来!”

裘氏被婆子的一句话气的又要吐血,眼中迸发出一道尖锐的利光,吓得婆子闭上了嘴巴,连忙驾着裘氏的胳膊,将他扶了起来。

角落里,一个身穿土黄色衣衫的小丫鬟眼中泛起一道冷光,故意冲上前去,“夫人,奴婢来扶你!”

“啊!”

“噗!”

小丫鬟一脚踩到裘氏衣摆,两个婆子本就不敢用力,轻柔的搀扶下,裘氏身形一晃,立刻害怕的撒了手,小丫鬟装作背后被人退了一般,一下子把正要倒地的裘氏压倒在身下。

尤其是小丫鬟倒下的时候,胳膊肘直冲冲的磕在裘氏的胸腔之上,裘氏很明显的听到咔嚓一声,那是肋骨断裂的声音,听在小丫鬟的耳中清晰悦耳。

裘氏受不住撞击,华丽丽的又一次吐血,此刻的裘氏,已经是面如金纸,眼看着就要断气了。

“夫人,对不起,夫人,你没事儿吧,夫人,我这就扶你起来!”小丫鬟压在裘氏的身上,慌张的说着,裘氏脑海里愤怒至极。

这个贱婢,你的对不起有什么用?!

肋骨都断了,没看本夫人就剩一口气了,怎么可能没事?!

扶我起来?!你自己倒是先从我身上起来再说啊?!再压下去,真的要进阎王殿了!

裘氏挣扎着,用自己最后一点力量,扭头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小丫鬟,眼中的杀意已经不见,余下的尽是哀求。

小丫鬟在两个婆子的拉扯下,终于千辛万苦的爬起来,期间还故作不经意的在裘氏腿上踩了两脚,裘氏已经麻木了。

终于,裘氏被两个婆子架了起来,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两个婆子大惊,什么都不顾了,直接架着裘氏往西院的主卧而去。

到了主卧,大夫刚好进了西院的大门,看到裘氏如此,还以为自己被叫来是给裘氏诊脉,谁知大夫还未走到裘氏身边,便被等候多时的楚建民拉进了主卧中。

楚建民看着被两个婆子架着的不知死活的裘氏,不温不火的道:“把人抬到侧室去!”

两个婆子面面相觑,看着楚建民转身领着大夫进了主卧,又看了看不省人事的裘氏,只好照办。

堂堂的二品诰命,驸马的亲母,安心公主正经的婆婆,竟然被安置在简陋的只有一张软榻的侧室。

而此时的主卧中,身为裘氏丈夫,驸马亲爹,安心公主正经公公的楚建民,正一脸忧伤的看着大夫给他口中的如姨娘诊脉。

“大夫?!”楚建民眼中带着几丝期盼和殷切。

“唉,孩子已经没了,可惜了,六个月了,待我开一副药,给······”

“这是如姨娘!”见大夫停顿,悲痛中的楚建民回过神来解释道。

“嗯,给如姨娘喝下,把包衣彻底的排出体外,然后卧床好好休养,不然日后恐怕再难有孕!”

楚建民脚下不稳,听到大夫的话,一屁股坐到地上,面如刷了白粉一般。

大夫摇头叹息,整理好药箱,离开房间,回去抓药。

因为没有楚建民的吩咐,故也就没人敢叫大夫去看裘氏,西院的丫鬟婆子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大夫离开。

而大夫似乎也忘记了裘氏,低头出了西院大门时,冲守门的御林军弯了弯腰,快速的离开,心里惊叹,恐怕安心公主府即将不太平了!

另一边,林公公带着香草在安心公主一个贴身丫鬟的引领下,快速的到了东院。

林公公一声令下,所有前来的宫女和太监都纷纷行动起来,香草直接进了安心公主和楚斌的卧室,不放过任何一处,细细的查找起来······

☆、第143章笑看仇人哭

主卧里布置的很贵气,该有的摆设一样不少,且都是精品,大多都是宫中御赐之物,价值连城。

香草先是检查了床榻,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锦被和枕头上撒发着一股清香,是皂角的味道,可见被子是每日都换。

每一个角落,花瓶,柜子,抽屉,等等所有的地方都检查了一片,却一无所获!

香草不禁有些怀疑,难道楚斌把药物藏到书房,这连房梁上都找了啊!

林公公带着同样一无所获的宫女和太监们到东院里集合,看着香草站在主卧门口,冥思不动,似乎有些愁眉不展,林公公面色也有些异样。

“香草姑娘,这主卧里······?”

香草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站在主卧门口,静静的嗅着,林公公见香草专注的模样,也不敢上前打扰,便一挥浮尘,准备回到院中。

浮尘带起一缕清风,突然间,香草鼻尖微动,似乎闻到一些不同的味道。

主卧中的香炉里燃的是安眠定神的百合香,香味正常,并没有什么异样,可是刚才?!

香草在主卧里漫步走动,脚步放的很轻,十月的天气已经有些凉,故主卧的窗户紧闭,并不透风,只有主卧的大门敞开。

外间和里间只隔着一层白玉串珠的挂帘,触手微凉,撞击到一起后,会发出清脆悦耳的撞击声。

门外一阵秋风吹来,珠帘轻轻交缠,动听悦耳,香草鼻尖一动,那股奇怪的香气再一次出现。

“风?!”

香草想到之前林公公离开时挥了一下浮尘,这会儿又是门外吹进来的风,看来这香味定是从主卧中某件东西上散发出来的!

在外间寻寻觅觅了好一会儿,香草准备进里间,林公公本想进来唤香草,突见香草似乎有所发现,紧张的站在门口,熄了将要出口的话语。

风停香散,香草有些懊恼,“林公公,麻烦您过来一下!”

“香草姑娘有何吩咐?!”林公公快速的走过,看着香草一脸的期盼和等待。

“麻烦公公在门口多挥几下你手上的浮尘,我不抬手,你就先不要停!”香草很认真,眉宇间尽是严肃,林公公自然照办,立刻退回到门口,准备就绪。

香草眼神一示意,林公公就开始挥起来,院里的宫女和太监都不明所以,但也都很受规矩的闭口不言,只是看着林公公挥浮尘的样子,觉得有些滑稽和搞笑。

浮尘带动阵阵清风,吹佛着主卧里物件,随着林公公挥舞的次数多起来,飘进香草鼻尖的香味越来越浓郁,香草不断地靠近香气的来源之处,最终慢慢的停了下来。

林公公见香草眼睛一亮,就知道东西找到了,果不其然,香草抬起手,示意林公公停下,林公公立刻快步走到香草身边,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

天阳国,皇宫,御书房。

天洪恩看着站在殿下的楚斌,眼中的阴霾和幽光不断地闪烁,一想到适才太后让月汐姑姑给自己传来的话,心里就如同暴雨天的电闪雷鸣,狂风交加。

章公公给天洪恩换上第三杯茶的时候,一直在低头批奏折的天洪恩抬起了头,“给驸马赐坐上茶!”

“谢皇兄!”楚斌站了近两个多时辰,丝毫没有恼怒的神色,听到天洪恩的话,立刻弯腰行礼。

“平身吧!最近和安心之间过的可好?”天洪恩眼睛注视着书桌上的奏折,手里还拿着御笔批阅,装似无意的问道,眼角的余光,却不动声色的注意着楚斌的脸色。

楚斌恭敬谦卑,“回皇兄的话,甚好!”只有两个字,却是回答的滴水不漏。

天洪恩手中的御笔一顿,片刻后又恢复了原样,继续低头批着奏折,章公公端着新沏的茶水走到楚斌的旁边,将茶水递到楚斌手中。

“安心公主身子不舍,你们成婚五年来,都未能为驸马诞下子嗣,不知驸马有什么想法没有?!”章公公退下后,天洪恩看了一眼端起茶杯喝茶的楚斌,又出口试探道。

“皇兄······”楚斌端着茶杯的手轻轻一颤,几滴滚烫的茶水溅到了手上,微微有些灼热。

“嗯?!驸马有话不妨直言!”天洪恩在奏折上添了几笔,然后合上奏折,放到一边。

楚斌放下茶杯,用衣袖掩住被茶水溅烫的有些发红的手背,起身跪倒御书房大殿中央。

“皇兄,臣的姨母家中有一及笄的表妹,姨母想要将她嫁给臣做妾室。”

“哦?!”天洪恩放下御笔,端起搁在一边的茶杯,抿了一口。

“皇兄,臣还没有答应,臣准备和公主商量一下,公主同意,臣才会同意!”楚斌坚定的语气,让天洪恩面上浮上一抹复杂神色。

章公公再一次进了御书房,走到天洪恩耳边,悄悄不知说了一句什么,天洪恩看着楚斌的眼神中刹那间迸发出浓浓的杀意。

“砰!”上好的青花瓷茶杯被砸到楚斌的面前,摔碎的瓷片蹦到楚斌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鲜红的血液飞溅出来,将净亮的大理石地面描上朵朵小花,血腥而娇艳。

“把东西拿进来!去慈宁宫请太后娘娘过来!”天洪恩面色阴沉,闪着幽光的双眸似要把楚斌抽筋扒皮。

楚斌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心思不断的翻转,直到香草带着数串白玉珠帘走了进来。

“回圣上,林公公已经去请太后娘娘了!”章公公和香草一同而入,弯腰回话。

“民女香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香草手捧白玉挂帘,在楚斌身侧跪了下来。

“神医免礼,快快给神医赐坐!”天洪恩大手一挥,章公公立刻亲自搬来椅子,给香草坐下。

香草看到跪着的楚斌,眼中的恨意犹如波涛汹涌,手指掐进手心,一个个深深的月牙痕显现出来,只是一瞬后,便恢复了心神。

小姐说过,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是很愚蠢的行为,娘亲已经不再,自己该做的就是好好活着,笑看着仇人哭!

楚斌看到香草的时候,眼睛瞪得老大,一脸的难以置信,香草勾着唇角,面上带着讽刺的笑意。

“怎么,哥哥见到我很惊讶?!不过也是,哥哥打小就没见过我,只不过我与我娘亲太过相像,哥哥是被吓到了吧!”

“你···你是···?!”楚斌的确是被惊到了,看着香草一副淡然的样子,好似一块骨头卡住了嗓门。

“呵呵,看来哥哥是猜到了我的身份,只不过今日我只是给皇上送东西过来罢了,这件东西,想必哥哥也认识!”香草把自己手中的托盘递到楚斌的面前,楚斌大惊失色。

“太后娘娘驾到!”月汐和林公公一左一右扶着太后走了进来。

“儿臣见过母后!”天洪恩起身,走到太后面前行礼。

“香草见过太后娘娘!”

“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

太后一把拉住天洪恩的手,“皇上不必多礼,香草丫头也起身吧!你们都退下!”

天洪恩和香草都相继起身,太后没搭理楚斌,直接挥手,让林公公等人退到御书房门外。

而楚斌在给太后行过礼后,双眼就一直盯着自己面前托盘里的那几串白玉珠帘,脑海里一片空白。

“母后,您先坐下!”天洪恩扶着太后,到一边的紫藤木雕花靠椅上坐下。

“香草丫头,可确定了?!”

“嗯,的确就是这珠帘上散发出的香气,导致安心公主多年不孕,适才在来的时候,也交由太医院的几位太医看过了!”

“嗯,你做的很好!”太后将目光扫向跪在地上的楚斌,瞄见楚斌脸上的那抹血痕,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杀意。

“驸马,哀家问你,这白玉珠帘是从何处而来,又是何时挂到公主府东院的主卧的?!”

太后严声厉色,见楚斌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身上的威慑气息一瞬间挥发出来,让与书房里的气氛逐渐变得有些暗沉和压抑。

楚斌不回话,似乎已经傻了,呆愣愣的,一动不动,神游天外。

“怎么?!哀家如今问你话,你都不敢答了?!”

“楚斌,还不快快给太后回话!”天洪恩上前,怒斥道,楚斌回过神来,却是抬起头,面上扬起一抹笑意。

“太后娘娘何必再多问,事实摆在眼前,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楚斌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感觉,让御书房里的三人很是惊诧。

“你就不想说说理由?!安心公主和你成婚五年,难道你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哥哥,其实我很清楚,你的母亲不过是个小虾而已,而你才是那个在背后操纵的大鱼,当年我母亲去世,你好像也不过六七岁的年纪啊······”

楚斌瞳孔一缩,心中微颤,“感情?!呵呵,要说那些犹如施舍般的关心也叫感情的话,那或许我也就不会如此了!”

“当年在百花游园时,我早就有了意中人,可却被人嫉妒,而陷害,结果阴差阳错,和安心公主结实,没想到却一朝成了驸马,真是可笑,只叹我权势不够,只能乖乖的迎娶安心公主!”

“既然安心公主这么爱我,这么渴望嫁给我,我又没办法拒绝,只好勉为其难的骑上高头大马,进宫迎娶,可你们又怎么会知道,在背后有多少人,讽刺我这个出身不高,却攀龙附凤的驸马!”

“安心公主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在府中,一切都要唯命是从,这样的女子,我怎会让她诞下我的孩子,就算诞下了孩子,那孩子也不是我的!”

“你······你······”太后被楚斌的话气的浑身哆嗦,面色铁青,香草忙走过来给太后顺气,免得太后气出病来,安心公主自己已经倒下,要是太后娘娘再出事,安心公主醒来后,恐怕也无法快速的恢复身体。

天洪恩黑着脸,准备下令叫人进来,把楚斌关进天牢,“来······”

“皇上,且慢,待哀家再问他一句!”太后深呼吸了几口气,看着一脸无惧的楚斌,咬牙问道:“你到底有没有真心对待过曦儿!”

曦儿,天洪曦,安心公主的名字。

“真心?!一个早就没了心的人,又怎会用真心对待她人,更何况还是自己厌恶的人!”

楚斌语气凌厉,毫无情意,把太后气的差点晕倒。

御书房外,安心公主瘫在冰冷的大理石地上,仿佛没了魂魄,脑海中反反复复的重复着意中人三个字,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么?!

自己才是那个最令人厌恶的插足者么?!

仗着皇家的威仪和权势,一心坚持,以为选到了此生的良人,可却没想到,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哈哈哈······”安心公主大笑出声,不仅惊动了御书房里面的人,也让御书房外面的人心惊不已,千雅雪招呼着月汐和安心公主身边的麽麽上前搀扶安心公主起身。

“公主,奴婢扶你起来,地上凉!”月汐语气担忧,很是心疼。

曾几何时,安心公主可是京城众多贵族世家想要求娶的对象,不为安心公主的身份,只因安心公主贤惠孝顺,负有慧名。

没想到时隔几年,安心公主竟然会落到如此境地,真叫人痛心!

千雅雪摸着眼泪,一把将安心公主抱到怀里,“曦儿,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嫂嫂······”安心公主瞬间崩溃,决堤的泪水犹如喷泉一般,片刻后就打湿了千雅雪肩膀上的衣裳。

御书房的大门从里面拉开,太后和天洪恩相继走了出来,看到安心公主如此状况,心里焦急。

香草走到楚斌面前,幽幽道:“哥哥当真是狠心,只不过有些时候,有些感情,或许早已侵入骨髓,却还不自知罢了!”

楚斌身形一僵,方才听到门外的声音,心跳失常的感觉的似乎让自己惊慌失措,难道······一抹苦笑在带着血迹的脸上蔓延开来。

后悔吗?!

或许吧,只是后悔又能怎么样?!这都是报应!

“把楚斌拉下去,关进天牢,楚建民和裘氏也一同抓起来!”天洪恩犹如暮鼓晨钟般的语音在御书房前响起,仿佛一道扎地惊雷。

裴云飞带着两个禁卫军进了御书房,将楚斌架了出来。

“对不起······”虚无缥缈的几个字,飘进安心公主的耳中,熟悉的语调,让安心公主的眼泪再一次肆意的宣泄。

有些事情,有些时候,若是对不起有用的话,那这个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伤心的事和伤心的人了!

香草看着楚斌被带走,心头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本来自小就没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感情本就没有,一声哥哥,不过是讽刺的称呼罢了。

夜色暗沉,给巍峨的宫墙镀上一层神秘而爱上的夜幕幽光,今夜,注定是个忧伤的夜晚。

······

与此同时,胡国皇宫。

死臣重伤稍稍有所好转,边立刻来到胡柯的身边,日日夜夜的守护,甚至要亲尝汤药,院判害怕死臣发现自己在药里动的手脚,故连着好几天都没有下药。

只是让胡柯昏睡着,死臣知道胡柯昏睡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也没有多做怀疑,毕竟他不是专职的太医,并不精通医术,只是身为死士,之前训练的时候,服用过很多药物罢了。

所以,对于一些异样的药物,会比较敏感一些。

三日过后,死臣明显的感觉到胡柯的脸色好转了很多,只是胡国已经大乱,甚至有好几拨人开始在胡国的京都烧杀抢掠。

皇宫里的太监和公主也都逃跑的差不多了,如今死臣和胡柯都躲在密室中,不敢出去,就连太医院,差不多都被搬了来。

“院判,王上大约还有几日才能清醒过来?”死臣面上带着担忧,看着院判的神色中带着警告和谨慎。

“最少还需半个月······”

☆、第144章救命的活菩萨

“半个月?!不行,上次晚上让你给先王治伤,你也说要好几个月,后来还不是在半个月内就让先王下了床,王上昏迷不醒,是不是你故意如此怠慢?!”

死臣阴森森的目光看着院判,院判立刻立刻低下头,跪到胡柯的床榻前,浑身颤抖着说道:“小的对王上的忠心日月可鉴,王上的确是伤的过重,需要卧床好好休养,半个月后,小的定能保证王上清醒过来!”

死臣听着院判的语气,不想做假,心里稍松了一口气,如今自己伤势未愈,国内大乱,王上一日不醒,很多事情就一日无法解决,群龙无首,实在是憋屈!

都怪天阳国的羽世子,关键时候前来插一脚,眼看着王上就要对天阳发兵,没想到······

院判匍匐在地上,感受到死臣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冷笑,心里笑的欢畅,哼哼,半个月,半个月后人家天阳国早就准备好了,到时候别说胡柯和你死臣,就连天阳国,都会被人家一锅端了!

“院判大人下去快给王上熬药,王上的身体还需院判大人多多费心,待王上醒来,我定向王上禀告院判大人的忠心!”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多年处于黑暗之中的死士统领死臣,竟然把这些也学得很好。

“死臣大人的话让小的实在惶恐,这是小的的分内之事,理应做好!小的告退!”院判谦卑而胆怯的模样让死臣放了心。

······

经过数日的赶路,二号带着消瘦了一大圈的天铭冉终于进了南疆城。

半路上,天铭冉突然吃什么吐什么,二号原本以为天铭冉是因为马车车速太快,身子受不了,犯了胃病,才会如此,谁知到医馆一看,天铭冉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对于这一消息,二号内心翻腾的厉害,看着天铭冉的肚子,杀意在眸中不断的汹涌而起,许是察觉到二号对自己孩子的恶意,天铭冉每日不论吃什么,喝什么都要求自己亲手做,连睡觉手里都拿着匕首。

尽管天铭冉很清楚自己的实力,若是二号发狠,自己定会受伤,可还是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态,一天天熬了过来。

这日,二号和天铭冉刚刚进了南疆城,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酒楼,天铭冉身体发虚,眼前发黑,可还是咬着牙,自己进了酒楼的厨房。

“这位小姐,老婆子来帮你吧!”厨房里洗菜的老婆子看着身形不稳的天铭冉站在锅灶前,做出来的饭食都焦黑难看,根本就不是能吃的,在一旁实在有些看不下去,走上前来,想要帮忙。

“谢谢你,老人家,我自己来就好!”天铭冉握着手里的铲子,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不要倒下,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感觉到孩子的坚强,嘴角勾起一抹动人的微笑。

二号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天铭冉的一举一动,心里怒气横生。

“这位客官,你的马车已经给您安放好了,不知马车上的行礼是否需要小二给你拿到房间去?”酒楼的掌柜带着两个小二前来找二号。

“不用了,你让小二带路,我自己去拿!”二号扭头看了一眼在厨房里挥着铲子的天铭冉,黑着脸转身离开。

酒楼二层拐角的房间,流风和安武下楼,准备给天铭羽和林纯端些饭食上楼,一会儿,几人就要出发,前往胡国。

在南疆城待了近半月的时间,离十一月也就不到几天了,天铭羽带着林纯在南疆城逛了个遍,也顺便都守城的几个将军府上拜访了一番。

天阳和胡国之间必有一战!

到了大堂,掌柜的刚刚从厨房过来,见到流风二人,面上堆着笑意。

“两位客官,有什么需要?”

“掌柜的,麻烦你送几个小菜到二楼拐角的客房里,快一点!”流风直接了当的开口,并把一块碎银子扔到掌柜面前的柜台上。

“一会儿再烧几桶热水送到我们的房间去,我家主子和夫人要沐浴!”安武面色严肃,时刻保持着警惕,掌柜皱了皱眉头,想到厨房里······面上有些为难。

“两位客官,饭菜小店能立刻给你送上楼去,只是这热水要稍等一会儿,因为有两位客官包了小店的厨房,非要自己动手做饭,所以······”

流风扭过头,展现出一个很是滑稽的面容,“自己做饭?!自己做饭还上酒楼来干嘛啊?!”

“这······”掌柜站在一边,看着流风甚是搞笑的脸,面上苦笑。

安武拉了拉流风的衣袖,“既然这样,那就等人家做好饭,掌柜的再烧热水送到房间来吧!”

许是没想到一向严肃板着脸的安武突然间变得这么好说话,掌柜的有一瞬间的楞住,回过神来,立刻点头哈腰,“是是是,让客官久等,实在不好意思,还请客观见谅!”

南疆因为是边境城池,故城里住的人并不多,来酒楼的也大多是吃个饭,住宿的很少,想林纯这一行人在酒楼住了近半月的大客户,掌柜自然是热情以待。

“嗯,流风,上楼吧!”

二号抱着马车里的行礼从酒楼后院过来,抬步直接跟着小二往楼上而去。

流风和安武正要上楼,一抬头,看到二号上楼的背影已经二号手中抱着的行礼,里面包裹着的衣裳露出来一角,让流风看着感觉很熟悉。

“流风,流风······”

“嗯?!怎么了?”

“你还问我,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间站着不走了?!”安武眉心皱了皱,打量着似乎在思考什么的流风,感觉很奇怪。

流风没有理会安武,直接转头,又走到柜台前,“掌柜,刚才那个抱着行礼跟着小二哥上楼的客官是今天刚来的吗?”

“是的,今天刚到,就是他的夫人要自己在厨房做饭,所以······不过客官问这个,难道是客官认识他们夫妻二人?!”掌柜对流风很客气,但是对于流风打听自己酒楼里的客人信息这一问题,还是提起了警惕。

毕竟人家住到自己的酒楼里,理应保证人家的安全和*。

“哦,这不是我家主子和夫人在掌柜的酒楼住了太长时间,也没个朋友说说话,这看到酒楼里来了新的客官······”

“原来是在这样,小店在这边境之城,的确住宿的客官很少!”掌柜的面色放松下来,复又染上笑意。

“嗯,谢谢掌柜的,安武,我们上楼吧!”

安武不明白流风为什么会问掌柜的关于新来的客官的事情,听到流风的话语,转身往楼上走去,流风想了想,还是紧跟其后。

到了房间,林纯和天铭羽两人正坐在矮榻上下五子棋,杀的热血沸腾,小脸上尽是激动和喜悦。

“羽,你再不用心,可就要输了!”林纯看着已经开始靠移动来成五子的天铭羽,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天铭羽看了一眼林纯,眸中尽是宠爱,没想到自己只是故意输给这个小家伙,就能让她高兴嘚瑟成这个样子,真真是可爱至极。

“世子妃,世子妃,咱们从京城离开的时候,长公主送给你的那件披帛,我记得你前几日还披着来着,能不能给我看一眼?”流风和安武进了房间,便快步走到林纯面前。

“嗯?!”林纯有点疑惑,天铭羽瞪着流风,眼神无声的询问。

流风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道:“我刚才看到一个人抱着行李上楼,准备今晚在酒楼住宿,行李里露出一角,我看见里面有一件衣裳,跟世子妃的那件披帛很像,适才走到房间门口,才想起那件披帛是长公主上次送给世子妃的······”

“前几天咱们不是收到安柱的来信,说是长公主被胡国的暗卫给劫走了吗?虽然也就半个月的时间,但也······”

林纯立刻放下棋盒,看着流风,眼神严肃的问道:“流风,你看清楚没有,那人手里抱的行李里衣裳真的和长公主送给我的那件很像?!”

流风点头,天铭羽对于流风的观察力还是很肯定的,林纯见天铭羽示意,立刻跑到床边,寻找前几天自己披的那个浅黄色纱织绣花披帛。

这件披帛本是一对,一个上面绣的是翩翩玉蝶,一个上面绣的双燕齐飞,林纯记得很清楚,那日到带着小星星到天铭冉的宫中游玩。

当时天铭冉身边的麽麽端着皇宫里司针房刚刚给天铭冉做好的两件披帛走了进来,天铭冉立刻就送给自己一件,据说上面的绣样花式都是安贵妃娘娘亲手描绘的。

“找到了,给,流风,你快看看是不是这件?!”林纯捧着绣着玉蝶的浅黄色披帛给流风看,流风看了两眼后,立刻点头,“就是这个,一模一样,只是我没看清上面的绣样,但是这颜色和布料定是错不了!”

林纯看了天铭羽一眼,这披帛的布料是千家给天阳国皇室传供的天蚕丝制成的软纱就算在太阳国皇宫,能用上这样料子的披帛,估计除了安贵妃,千雅雪,裴舒菡和余婉婷,也就只有天铭冉了!

天蚕丝本就珍贵至极,一般一块天蚕丝的手帕就千金难求,更别说是这长长的披帛了!

“你可有打听那人的消息?!”前几日收到安柱的来信,林纯和天铭羽本就心中急切,在南疆等候这么些天,不外乎也是想等等看,天铭羽派出去寻找的暗卫和死士都还没回来,没想到这人都到了南疆了!

流风再次点头只是面上突然出现一些古怪之色,“只是酒楼的掌柜说,前来住宿的是一对夫妻,那妻子还要求自己到厨房做饭!”

对于一国公主来说,下厨做饭实在是有些让人匪夷所思,但是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发现,林纯和天铭羽自然不会放过。

“流风,安武,你们俩现在立刻陪我去厨房,羽,你去找流璋,让他在二楼转一圈,注意不要被人看了脸!”

“纯儿要小心,流风,安武,你们保护好世子妃!”天铭羽沉着脸,也起了身。

厨房里,天铭冉好不容易炒好了两个菜,黑乎乎的,看着就让人没有食欲,只是为了腹中的孩子,天铭冉强忍着,拿起筷子,一口口的吃着。

林纯和流风,安武到了厨房门口,就见天铭冉一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一手拿着黑漆漆的筷子,咬着牙,红着眼,大口的吃着辨不出食材的菜。

流风和安武都惊呆了,堂堂的一国长公主,竟然会坐在这凌乱脏杂的厨房里,吃着自己炒的不能称之为菜的菜!

这要是被太后,皇上和安贵妃娘娘看见,估计这整个南疆的人都要被三人的盛怒,斩首丧命于刀下。

“别吃了!长······冉姐姐,别吃了!”林纯红了眼眶,疾步冲进厨房,抢了天铭冉手中的筷子,扔到一边。

天铭冉抬起头,耳边传来的那一身冉姐姐,清脆婉转,让天铭冉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冉姐姐,快跟我走!”

林纯一把将天铭冉拉起来,触到天铭冉的手时,眼泪再也止不住,这双手,自己第一次见到时候,白皙柔软,纹理分明,肌肤细腻光滑,如今却······却变得粗糙不堪,上面竟然还有好几道血口,有的已经结痂。

天铭冉呆愣愣的仍由林纯拉起来,感受林纯握着自己手上的温暖,弯下腰,头扭到一边,哇的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眼中酸涩的泪水横流满面,嘴里呢喃着,说不出话,一把反握住林纯的手,一激动,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多日来的疲倦和紧绷的神经,在看到林纯的这一刻,瞬间崩断,放松。

“冉姐姐,冉姐姐······”

“流风,快来帮我一把,安武你快去通知羽,让流璋去城里找大夫!”林纯一把抱住倒下的天铭冉,语气大急。

厨房里的几个婆子和厨子都面面相觑,吓得不知所措。

顾不得男女大防,林纯示意流风将天铭冉拦腰抱起,快要出厨房的时候,林纯回头扫视了一眼厨房里的众人,语气冷若冰霜的道:“若是有人问起这位姑娘的下落,就说她吃过饭,自己出去了,你们也不知道!”

“是是是!”众人低着头,连忙应声。

林纯转身,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接下,盖在天铭冉身上,把天铭冉包裹的严实,连脸部都不放过。

二号收拾好房间,下楼准备到厨房找天铭冉,在后院,遇到林纯扶着流风,流风手里抱着一个人,也未多想,本着不想让人多注意自己的心态,二号低着头,从两人身边走过。

流风脚步很快,见到二号走过来,给了林纯一个眼神,林纯立刻明白过来,两人也低着头,脚步飞快的往前面走去。

就这样,双方都抱着不被注意的目的,一个往前,一个往后,越走越远。

安武通知了天铭羽和流璋后,流璋立刻去城里找大夫,天铭羽让安武立刻回房间收拾行李,几人准备即可离开。

林纯遇到天铭羽时,天铭羽下楼,看到被流风抱在怀里的天铭冉,天铭羽知道,不能立刻离开了,天铭冉的情况似乎很不好。

天铭羽阴沉着脸,示意林纯和流风先带着天铭冉回房间,掌柜的注意到天铭羽的表情,也不敢上前来询问,缩在柜台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二号到了厨房,没见到天铭冉,一问之下,得知天铭冉吃完饭就出去了,厨房了桌子上还摆着未吃完的菜,地上一片狼藉,很显然是天铭冉刚吐的饭食。

几个厨房的婆子都在战战兢兢的收拾,二号以为天铭冉吃过饭出去散步了,想着如今已经到了南疆,就算天铭冉一个人跑出去,也走不了多远,自信的二号迈着悠闲的步子,开始在酒楼里寻找起来。

流璋拎着大夫后颈的衣裳,直接运起轻功,往酒楼而来,快速的上楼,到了房间,林纯已经打来热水,给天铭冉正在擦拭着双手和脸颊。

“流璋,快让大夫歇息一下!”林纯看着大夫频频翻白眼,眼看着就要晕过去的模样,连忙大喝一声,大夫看向林纯,眸中尽是感激,救命的活菩萨啊!

安武从桌上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大夫,大夫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缓过了神,喝完茶水,匆匆的走到床榻边。

“这位姑娘身子怎的如此虚弱,难道你们十几天没给人吃饭?不管怎么样,看在这姑娘身怀有孕的份上,也不能······”

大夫将要出口的话,在对上天铭羽阴暗的双眸时,熄了音。

☆、第145章二号内心的情感

林纯注意到大夫的害怕,立刻走过来,挡住天铭羽的视线,轻声问道:“大夫,那不知道我家姐姐的身子可有什么大碍,孩子如何?!”

“身子就是太过虚弱,孩子暂且无事,但是最少要卧床半个月,待会儿我开一张药方,你们去药房抓药,回来熬好,喂病人喝下,最近在饮食方面,也要多注意一些,以清淡为主!”大夫见林纯比较温和,立刻快速的说着。

“嗯,嗯,好,那先麻烦大夫开药方,安武。”林纯让安武端过来纸墨笔砚,大夫低头刷刷的片刻便写好,“那没什么事情,老朽就先告辞了!”

感受着天铭羽强大的威压,大夫额头上冒着冷汗,林纯给了流风一个眼神,流风立刻上前,领着大夫出了房间。

“大夫,我想要多问一句,不知我家小姐孩子的月份······?”

出了房门,许是感觉远离了天铭羽,大夫稍稍松了一口气,对着流风道:“已经三个月有余了,你家小姐的身子骨不错,不然这个孩子恐怕······唉······”

大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准备下楼,流风从袖袋里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到大夫手里,“大夫的医术高明,这是我家夫人的一点心意,只是要求大夫对今日出诊的事情守口如瓶,他日定还有重谢!”

流风半是警告半是诱惑的话语,让大夫有些心里惶惶,只是低下头,看到手中银票的面额后,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在这居民稀少的南疆边境城镇,一百两银子,对于一个老大夫而言,这可是自己好几年的收入,除非有战事,被叫到军营帮忙,不然每年的收入有个十几两银子就算是生意兴隆了。

送走了老大夫,流风立刻返回房间,因为他注意到二号已经面露急色的往酒楼大堂这边找来。

尽管知道不久之后,终究会遇上,但是现在尚且不知长公主的情况和世子,世子妃的交代,流风也不敢轻举妄动。

房间中,天铭羽看着林纯坐在天铭冉窗前,细心给天铭冉擦拭着双手,心里有些泛酸,但也很欣慰。

“安武,你去厨房让厨娘熬点稀饭,务必要亲眼看着,不能让任何人有动手脚的机会!”如今天阳和胡国的战事一触即发,谁也不知道南疆城里有没有混入胡国的奸细。

今日的事情又发生的突然,自己一行人在酒楼住的时间较长,定是免不了被人盯上,只是大家一直是吃喝玩乐,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要是那些人把心思打到天铭冉身上,那岂不是反倒让天铭冉陷入了危险之中。

加上如今天铭冉身怀有孕,天铭冉的身份本就贵重,不论是在太后,皇上,还是安贵妃的心中,天铭冉是首屈一指的受宠者,就是针对施雨和小星星,林纯也要倍加小心和仔细。

“纯儿,你先照顾冉堂姐,流风,流璋你们迅速收拾东西,今晚我们就住到余将军府上去!”天铭羽一开口,就说到了大家的心坎上。

余将军是南疆守城大将之一,最重要的是余将军是余婉婷的亲舅舅,也算是皇亲国戚,之前天铭羽带着林纯去将军府拜访时,余将军就提议让大家去他府上居住,只是被天铭羽婉拒了。

如今为了天铭冉,住在酒楼里实在多有不便,而且安全系数也不够,住到余将军的府上是最好的选择。

“好!”林纯看了天铭羽一眼,眸中带着笑意。

“流风你们收拾好东西,记得给安柱他们传信!”林纯心里惦记着尚在往南疆追赶而来的安柱等人,忙站起身,叮嘱道。

流风点头,和流璋去了隔壁的房间,这些日子,流风,流璋和安武三人睡一屋,天铭冉和林纯睡一屋,一共五张床,每人一张。

二号在酒楼转了一大圈,没有发现天铭冉的身影,不禁有些着急,到大堂的柜台前一问,掌柜事先得了吩咐,直接说天铭冉出了酒楼。

“出去了?掌柜,你确定看清楚了?!”二号眼中泛着焦急之色,似乎只是单纯的想要快点找到天铭冉。

掌柜的点头,背后早已被冷汗浸湿,只是想到流风警告的语气和眼神,还是坚定的说着谎话:“是的,适才客官您抱着行李上楼的时候,令夫人就从后院出来了,当时小的还特意问了一句,令夫人说要出去买东西,就出了门!”

二号听着掌柜肯定的语气,心里泛起一阵不好的预感,想到天铭冉这几日明显的身体不适,精神不佳,而且还怀着孩子,二号忧心忡忡,忘记了自己身为暗卫的职责,立刻冲出酒楼,到大街上寻找起来。

心中,脑海中,想的全是天铭冉的样子,临危不惧的坚强,救人心切不惜用匕首刺伤自己的强势,一路上坚贞不屈,咬牙坚挺的勇敢和不屈······

随着一条条大街的询问和寻找,二号才知道,曾几何时,那个一声威严,骄傲勇敢的天阳国长公主已经扎进了自己心中。

尽管自己不想承认,尽管自己还在死守着暗卫的职责,可在天铭冉失踪的这一刻,所有的情感全部爆发!

酒楼里,安武从厨房端着粥上了楼,流风和流璋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安装好了马车。

林纯守在天铭冉床边,见天铭冉毫无苏醒的迹象,只好准备带着昏睡的天铭冉上马车,尽快离开酒楼。

天铭羽到酒楼外的大街上找了一个小贩,到余将军府送信,小贩收了银子,自然乐意至极。

“纯儿,冉堂姐可有醒来?”天铭羽回到房间,看到摆在桌上的稀饭,心里了然。

“还没有,许是一路上受了太多了苦,这会儿累极了······”林纯面上挂着担忧,很是焦心。

“世子,世子妃,东西都收拾好了,马车也套上了,在酒楼门口等着呢!”流璋走到房间门口轻声说道。

“世子,适才掌柜的说那人出去了,还未回来,咱们趁机赶紧离开,免得正面碰上,长公主这会儿的情况实在是······”流风传完信回来,从掌柜那得了消息,立刻上楼来报。

林纯看了天铭羽一眼,两人皆点头,“流风,你抱上长公主,流璋,安武,你们俩先去马车上等着,羽,你善后!”林纯快速分工,看着流风将天铭冉抱起,立刻拿起一边的斗篷,将天铭冉盖的严实。

天铭羽摸了摸林纯脑袋,严肃道:“你们先走,一路上小心些,我已经让人到余将军府上传信,想必这会儿余将军应该已经收到!”

“羽,你自己小心!”林纯知道天铭羽准备在酒楼布下陷阱,把那个和天铭冉同行的胡国暗卫抓住,当下叮咛了一句,立刻带着流风离开。

酒楼门口,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流风将昏睡的天铭冉抱到后面的马车上,自己转身上了前面的马车。

马车里铺着厚厚的被褥,林纯跪坐在天铭冉身边,紧握着天铭冉的手,心里一阵酸痛。

想到这一切都拜胡柯所赐,包括自己远离清溪镇,离开家人,还有外婆等人的病倒和担心,林纯心中一阵愤恨,第一次心头涌上了要将一个人碎尸万段的念头。

余将军府,余震虎一收到门口侍卫传来的信件,打开一看,立刻就吩咐全府上下准备了起来。

多年一直跟随在余震虎身边的夫人得到消息,忙带着丫鬟收拾厢房。

林纯等人到的时候,余震虎已经带领全府上下,到将军府门口迎接。

“余将军不必多礼,速速先让马车进府,长公主身体不适,需要卧床休养,不知房间可准备好?”林纯跳下马车,立刻制止了余震虎等人的行礼。

“世子妃客气了,一切都已经备好!”

流璋和安武赶着马车进了将军府,余震虎吩咐守门的侍卫立刻关闭将军府的大门,今日闭不见客。

将军府不是很大,正对着大门,一条青石板路直通大厅,其后便是一个小花园和廊亭,穿过花园便是将军府的院落。

东边的主卧独立成院,西边的房间比较零散,没有用单独的小院圈起来,只有孤零零三间房间。

余震虎让将军府的侍卫和士兵快速的砍了一些木头和树枝,把三间房间给围在了一起,形成一个小院。

林纯来到这个临时建成的小院前定睛一看,突然想起了几年前,在自己和大头,二丫与林老头一家断绝关系的时候,大山伯伯在西山脚下,把猎人的屋子给翻修好后的模样,顿时心头涌起一股浓浓的思乡之意。

“世子妃见谅,这将军府之前本是南疆一户员外家的房产,面积不大,这小院是临时围起来的,多有不足,还请世子妃不要······”

余震虎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将军府能住的房间实在太少,东院也就只有一件卧室和一间书房,还有一间是平日里将士们开会研究战事的房间,都无法第一时间腾空出来。

“麻烦余将军了,这已经很好了,只是这小院,突然让我想起来自家以前居住的小院,一时心生感慨罢了!”

余夫人带着抱着天铭冉的流风进了最中间的房间,房间里收拾的很干净,床榻上铺着崭新的被褥,尽管房间的摆设有些稀少,但也比酒楼里好多了。

“麻烦夫人吩咐厨房,给长公主做些清淡的粥菜,安武,你随余夫人一起去,能帮上忙的,尽量动手!”林纯朝着站在房间门口的安武吩咐道。

“羽世子妃客气了,当初婷丫头在你家生活多月,之后平安产下一对皇孙女,臣妇这个做舅娘的不知道有多感激世子妃一家,如今世子妃住到将军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余夫人听到林纯让安武帮忙的话,心里知道是想要安武注意长公主的饮食安全,心下很理解,面上的笑意丝毫不变。

林纯之前有听余婉婷说过关于余震虎一家的事情,因为余婉婷自小没了母亲,所以几乎实在外婆家长大,余震虎对妹妹的宠爱,也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余婉婷身上。

再就是余震虎一生只得一个儿子,没有女儿,故和余夫人把余婉婷就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如今余夫人说到余婉婷,也是出自真心。

“余夫人客气了,本就是我们前来打扰。”

“要是羽世子妃没什么吩咐,臣妇就先去厨房了,羽世子妃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院门口的丫鬟和婆子!”

“多谢夫人!”

林纯见余夫人带着安武离开,吩咐流风去打热水,流璋收拾整理行李。

天铭冉还未醒来,林纯有些着急,只好坐到床边,耐心的等待。

酒楼里,天铭羽发了信号,一众留守的暗卫和死士聚集酒楼各处,并立刻给之前前去帮忙寻找天铭冉的暗卫和死士们传信。

二号几乎将整个南疆城的大街小巷都找遍,都没有发现天铭冉的身影,抬头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站在大街的尽头,二号开始静下心回想。

“不对,厨房里的那些婆子在告诉自己天铭冉出去时,神情很紧张,甚至还有些害怕!还有酒楼的掌柜!”二号想到这些,立刻返回。

路上自然也想到了之前和自己错身而过的林纯和流风,以及流风手中抱着人,二号已经可以肯定,当时那人怀中抱着的人定就是天铭冉!

匆匆赶回酒楼,刚到门口,二号多年身为暗卫的警觉一下意识到酒楼里多了很多人,且有无尽的杀意从酒楼的四面八方朝自己包围而来。

“上!”暗处天铭羽一声令下,数十个暗卫和一众死士纷纷从暗处现身,对着二号就是杀招。

二号见情况不对,但是想到天铭冉,想到自己的任务,还是硬着头皮,目光凝重,抽出腰间的软剑,上前迎战。

几番打斗,二号开始不敌,全身上下已有好几处受伤,天铭羽暂时还不想要二号的命,见到二号已经快要精疲力尽,做了一个手势,围战二号的暗卫和死士看到天铭羽的指使,故意露出了一个大的漏洞,让二号趁机逃跑。

看着二号负伤逃离,天铭羽示意两个暗卫跟踪在二号身后,其他人回到胡国深林的临时落脚点,自己则飞身往将军府而去。

“雨······雨······”林纯趴在天铭冉床头,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突然听到一声声轻微的呼唤,立刻睁开了眼。

“冉姐姐,冉姐姐······”床上的天铭冉似乎在做噩梦,双手紧紧拽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褥,满头大汗。

“孩子······孩子······”

“冉姐姐,冉姐姐,你快醒来,快醒来!”林纯一把握住天铭冉的手,感觉到她手心里的汗水,着急的大喊。

门外的流风和流璋纷纷推开门跑了进来,“世子妃,怎么了?”

“流风,你快去把将军府的大夫找来!”

“流璋,你去看看桌上的茶壶里有没有谁,倒杯水过来!”

林纯吩咐完,复又转头看向床上的天铭冉,心里一阵焦急,“冉姐姐,我是林纯,你快醒来,快醒来······”

“啊······”天铭冉大喊一声,吓了林纯一跳,缓缓的睁开了眼。

定了定心神,林纯握着天铭冉的手,轻声道:“冉姐姐,你怎么样?”

“纯······纯······”嘶哑的嗓音让天铭冉有些说不出话,林纯立刻端过流璋手中的水,扶起天铭冉,慢慢的喂她喝下。

“冉姐姐,你先不要说话,待会儿大夫就会过来,你先静下心,这里是南疆城的余将军府,很安全,余将军是太子妃娘娘的亲舅舅,我和羽也都在这里······”

林纯一句句的说着,平复着天铭冉的心情和刚刚苏醒前的所做的噩梦。

“大夫,快一点!”流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安武也拎着食盒紧跟着进了房间。

一番诊脉后,大夫说的话和之前那个老大夫说的差不过,看过了老大夫留下的药方也点了点头,林纯放下心来,吩咐安武和流风去熬药。

“冉姐姐,没事了,你先吃点东西。”流璋打开安武拎来的食盒,一碗粥,两碟看上去很清脆可口的小菜。

林纯端着粥,来到窗前,小心的喂着天铭冉,天铭冉揪着被角,一直定定的看着林纯,似乎害怕林纯不见一般!

☆、第146章楚斌的下场

天阳国京城,安心公主的驸马一家被天洪恩打入天牢,引起了朝堂上众多大臣的猜疑,在京都也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

只是皇家之事,尽管大家都八卦至极,但也不敢多说。

千雅雪和天洪烈带着近二十辆马车的聘礼启程出发,王府交由乔伯打理。

玉芯,玉蕊和沈莹都跟随千雅雪一道,前往清溪镇,天洪恩派了一队御林军沿途保护一行人的安全,暗中更有数百的千家的暗卫,一路跟随。

安心公主的事情逐渐被定安王和王妃亲自到清溪镇给羽世子下聘的消息掩盖,百姓们纷纷议论,平安公主前世修了大福,这辈子竟能得到如此好的姻缘。

公婆宠爱,简直是天阳国史无仅有,如今尽管平安公主下落不明,但是定安王府似乎都丝毫没有嫌弃或是不满的意向,瞧这聘礼的数量,简直比王爷当年娶王妃下聘的时候还要多上好几车!

慈宁宫,太后和唐梦玲看着一桌子上的饭食,却吃得索然无味。

月汐和琴姑姑站在两人身后拿着布菜的筷子,相视难言,面上带着忧心。

“太后,这是你素来爱吃的笋尖,今日御膳房特意换了一种做法,您尝尝!”月汐夹了一小筷子,放到太后面前的碟子里,轻柔的说道。

“贵妃娘娘,这几日天气渐寒,这红枣山药桂圆汤最是暖胃,您多少喝一点。”琴姑姑拿起桌上的蓝胚刻花的精致白瓷碗,给唐梦玲盛了小半碗汤。

太后和唐梦玲都摇了摇头,没什么胃口。

“撤了吧!”

林公公带着一众宫女入殿,月汐和琴姑姑只好扶着太后和唐梦玲到里间安坐,上茶的小宫女迅速砌好两杯热茶,送到了里间。

“月汐,你代哀家去偏殿看看曦儿!”太后挥了挥手,有些有气无力。

“是,奴婢这就过去!”

琴姑姑见太后和唐梦玲有话要说,也立刻施礼,退了出去。

“唉!曦儿这次是真的被伤透了心了,哀家看着她整日呆呆的模样,这心里······”

“太后,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许是安心公主的缘分尚未到来,就像施雨和冉儿,最后总会好的!”唐梦玲心里虽忧,但还是劝慰着太后。

“但愿吧!哀家老了,好不容易看着儿孙们都大了,没想到却还是一个个这么的不省心!也怪哀家,当初就不该放任曦儿胡闹!”太后的语气颇为自责。

唐梦玲低着头,想到前几日收到的信,冉儿被劫走,如今生死不明,皇上和太后都还不知道,心里也是焦灼不安。

尽管得知清溪镇已经有人再追寻,但这都快一个月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实在是愁人。

“太后娘娘,安心公主说想要见您!”月汐快步走进来,面上带着丝丝喜悦,这么多天以来,安心公主一只窝在偏殿,不愿出门,也不说话,如今终于开了口,可不叫月汐高兴么!

“果真?!”太后坐起身,很是惊喜,唐梦玲也快速站起来,扶着太后往偏殿而去。

“太后娘娘,你慢些,仔细脚下!”月汐和唐梦玲一左一右,扶着太后,月汐见太后甚是着急,连连轻声提醒。

偏殿里,安心公主坐在床边的矮榻上,推开了窗户,窗外的阳光洒在身上,温暖而舒适,想到昨日太子妃过来和自己说的那番话,心中的阴霾似乎一哄而散。

得之我命,不得我幸!

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再努力,还是会从手中溜走!

世界上的男人千千万,何必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曦儿!”太后一进偏殿,看到安心公主全身笼罩在日光中,消瘦的身形,仿佛要随风而去,心头跳的厉害。

“母后!”语音婉转,清脆,带着精神气,前些日子那迷茫不振,郁郁发呆的人儿,此刻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可好些了,有没有吃饭,可有唤太医过来看过了······”太后一连串的问题,让安心公主心中一暖,眼中的泪水滚滚而下,站起身,扑到太后怀里。

“好孩子,没事儿,有母后在!”太后轻抚着安心公主的背,轻声呵护。

“母后,是儿臣不孝,让你担心了!”安心公主抬起头,太后拿过月汐递过来的手帕,给安心公主擦拭着眼泪。

“太后娘娘和安心公主都坐下吧,月汐姑姑,你快去叫小厨房准备一些饭菜,适才太后娘娘午饭吃的少,这会儿正好让安心公主陪着用些!”

“奴婢这就去准备!”

一顿饭吃的是其乐融融,除了忧心的唐梦玲,只因面上并没有明显的表露出来,故大家也没有注意到。

安心公主心情好转,太后欢喜,也用了不少。

下午的阳光格外明媚,十一月的天气了,这样灿烂的阳光很是少见,也不知是不是阳光过后,就要下雪了!

饭后,大家聊了一会儿天,安心公主服侍太后歇下,带着自己身边的两个麽麽,来到天牢。

天牢守卫森严,门口的将士身上穿着的铠甲泛着冷光,周围环绕着浓重的阴森肃穆之气。

“参见安心公主!”

“起来吧!本宫要进去见见楚公子!”

“安心公主请!天牢里光线黑暗,还请公主小心脚下!”

“嗯!”

跟着引路的士兵一路前进,天牢里散发的血腥味充斥着鼻尖,令人作呕,安心公主面不改色,经历一次大的变故,一次痛心疾首的成长,此时的她已经不复之前的任性和幼稚。

锁链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天牢中显得异常突出,楚斌被安排在天牢的外围牢房里,牢房里铺着稻草,此时的楚斌正盘坐在稻草上,闭目养神。

对面的牢房里管着楚建民和裘氏,两人似乎受了刑,昏睡在牢房里,衣摆上带着丝丝血迹,安心公主瞥了一眼,没有理会。

楚斌听到声音,并没有睁开眼,直到感觉有人进了牢房,才抬起了头。

四目对视,期间闪过无数的情绪,楚斌的双眸中破涛汹涌,千万道思绪让人捕捉不清,而安心公主一双黝黑的深眸中,风平浪静,毫无变化。

“曦······”

“住口!本宫乃是堂堂的天阳国安心公主,本宫的小名是你这一贱民能直接叫的吗?!”安心公主开口就是呵斥,身上的威仪让楚斌有一瞬间的惊诧。

这样的安心公主是楚斌从未见过的,绛红色的宫装,上面绣着三尾鸾凤,头上的金钗,相得映彰,交相辉映。

冰冷无情,陌生寒烈,犹如一团冬日里的皑皑白雪,可望而不可即。

楚斌知道,安心公主对自己是真的彻底放下了,死心了!

这样甚好,甚好!

当年阴差阳错的相遇,本就是一场算计!

天阳国,每年逢三月,便是京都大家闺秀与青年才俊的盛会,百花游园。

百花游园每年都在京郊的皇家别院举行,顾名思义,春暖花开,百花争艳。

才子佳人,赏花游园,一朝相逢,情定终身。

楚斌身为兵部侍郎楚建民的唯一的儿子,正直风华正茂的年华,与好友相约,一同前去参加百花游园盛会。

一起随行的还有尚未及笄的谢佳娇和谢佳棋。

楚斌的母亲裘氏,与谢佳娇的母亲(小裘氏)乃是一母同胞的姐妹,都是青阳城人。

当年,小裘氏被前来青阳城游玩的谢明清看中,并娶了回家做妾。

而楚斌的母亲因为心念楚建民,在楚建民娶了赵小姐之后,甘愿当起了外室!

直到小裘氏生下谢佳棋,回青阳城探亲,得知了亲姐的事情,果断的给裘氏出了主意,给赵小姐下药,最终母凭子贵,跟随楚建民到了京城,入住侍郎府。

小裘氏在谢家,能先一步在谢明清的正妻前诞下谢佳棋,可见手段一斑,裘氏年轻时虽有心,但不够恨,除了争风吃醋能把楚建民抓在手里外,其余的什么都不会,要不是有小裘氏,裘氏也不会那么顺利生下楚斌,进入侍郎府。

后来,小裘氏再次为谢明清诞下女儿谢佳娇,可谓是在谢府深受谢清明的宠爱,故而经常带着谢佳棋和谢佳娇到京城看望裘氏。

两人更是给自己的儿女定下了婚事,等到谢佳娇及笄,便嫁来京城。

楚斌对时常来自己家探望母亲的姨娘也很喜欢,对比自己小了五岁的谢佳娇更是呵护有加,自然也从裘氏那里得知了日后将要娶谢佳娇为妻的事情,心里欢喜。

百花游园,楚斌心怀喜悦的带着谢佳娇在皇家别院里欣赏百花,看着谢佳娇满脸的笑容,人比花娇,楚斌异常满足。

只是意外来的太突然,谢佳棋无意中得罪了丞相大人家小姐,楚斌收到消息,前去解围,不料被人带到了安心公主休息的凉亭。

而这出戏的始作俑者却是同楚斌一道前来游园的同窗好友,唆使谢佳棋得罪了丞相家的千金,前来传话给楚斌带路的丫鬟也是刻意安排。

后来楚斌知晓事实真相,想要报复,而那人早已失踪不见,直到还是胡国大将军的胡柯秘密前来······

天阳国与胡国相临的第一个城池便是南疆,其次便是明阳城,而身为明阳城知府的谢明清自然也是胡柯拉拢的首要对象。

安排楚斌和安心公主相识这一幕,不管当时安心公主会不会看上楚斌,胡柯都准备了后招,为的就是要在皇室里安插自己的人手,好得到天阳国第一手的信息。

若不是当年天阳国皇室的皇子们都未成年,胡柯也不会把注意打到安心公主身上。

胡柯以谢佳娇的性命相威胁,威逼楚斌成了自己爪牙,并安插了数个丫鬟婆子和小厮在安心公主府。

而楚斌也第一次感受到,有权有势的重要性,有了权势,那怕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那人也要乖乖的屈服!

最主要的是,胡柯以天阳国的皇位为诱饵,只要胡国攻克了天阳国的京都,那么胡柯便会杀光天阳皇室所有的成员,只留安心公主一个,楚斌身为安心公主的驸马,便会被胡柯扶持为天阳国名正言顺的新主。

因为心系谢佳娇,楚斌非常乐意的接受了胡柯建议,给安心公主下药,等到自己一朝登基,娶了谢佳娇,诞下皇长子之后,再让安心公主有孕也不迟。

*使然,楚斌成了胡柯安插在天阳京都的一步暗棋,等到胡军攻克天阳京都时,打开城门,迎接胡柯!

要不是因为查探香草的身世,无意中发现致使安心公主不孕的药物来自胡国,估计至今都不会有人知道,楚斌和胡国有关系。

而现在,众人只知道药是从胡国的游医手中得来,楚斌与胡国的具体的关系,甚至谢家与胡柯的勾结,大家还不清楚。

“楚斌,如今你落得这幅下场,都是你的报应!”

“公主说的是,小人明白!”楚斌跪在安心公主的脚前,看着在自己眼前晃动的裙摆,心里一阵恍惚。

若是当年自己不受胡柯的诱惑,安心的过日子,如今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吧,或许公主府中,早就多了几个小包子的身影,围在自己身边,甜甜的唤着自己一声“爹爹”。

安心公主看着匍匐在自己身前的楚斌,心头一阵厌恶,“楚斌,本宫给你一个机会,说清楚那药的来处?!”

楚斌一阵沉默,想到谢佳娇,又想到这些年自己对安心公主的亏欠,楚斌突然发现自己的心竟然偏向了安心公主。

“公主回到公主府,到书房里,书架右下角的花瓶里,有公主想要的东西!”

安心公主顿了顿,毫无感情的眼光扫视了一眼楚斌,转身出了牢房。

“选一个死法吧!你爹和你娘,本宫会让他们死在一起,至于你,死后还是抛尸荒野的好,省的脏了天阳国的一方土地!”走到牢房门口,安心公主背对着牢房里的楚斌,幽幽的道。

“任凭公主发落,小人毫无怨言!”

离开天牢时,安心公主抬头,看着即将化作夕阳的太阳,心头松快。

太子妃说的对,微笑面对一切,每天都是好的开始!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最终楚斌一家被天洪恩凌迟处死,死前饿了三天三夜,受尽了折磨······

而安心公主回到公主府,在楚斌的书房中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一刻都没有在公主府停留,直接回到了宫里,之前出嫁所住的宫殿。

至于那富丽堂皇的公主府,天洪恩直接下令,翻修重建,免得安心公主看到后,想到不好的回忆。

楚斌与胡柯勾结的证据被呈到天洪恩面前,朝臣哗然,都纷纷赞叹安心公主大义凛然,为国舍家,一时间,安心公主名声大震!

天洪恩因为楚斌之前说道自己姨娘家的女儿,并想将其纳为妾室,心中怀疑,开始让天铭颢和天铭俊等人暗查。

千夜离将京城的消息送到南疆天铭羽手上时,安柱带着施雨和一众暗卫,昼夜不停地终于赶到了南疆城。

将军府,施雨一身风尘,胡子拉碴的一路冲到西院。

林纯正和天铭羽说着安心公主发生的事情,没想到只想着探查香草的身世,却牵连出如此多的事情,真是让人叹息。

“羽,权势真的有这么重要吗?”林纯想到林大郎,心里头很不好受。

被权势富贵迷失了双眼的人,可以不顾妻儿,不顾父母,六亲不认,而到头来,终究还是化作一抷黄土,有必要吗?!

“纯儿,不要多想,父王和母妃已经到清溪镇下聘,咱们也要尽快去胡国,待你见了胡国密室中的东西后······”

“大丫,冉儿呢?冉儿在哪里?!”施雨脚步踉跄的冲进来,打断了天铭羽的话······

☆、第147章胡柯苏醒之底牌

林纯未听清天铭羽后面的话,看到施雨满面尘土,也不知多久没有好好的洗脸,眼角竟然还衍生出几道细纹,想着天铭羽的话晚些单独也可以说,忙迎上前来,带着施雨进了房间。

“施雨大哥,你不要着急,长公主如今甚好,待会儿你见到了,可不能太激动,伤着长公主!”林纯故意没有说天铭冉怀孕一事,这样的喜事,理应让天铭冉给施雨一个惊喜。

“我知道,我知道······”施雨搓了搓手,有些莫名的紧张,多日来的策马奔波让施雨精神上有些不振,这会儿得知天铭冉平安无事,想着一会儿就能见到心爱的娇妻,心头跳得厉害。

房间里,天铭冉靠在床头,手里拿着针线和棉布,正在做着小孩的衣裳,浑身上下笼罩着母性的光辉,异常亮眼。

林纯带着施雨进了房间,见施雨目光灼热的盯着天铭冉,悄悄的退了出去,院中,天铭羽背着双手,站立如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羽,我们去将军府的小花园里走走吧!”

“好!”

相逢的时刻总是美好的,尽管催人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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