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小农女逍遥山林间_分节阅读_1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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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也太冒险了,胡国如今内乱,到处都处于混乱之中,唉······”千雅雪有些着急,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在胡国,有可能会受伤,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刚得知纯丫头平安,这会儿又······

不对,纯丫头去胡国找羽儿了!

“香草,你告诉我,纯丫头是真的去胡国找羽儿了吗?!”

香草点头,“嗯,燕虹是这么说的,小姐走得时候和燕虹交代了,回林家的时候让燕虹把事情原委告知裴老爷子,只是消息传到林家的时候,燕虹他们还在路上,所以······”

“胡国现在正处于内乱时期,听说胡柯重伤卧床,昏迷不醒,朝臣叛乱的叛乱,独立的独立,纯丫头带着流风他们几个人,这一路上······”

千雅雪急了,也顾不得询问香草早上在小厨房的事情,匆匆忙忙的就往东厢去,准备找天洪烈商量。

玉蕊和千雅雪打了个招呼,留了下来。

“香草,我来带玉芯和你说声对不起,早上在小厨房······于心都和我和王妃说了,都是她吓着你了,害你手伤着了。”玉蕊打量着香草的表情,见香草目光黯淡,似乎有些不太愿意说起这件事。

“没事儿,不怪玉芯,是我自己心里有心事,等回了林家,就好了,这几日不断的有太医院的太医过来和我研究医术,有些劳累罢了。”

玉蕊端起一杯茶,递给香草,“原来是这样,玉芯急的团团转,以为是······算了,咱们不说这事了,对了,安心公主府上派来的人还没走呢!王妃叫我问问你,有没有时间过去一趟。”

香草眸光闪烁的厉害,似乎在逃避什么,低下头,闷声道:“这几日太累了,还是不去了,免得精神不佳,到公主面前犯了错误,反倒连累王府和小姐。”

听着香草心不在焉,低沉应付的话语,玉蕊也未多问,说了几句叫香草好好休息的话,转身出了房间。

东厢,千雅雪正和天洪烈说着天铭羽和林纯的事情。

天洪烈听完,长叹了一口气,道:“孩子们都大了,由他们去吧,羽儿做事沉稳,有分寸,纯丫头机灵聪慧,有主意,咱们还是收拾收拾,早些去林家下聘,把这些作为父母该做的事情,给他们做好,就够了!”

“也是!那我明日进宫和母后说一声,三日后就起程!”千雅雪转念一想,觉得天洪烈说的话很对,孩子们有自己的路要走!

“嗯,最近朝堂安稳,太子已经能独当一面,加上俊儿和炫儿帮忙,外面还有云飞和离小子,这天阳国的江山定能百年不倒!”天洪烈底气十足,甚是自豪。

“王爷,朝堂上的事情你就别担心了,趁着这次受伤,最好早些把朝堂上的事情解决,我想着这次我们去了清溪镇,就不要回来了!”千雅雪记起自己在林家住过的那些日子,自在极了。

天洪烈沉默了好一会儿,“嗯,你让乔伯进宫一趟,把太子叫到王府来!”

“王爷你是说真的?!其实我就是······”

“雪儿,我心里明白,如今我虽已大好,但是要是征战沙场,估计是不能了,以后的天阳,理应由太子他们这一辈来扛!”天洪烈叹了口气,看着挂在卧室墙壁上了那一方宝剑。

古朴的剑鞘,上面镶着宝石,耀眼至极,剑柄上挂着长长的血红穗子,通身洁净,不沾丝毫尘埃。

千雅雪注意到天洪烈的目光,走到墙壁边,见宝剑取下来,递给靠坐在床上的天洪烈。

“噌!”的一声,宝剑出鞘,冰冷的寒气让东厢瞬间下降好几个温度,剑身泛着冷光。

“父王赐给我的这把剑,已经二十多年了······”

“王爷,要是······”千雅雪看着天洪烈微红的眼眶,有点伤感。

本是叱咤沙场的英雄,如今人到中年,浑身病痛,内心的伤痛,远比身上的伤痛要严重!

“没事儿,日后到了清溪镇,和裴老爷子每日下下棋,和裴二爷论轮诗词,也没什么不好,不是说林家有个小学堂嘛!没事我就去教教孩子们练武,也算是为国做事······”

“王爷······”千雅雪何尝不明白天洪烈心中的不舍,舍不下身上的这一份责任,舍不下先帝留下的重担,舍不下久经沙场心中那一抹血性!

不过回归园林,有利身心,或许也能找到另一种乐趣,“王爷,等到清溪镇,我们也和牛大叔和牛大婶一样,在林家山地那整块地,种种菜,养养花,等纯丫头和羽儿成亲,过两年给咱们生个孙子孙女,咱们既能安心养老,还能含饴弄孙······”

天洪烈眯着眼,握着剑的力道渐渐变小,似乎也在想象着千雅雪说的那一幕,嗯,或许那样也很好!

晚间,玉蕊侍候千雅雪就寝的时候,和千雅雪说了关于香草的事情。

“安心公主怎么了?难道香草和公主府的人认识?!”千雅雪坐到床边,看着玉蕊,有些疑惑。

“奴婢也不知,只是在提到安心公主时,香草姑娘似乎不太高兴,还有些···有些难过!总之那种感觉很奇怪,奴婢也形容不出来!”

玉蕊皱着眉头,回想起香草的表情,很是古怪。

“嗯,我记下了,你先去和玉芯说说吧,免得她着急!我歇下了!”

“是,奴婢告退!”

翌日,天朗气清,正是秋高气爽的季节。

千雅雪带着玉芯和玉蕊,一早进宫给太后请安。

乔伯也随之进宫,下朝的时候,到了太子东宫,说明了来意,与天铭颢一起回了定安王府。

慈宁宫,安贵妃唐梦玲正在和太后说着话,大殿里,已经坐满了各宫前来请安的妃嫔。

林公公通报后,千雅雪进了大殿,一番行礼,走到太后的右手边第一个位子坐下,月汐立刻安排小宫女给千雅雪上茶。

“母后今日心情甚好,不知宫里又有何喜事?”千雅雪看着太后面色红润,脸上笑意妍妍,双眸明亮,显然是心情舒畅。

“你们瞧瞧,雪丫头一来就看清了哀家的心思,婷丫头又有喜了,都三个月了,昨日才让太医把了脉,可不是一件大喜事么!”太后眯着眼睛,语气轻松,毫不掩饰的喜悦,从话语中显现出来。

“果真?!太好了,皇室又添新丁,母后又能再得一孙,果真是大喜事!”千雅雪心里也高兴起来,想到天铭羽和林纯,决定今日会王府后,就给两人写信,让他们赶紧回来。

明年五月,纯丫头就及笄了,早日成亲,要好生个大胖孙子或孙女给自己带带!

众妃见太后和唐梦玲,千雅雪聊得开心,都很有眼色的告退回宫。

太后见众妃都离开,招呼着唐梦玲和千雅雪到里间坐着聊天。

“雪丫头,有纯丫头的消息吗?”太后一开口就问道林纯,千雅雪心知太后对林纯的关心和在乎,立刻把林纯和天铭羽的事情告知了太后。

“这两个孩子,真是······”

“母后,儿媳也是昨日才知道,和王爷一说,王爷说孩子们大了,有分寸,所以就由他们去吧!”

太后面上的担忧散去,得知林纯平安,心里高兴,“可不是,胡国内乱,还不是羽小子干的好事,昨日颢儿来给哀家请安,就说了羽小子在胡国,带着一众暗卫,把胡王打伤,至今还昏迷不醒呢!”

“啊?!羽儿······”

“你放心,那胡王至今昏迷也是羽小子安排的,胡国皇宫那个院判,妻子儿女都被胡柯给杀了,所以······”太后一阵唏嘘,所谓坏事做尽,必得报应!

“多行不义必自毙,说的就是胡柯,就算他知道自己是被羽世子打伤,可如今昏迷,不省人事,也无法找羽世子说事,再说胡国的朝臣趁此机会作乱反叛,等胡柯有朝一日清醒过来,处理叛乱估计都忙不过来,更别提来天阳讨公道了!”

唐梦玲把事情分析的透测,千雅雪听后,悬着的心慢慢放心,太后却是一脸欣慰的模样,似乎很赞成天铭羽的做法。

“母后,我今日过来,是有一事想要和您说!”

“嗯?!雪丫头有事就说吧!”

千雅雪抬起头,认真道:“王爷如今伤势已经大好,我们商量,准备三日后启程,到清溪镇林家给羽儿下聘!”

“嗯,这倒是个喜事,羽儿之前和哀家说过,说是三月份去林家下聘,如今已是九月中旬,是该去下聘了,再拖就不好了!”太后点头,很是赞成。

“母后,此次去清溪镇,儿媳和王爷或许就打算在清溪镇长住了,早上儿媳进宫的时候,乔伯去了东宫,想必这会儿太子已经到了王府了!”

千雅雪打量着太后面上的神色,尽可能的把话说的婉转,古人言,父母在,不远游,太后身处后宫,不能离宫,若是自己和王爷走了,日后见面的机会也就少了。

“你们的意思是······?!”

唐梦玲和太后均目光震惊的看着千雅雪,“王妃,你和王爷······”

“母后,我和王爷商量了,等羽儿和纯丫头回来,就让他们在清溪镇大婚,到时候让羽儿来京城接你到清溪镇······”

太后陷入沉思,忆起天洪烈小时候,一件件事情历历在目,如今天阳太平,也难怪烈儿想要离京。

罢了,离京就离京吧,儿孙安康幸福,不就是自己如今最想看到的嘛!

“嗯,你们去吧,等婷丫头诞下皇长孙,哀家就收拾行囊也去清溪镇小住几日,就当是出宫散心,你和烈儿到清溪镇后,可不能懒着,听纯丫头说,她家有很多田地,你和烈儿无事,就种种菜养养花,等哀家去的时候,也能满足一下口腹之欲!”

“母后······”千雅雪听太后说的轻松,眼眶渐渐湿润。

“好孩子,哀家一生这三个儿子中,就数烈儿最懂事,哀家很欣慰!”太后握着千雅雪的手,也红了眼眶。

出了慈宁宫,千雅雪和唐梦玲一起到了太子东宫,余婉婷正看着两个皇孙女吃点心,两个小人儿见到唐梦玲和千雅雪过来,很懂礼貌的给两人问好。

“姨娘,皇伯母!”余婉婷给唐梦玲和千雅雪行礼,两人忙上前,“你这丫头,有了身孕了,这礼数就省了吧,真是的!”

唐梦玲嗔怪道,语气里尽是对余婉婷的呵护和宠爱。

“这几日身子可好,两位皇孙女可乖巧?”千雅雪牵着唐梦玲的手,到里间的榻上坐下。

余婉婷示意奶娘带两位皇孙女出去玩。

“一切都好,这个孩子比两个皇孙女要乖巧些,没怎么折腾。”

“这就好!今日来,皇伯母有件事情想要问问你,关于安心公主的。”

“嗯?安心公主?!”余婉婷和唐梦玲都有些不解。

安心公主是先帝最小的公主,也是天洪恩最小的妹妹,与余婉婷的年纪相差无几,曾也算是闺中好友,关系很不错。

“皇伯母,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据说安心公主的驸马是庶出,后来因安心公主恋慕驸马,其母才被抬为正室,那原先驸马的嫡母是谁,婷丫头你知道吗?”

千雅雪昨夜躺在床上,想了许久,若是香草和安心公主府有关,必是和府上的人有关系,可纯丫头说过,香草从小生活在深林之中,对外面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要说得知与自己亲人有关的消息,也定是这几个月在京城打听到的。

“驸马的嫡母?这个安心公主倒是和我提过,说是驸马的爹一开始娶得妻子是一户大户人家的小姐,后来,纳了妾后,那家小姐嫉妒,不久就郁郁而终了,驸马的爹心生愧疚,便多年没有续妻,直到安心公主和驸马······”

后面的事自然很顺利成章,既然要成为一国驸马,怎么可能是庶出的身份,自然而然的,驸马的娘亲就被扶正了呗!

“那驸马的嫡母可有留下孩子?!”千雅雪推敲了好久,也只能猜测香草有可能是安心公主驸马的妹妹。

公主身在皇家,不可能与香草有交集,香草自小跟随其师父长大,不可能对驸马有情,唯一的可能就是香草和驸马有兄妹关系。

香草不愿去安心公主府,不愿见到驸马的娘亲,后宅的阴私,在千雅雪的眼中,见怪不怪,京城贵族之家,经常会发生这些事情,若真是驸马的娘亲害了香草的娘亲,那就是妾室残害主母。

这样的事情在大户人家很正常,若真是如此,也就能解释香草为何会不愿意去安心公主府,甚至听到安心公主的名讳,表现的很奇怪。

“这个我倒是没听安心公主提起,皇伯母,你怎么会问这些问题,感觉有点······”余婉婷和唐梦玲都觉得千雅雪问的问题有些奇怪。

“其实皇伯母只是可怜香草那个丫头罢了,皇伯母怀疑香草是驸马的同父异母的妹妹!”

“什么?!王妃,你没说错吧?!香草姑娘不是皇上亲封的神医吗?”唐梦玲很惊讶。

余婉婷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嗯。”千雅雪把事情和两人说了一遍,并分析了自己的猜测。

“若真是照王妃所言,或许香草姑娘还真是驸马的妹妹,上回香草姑娘来宫里给太后把脉,我还特别看了她两眼,现在仔细想起来,这香草和驸马还真有几分想像!”唐梦玲低头回忆道。

“皇祖母,那要是按你说的,那香草的娘亲岂不有可能就是驸马的娘亲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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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准备

“婷丫头莫要胡说,或许驸马的嫡母真的是病重离世的呢!”尽管三人都知道这中间定有什么隐情,但是有些话,放在心里就好!

“王妃,过几日你和王爷就要启程,早些带着香草姑娘回去清溪镇吧,有些事情,唉······”唐梦玲叹了一口气,大户人家后宅的事情,总是层出不穷,如同后宫一样。

甚至有的贵族之家,后宅的争斗阴私比皇宫里的阴谋诡计还要来的激烈,香草能有个师父将她平安的抚养长大,也算是幸运的了。

“婷儿,这件事情你暂且放在心里,若是那日安心公主来看望,说道关于驸马娘亲的事情,若是好事,便罢,若是驸马的娘亲对安心公主不好,你就把这件事情告诉安心公主!”

千雅雪毕竟是皇室的媳妇,自然一心为皇家着想,香草的事情望大了说,也算是事关皇室,如果真是驸马的娘亲残害了香草的娘亲,那对于驸马的名声也会有损,连带着对安心公主,对皇室,也没什么好处。

只是对于香草,千雅雪想着要是驸马的娘亲安分守己,好好待安心公主,那便作罢,日后自己好好善待香草,给香草找一户好人家,也算是自己的一份心意。

若是驸马的娘亲不安分,哼······

“皇伯母,婷儿明白!”余婉婷点点头,唐梦玲听到千雅雪的话,也点头赞同。

“嗯,我和王爷离京前,会让人把这件事查清楚,不管结果如何,咱们也算是掌握了安心公主府的一个把柄。

婷儿你要记住,你是太子妃,凡是将来对你,对太子有用的人脉,权势,都要想法设法牢牢的抓在手中,不为其他,只为保护太子,保护你们的孩子!”

千雅雪握着余婉婷的手,想到这会儿王爷定是把兵权都交给了颢儿,日后自己和王爷离京,若是天阳不宁,王爷在清溪镇也定会过得不安稳。

“王妃娘娘说的对,婷儿,自从你带着两位皇孙女回宫,也经历大大小小不少次暗害和阴谋,日后太子登基,你身为皇后,不仅要统率后宫,还要把朝臣们的各位诰命夫人牢牢的握在手里!有时候枕边风比一切方法都管用!”

唐梦玲也趁机教导余婉婷,余婉婷沉思不言,但已经把千雅雪和唐梦玲的话都牢牢记在了心上。

定安王府,天铭颢跟着乔伯直接到了王府的大书房。

大书房是天洪烈平日里办公的地方,此时,天洪烈正在静心擦拭着之前挂在东厢房间里那柄宝剑。

“王爷,太子殿下来了。”乔伯的声音在大书房外响起,天洪烈顿了一下,复又低头擦剑。

“太子殿下,王爷在里面等您,老奴就退下了。”

“皇伯父,侄儿进来了!”天铭颢对着乔伯点头,出声打了招呼,推开门,进了大书房。

“皇伯父,你的身体可好了?”天铭颢弯腰给天洪烈行了一礼,关切的话语脱口而出。

看着坐在桌边用心拭剑的天洪烈,天铭颢突然感觉到书房里弥漫着一股低沉的气息,似忧伤,似伤怀。

“皇伯父很好,今日叫太子前来,是有一事想要告知太子!”天洪烈放下雪白的锦帕,噌的一声,宝剑入鞘。

“皇伯父,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天铭颢正欲开口询问何事,却见天洪烈双手举剑,单膝跪到天铭颢身前。

天铭颢大惊,忙起身欲把天洪烈扶起来。

“太子殿下,且慢!且先听臣把话说完!”天洪烈很严肃,整的天铭颢有点晕乎,不过见到天洪烈如此模样,便知道天洪烈今日叫自己前来,是有大事要和自己说。

“皇伯父,您说!”天铭颢语气中的敬意不减反增,看着天洪烈的眼神亦是认真坚定,身上的太子威仪丝毫没有显现。

天洪烈知道天铭颢的心意,开口道:“太子殿下,三日后,臣便要离京,此次离京许是不会常回京城了······”

“皇伯父,您······”

“这把剑是先帝在臣十三岁那年赐予臣的,后来臣征战沙场,最顺手的兵器,便是这把剑!”

天铭颢打量着天洪烈手中的剑,心里很清楚这把剑在天洪烈心中的分量。

犹记得小时候羽调皮,偷拿这把剑砍树,结果被天洪烈罚的在宗庙里跪了整整三天。

“今日皇伯父把这把剑交给你,这把剑是先帝御赐,也是先帝交给臣的责任和护身符,更是天阳国镇守边疆,以及统领京都所有兵力的兵符!”

天洪烈语气威严,一番话让天铭颢震惊的心脏狂跳。

天铭颢定了定心神,“皇伯父,这把剑不是应该传给羽吗?!”

“不,羽儿不需要,臣相信太子殿下定能比羽儿更懂得如何使用这把剑,所以······”

“噗咚!”一声,天铭颢跪了下来,看着天洪烈,目光坚定,身上的太子威仪在一瞬间释放,震慑,威严,道:“皇伯父请放心!侄儿定不辜负皇伯父的期望!”

“嗯!”天洪烈内心震荡,看着周身散发着慑人气息的天铭颢,很欣慰的点了点头。

“皇伯父,侄儿扶您起来!”天铭颢接过天洪烈手中的剑,扶着天洪烈起身,不是虚扶,而是搀着天洪烈的胳膊,真心实意的将天洪烈扶起。

“颢儿,天阳国未来有你,皇伯父放心,俊儿做事干净利落,炫儿尚且性子不定,但却事事唯你马首是瞻,离儿家财万贯,云飞忠义勇敢,都是你的左膀右臂,你要惜之!”

天洪烈看着天铭颢,眸光里尽是骄傲,仿佛看到了天阳国未来在天铭颢的手中日渐辉煌,鼎盛荣耀。

“皇伯父放心,侄儿明白,用人唯贤,这是身为一国之君必须有的德行!还有羽,做事沉稳,把握全局,只是羽有归隐之心,侄儿也不强求,只要羽和平安公主一生幸福安康就好!”

天洪烈点点头,能得天铭颢这句话,也就意味着日后天铭颢登基,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定不会为难羽儿和纯丫头,如此甚好!

“你且回宫去吧,明日皇伯父会进宫与你父皇言明!”

“是,皇伯父,望皇伯父保重身子,婷儿又有了身孕,他日待皇长孙出世,侄儿定叫人带皇长孙去拜见皇伯父!”

“好好好,皇伯父期待着!”天洪烈大笑,显然听天铭颢如此说,心情很不错,心里也很高兴。

千雅雪和天洪烈三日后就要启程,王府众人都脚不沾地的开始准备。

“王爷,王妃,定永王妃和俊世子妃带人拉了五大车的东西来了,已经到了王府门口!”乔伯一路小跑,到了前厅,千雅雪正在和天洪烈商量带哪些丫鬟婆子一起随行。

“快快开正门迎接!”

“王爷,王妃,太后娘娘身边的林公公以及安贵妃娘娘身边的琴姑姑,都带着好几车的东西到了王府门口!”守门的小厮慌忙跑过来传话。

“王爷,王妃,章公公带着皇上的圣旨过来了!”另一个守门的小厮紧跟着而来,人未见到,消息已经传到。

“快快,开正门,摆香案,接旨!”天洪烈和千雅雪同时站起身往王府门口而去,乔伯领着几个丫鬟婆子,立刻忙碌起来。

后日天洪烈和千雅雪就要出发,昨日天洪烈进宫和天洪恩说完事情并此行后,就知道皇上赏赐的圣旨今日定会到达,只是没想到来的这样早。

香案摆好,天洪烈和千雅雪领着王府的一众丫鬟婆子小厮,到王府门口迎接。

到了王府门口,千雅雪才发现,整个王府大门都要被遮住了,一辆辆拉满礼品的马车一字排开,场面壮观极了。

杨芹带着裴家的礼物也刚好赶到。

千夜离和侯仪萧难得一同出行,带着十几车的礼物也紧随而来。

众人都在府外等候,章公公带着圣旨先进了王府宣读,随着章公公的念唱,一箱箱的赏赐如流水般的抬进了定安王府,一半是赏赐给王府的,一半是天洪恩给天铭羽加的聘礼,圣旨宣完后,天洪烈招呼着章公公进前厅喝茶。

千雅雪则带着玉芯和玉蕊在门口接待前来送礼的各人。

“王爷,此次您和王妃离京去往清溪镇给羽世子下聘礼,皇上甚是高兴,说早就盼着孩子们成家立业,太子殿下的第三个孩子都有了,羽世子也要抓紧了!”章公公喝着乔伯亲手端过来的茶,笑眯眯的说道。

“还请公公带本王回宫感谢皇上赏赐!”乔伯趁机给章公公塞了几张银票,都是一百两一张。

“王爷客气了,皇上还说了,待平安公主出嫁,这嫁妆也是不会少的!毕竟平安公主是皇上亲封,也算是皇上的义女!”

“都是纯丫头的福气,本王带羽儿和纯丫头感谢皇上圣恩和赏赐!”天洪恩朝着皇宫的方向,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本公公的任务完成了,来时见王府门口客人众多,本公公就不多打扰了,王爷留步,告辞!”章公公一脸笑意的离开,乔伯紧随其后,一直送到府门口,看着章公公坐上马车,这才转身回府。

王府花厅,林公公和琴姑姑把各自的礼单递给千雅雪,“王妃娘娘,这是太后娘娘的心意,太后娘娘说了,待平安公主出嫁,再另给公主添嫁妆!”

“王妃娘娘,这是安贵妃娘娘和太子妃娘娘一起准备的一点心意,权当是给羽世子添点彩头!”

“林公公,本妃带羽儿感谢太后娘娘,谢太后娘娘的赏赐!”

“王妃娘娘的谢意老奴一定带到,王府客多,老奴就先回宫了,太后娘娘还等着老奴回宫复命呢!”

“王妃娘娘,奴婢和林公公同路,也就不多留了,安贵妃娘娘和太子妃娘娘都知道王妃娘娘的谢意,来时就说了,只要王妃娘娘和王爷一路顺利就好!”

“玉芯,带本妃松松琴姑姑和林公公!”千雅雪给了玉芯一个眼色,玉芯先是走到林公公身边,笑着往林公公手里塞了几张银票,“公公闲时,出宫买碗茶喝!”

复又走到琴姑姑身边,将银票塞进琴姑姑的袖袋里,“琴姑姑一路辛苦!”

终于,宫里的几个大人物的手下都走了,千雅雪才转过身招呼裴舒菡和余云欣,以及杨芹和侯仪萧。

千夜离在章公公走后,就去了前厅,拜见天洪烈去了。

“舒菡,你让王府的管家或是近身的丫头跑一趟就是了,何必带着云欣丫头过来,杰儿独自留在府里,你也能放心?”千雅雪走到裴舒菡面前,嗔怪着说道。

“这不是想着你和皇兄一走,以后就难再见了嘛!杰儿有洪刚带着,他巴不得我天天出门,不和他抢孙子呢!”裴舒菡拉着千雅雪的手,说到再难相见,眼眶微微湿红,再说道孙子时,又破涕为笑。

余云欣在一旁微笑着,不说话,标准的大家闺秀,衣着端庄得体,清雅脱俗,身上泛着几丝母性的光辉,面容秀丽姣好。

“无事,咱们就通通书信,也没什么不好,若是有时间,你和定永王也来清溪镇散散心!”

“嗯,那我可记下了,听母后说,你和王爷还要种菜养花,等着母后他日去清溪镇品尝赏看呢,到时候我可也要跟着去瞧瞧!”裴舒菡和千雅雪是闺中密友,说起话来,也是相当亲近。

“好!”

千雅雪看着玉蕊端着茶水和点心过来,转身招呼杨芹和侯仪萧。

“裴夫人请坐,南菱郡主也坐!”

“王妃娘娘,此去清溪镇,臣妇略微备了些礼物,算是一点心意,还请王妃娘娘到了清溪镇,带臣妇给家母家父和老爷子问好!”杨芹落落大方,语气婉转。

“裴夫人客气了,如今我们两家也算是一家人,听说裴小姐不久就要出嫁,本妃也给她准备了礼物,若是可以,回到清溪镇,本妃定会和裴二爷裴二夫人商量一番,看能不能让人护送两位回京参加裴小姐的婚礼!”

“臣妇在此先谢过王妃娘娘,只是老爷子年纪大了,臣妇也不想他们来回奔波,臣妇已经和小女的夫家说好,待小女成亲后,寻个日子,一起去清溪镇拜见一下祖父祖母和老爷子,让长辈们见见两位小辈就好!”

千雅雪一听,当下点头,“还是裴夫人考虑周到!”

“最近千家主和千夫人身子可好?”千雅雪和杨芹说罢,转过头看向侯仪萧。

“父亲和母亲身子甚好,让王妃娘娘挂心了。”

“这就好,想来哥哥和嫂子有了孙子,也算是有了盼头和乐趣,进来离小子对你可好?”侯仪萧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千雅雪见了,心中暗喜。

“夫君待我甚好!”

“嗯,这就好,千家事情多,离小子偶尔忙碌,郡主多担待些!”

“嗯!”侯仪萧小声的应着,脸颊微红。

众人在王府吃过午饭,才一一离去,千夜离有话和千雅雪说,便多留了片刻。

王府后花园。

“姑姑,你让侄儿查的事情,侄儿已经查清楚了!”

“嗯,这件事先不忙说,你老实告诉姑姑,羽儿什么时候去的胡国,又干了什么,纯丫头现今在何处?!”千雅雪板着脸,瞪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千夜离,气不打一处来。

千夜离内心在咆哮,完了,完了,姑姑生气了,天铭羽,你给我等着,“姑姑,羽去胡国也是临时决定的,只是刚好姑父遇到刺杀,羽就······”

“就顺理成章,迅疾出动是吗?!那为什么你要忙着羽儿撒谎,来骗姑姑!

还传信说羽和你都在东阳城,纯丫头来京时,我就在纳闷,要是羽儿知道纯丫头来了京城,还不第一时间赶回来,怎的一个多月都不见。

尤其是纯丫头高烧昏迷在床,只是当时你姑父受伤,我没深想,没想到就给你们钻了空子!”

“姑姑,姑姑,你别生气,都是侄儿的错,其实羽也是想早点解决胡柯,好让天阳安定,然后带着平安公主隐居山林而已,只是没想到一去就这么久······”千夜离摸着鼻子,有些心虚。

“哼,下不为例,不然姑姑可饶不了你!”千夜离连连点头,记忆深处,自己这个姑姑可是很严厉的,小时候上学堂,和羽撒谎跑出去玩,结果回府后,两人都被打得好惨!

呜呜呜······姑姑太凶残!

☆、第136章途遇奇葩

“嗯,侄儿知道了,对了,羽应该快要和平安公主见面了,前几日收到消息,说是平安郡主已经到了明阳城!”千夜离轻声说道。

“行了,别低着头装可怜,给姑姑说说让你查的事吧!”千雅雪只是担心天铭羽和林纯,随口问问而已,更多的是,想要孩子们有事不要隐瞒,有时候反而会让人更加担心。

只一瞬间,千夜离就恢复了原先嬉笑的模样,看着千雅雪哭笑不得,“你这孩子,真是······”

“嘿嘿,侄儿知道姑姑疼我!”

“好了,说正事吧!”

“是,姑姑!安心公主的公公,也就是驸马爷的爹,本是青阳城人士,名叫楚建民,二十年前在青阳城考取秀才,便娶了青阳城赵员外家的小姐赵月姚为妻,成亲三年,这赵小姐都没有怀孕。

后来楚建民进京赶考,得了进士名第,因妻子无子嗣,便纳了一房妾室,裘氏,其实这裘氏早就是楚建民的外室,且还给楚建民在外面生了一个儿子,就是现在的安心公主的驸马,楚斌。

这裘氏进楚家没多久,据说这赵小姐便怀了身孕,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赵小姐被楚建民关在了楚府后院的一处废弃小院里,一年后香消玉殒,至于孩子,楚府很多下人说根本就是赵小姐瞎编的子虚乌有的事!”

“看来这裘氏还真是厉害,恐怕这赵小姐被关,也是这裘妾室闹得幺蛾子吧!”千雅雪语气微冷,说道妾室二字,有些厌恶。

“不错,其实这赵小姐三年未孕,也是因为这裘氏,买通了楚府的下人,在赵小姐的饮食中下了药,这裘氏在楚建民和赵小姐成亲前,就和楚建民有了露水姻缘。

后得知楚建民娶赵小姐,心生嫉妒,故就······其实楚建民也只是为了赵员外家的钱财,加上赵小姐容貌美丽,在当时的青阳城也是名貌俱佳的小姐之一,一开始这楚建民还很喜欢赵小姐,两人成亲后也算是相敬如宾。

奈何这赵小姐被害,一直无法孕育子嗣,裘氏在外又经常找机会勾搭楚建民,两人便有了楚斌!

至于赵小姐后来有孕,其实是楚建民一次醉酒,而当时裘氏正得了楚府的掌家之权,故而一时忽略,但是裘氏知道后,便设计了一场赵小姐与人有染的戏码。

楚建民念在赵员外曾经资助他上京赶考,没有下狠心处治赵小姐,便把赵小姐关了起来,赵小姐生下孩子后,把孩子托付给了一个年轻的大夫,便撒手人寰!”

千雅雪有些疑惑,这赵小姐被关了起来,怎么会认识大夫?!千雅雪可不觉得裘氏有那么好心,会找大夫来给赵小姐养胎!

千夜离注意到千雅雪面上的不解,解释道:“其实那青年大夫是赵小姐的庶弟,名叫赵勤,楚建民中了进士后,就带着赵小姐来了京城安家,赵员外给了一大笔钱,后来赵小姐被关,楚建民也差不多把赵家的钱财都骗没了!

赵家没了用处,楚建民自然不把赵家放在心上,赵员外不知怎么得知了赵小姐在楚家的处境,便寻思让人去查看,可是为了防止被楚建民察觉,便想了个注意。

赵勤自小随青阳城的老大夫学医,医术甚好,且楚建民并未见过赵小姐这位庶弟,赵员外便让他来了京城,正巧赶上裘氏有孕,赵勤寻了机会,接近了裘氏,进了楚府!

当时赵小姐身边已经没有服侍的丫鬟婆子,饱一餐饿一顿,孩子差点就没了,赵勤会些武艺,总是在深夜给赵小姐送些吃的,就这样,直到赵小姐生下孩子。

后来赵勤带着这个孩子回了青阳城,赵员外得知女儿已不再人世,心里虽恨,但也无计可施,只好一心宠爱抚养赵小姐留下的孩子。

好景不长,孩子的事情还是被裘氏知道了,裘氏买通了几个混混,趁夜到赵家放了一把火,赵勤带着孩子从地道逃离,隐居深山,赵员外年迈,在大火中失了性命!”

千雅雪一阵唏嘘,这裘氏果然恶毒!

“姑姑,还有一件事,侄儿不知该不该和你说?!”千夜离有些犹豫,事关皇家,千夜离并不像牵扯进去。

“你说吧,这里就我们姑侄二人!”

千夜离想了想,轻声道:“安心公主派人到府上找香草姑娘看病,是因为裘氏在安心公主平日的饭食里下了药,想让自己的一个侄女嫁给楚斌!”

“什么?!难怪安心公主和楚斌成亲五载都没有怀上孩子,不过太后娘娘也让宫中的太医给安心公主把过脉,并没有什么发现啊!”千雅雪大惊失色!

“因为裘氏的药是从胡国的一个游医手上弄来的,而且那位游医如今进了胡国的太医院,我昨日已经传信给羽,希望他能找到那位隐藏在胡国太医院的游医,到时候定能······”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姑姑自有分寸,或许这裘氏,不单单是想安心公主生不下驸马的孩子这么简单······”

千夜离眸中流光一闪,心底发寒,难道裘氏会是胡柯安排在天阳的人,不,不可能,裘氏的身世自己查的很清楚,的确是天阳国青阳城的人。

那么······裘氏定是被胡柯抓到了把柄,或是用利益诱惑了!

“姑姑,那我就先走了,他日有时间,侄儿定去清溪镇看望你和姑父!”千夜离急匆匆的离开,想着回去要好好查一下安心公主府上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公主府,真是一个掩饰的好地方,一般人谁会怀疑一国公主会做有损自己家国的事情!

千雅雪见千夜离离开,独自在花园的石桌边坐了好一会儿,沉思了良久。

“王妃,王爷唤你去一趟前厅!”玉芯前来给千雅雪传话,本来千夜离在这和千雅雪说话,玉芯和玉蕊都在周围看着,玉芯见千夜离离开,乔伯过来给自己传话,才走了过来。

“啊?!哦!我这就去!”千雅雪被玉芯的话语唤回飘远的思绪,抬起头,看了看天色,朝着玉芯道:“玉芯,你速去准备马车,我要进宫一趟!”

“是,王妃!”玉芯见千雅雪表情有些凝重,也不多问,立刻转身前去准备。

······

明阳城,林纯一行人驾着两辆马车,晃晃悠悠的在官道上行走,从东阳城到功阳城,再到明阳城,一路上兜兜转转,终于到了九月。

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林纯趴在马车里的小方桌上,掀着马车窗户的窗帘,看着外面的夕阳。

“唉······”

“小姐,天色已晚,咱们今晚就在这林间歇息一夜吧!”安武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嗯,你们看着安排吧!”

宽敞的管道两边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丛林,树木矮小,不远处也有几个商旅,正忙着生火休息。

林纯一袭深蓝色男子长袍,头戴玉冠,从马车里出来,流风和流璋将两辆马车摆好,形成一个角落,安武开始到附近捡柴火。

“公子不要走远。”流璋看着愈走愈远的林纯,出声喊道。

林纯回头一看,冲着流璋点头,转身往林间走。

深秋的傍晚,天气有些凉,林间的矮树上已经没了多少叶子,林纯走到一颗稍粗壮的树下席地而坐,心头的思念如潮水一般涌现。

林家的人,京城的人,还有那个远在胡国的人。

不知道外太公和外婆身体好了没有。

不知道京城的人和胡柯得知自己失踪后,有什么反应。

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心底的那个人。

整整十个月的时间,羽,你还好吗?

是否和我一样,在思念,在担心,在期待!

林间一片宁静,林纯的心却如大海上的破涛般,汹涌翻转,就不能平静下来。

越是接近胡国,似乎心绪越发的混乱,有些排斥,又有些吸引,总之很矛盾,林纯不知道这是为何,也不想去深想。

“公子,回去吧,天要黑了,林间寒气重!”安武走过来,看着紧锁眉头的林纯,心里难受。

“嗯,走吧!”林纯站起身,随手拍拍衣服上沾上的树叶,往马车那边走。

流风和流璋已经升起了火堆,灿烂的火光照的周围一派通明。

“公子,晚上想吃些什么?”流风看着林纯日渐消瘦,有些担忧,若是见到世子的时候,世子妃如此瘦弱憔悴,世子定会赏自己一顿竹笋炒肉皮的!

最近一个月,流风和流璋越发照顾林纯的饮食和休息,可是林纯还是丝毫没有长肉的迹象,两人都急坏了,每天想着法子弄些新鲜的东西给林纯吃。

林纯每次吃的都不少,可就是不长胖,只有安武知道,林纯是心思忧郁,才会如此。

“随便,做什么方便你们就做什么吧!”

“流风,你和安武在这照顾公子,我去林间转一圈看能不能打个野鸡野兔什么回来!”流璋转身往林间深处而去。

“流璋,小心些,打不到尽快回来!”林纯出声叮嘱,知道流璋是担心自己的身体,想要做些好吃的,可若是流璋遇到危险,这是林纯不愿意看到的。

流风拿出一个水壶,吊在火上烧水,林纯闲着没事,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安武警戒周围。

远处的商旅一共带了五辆马车,围成一个大圈,此时应该是正在烤肉,浓郁的香味飘散过来,很是诱人。

“公子,要不我去他们那边买些烤肉,给你先吃这点,垫垫肚子!”流风见林纯低头,不知在地上画着什么,闻着浓郁的烤肉味,出言问道。

林纯摆摆手,“不用,出门在外,最好不要吃别人的东西,免得有诈!”

“公子说的对,或许人家就是故意把烤肉的香味扇过来的,今晚并没有风,他们离我们又这样远,再香的烤肉,都不可能有飘散的这么远的香气!”

安武警惕的盯着不远处那一众马车,马车中间燃着一个大火堆,可却看不清人影。

流风见安武谨慎的模样,也抬头往那边看去,“安武,你能看清那边有多少个人吗?”

“看不清!火堆烧的太旺,反而有些隐约和模糊!”安武摇着头,语气有些暗沉。

“流璋怎么还没回来?!”林纯抬头问道,看着地上自己画好的芭比娃娃,心里有些不安。

“公子,这才没过一会儿呢,不着急,许是一会儿就回来了!”流风话音刚落,流璋飞身而回,手里还提着两只兔子,有一只还是活的。

“公子,我回来晚了,不过好在有所收获,给,这只活兔子给公子玩吧!”流璋把流着血的兔子递给流风处理,抱着活着的兔子走到林纯面前。

灰黑的毛发,圆溜溜的眼睛,只是此刻被流璋抱在怀中,却不断地发抖。

“这毛不错,要是在家里,定能叫香草给处理好,冬天的时候还能做副手套!”林纯拎着兔子的耳朵,抚摸着兔子的皮毛,很柔软。

安武和流风听到林纯的话均是无语,一般的女孩子看到兔子这样可爱的小动物不都是爱心泛滥吗?!

怎么到了自家公子这里,就有些不对了呢?!

“公子,你······”

“你的兔子是哪里来的,多少钱,能卖给我吗?!”一个傲娇的声音在林纯身侧响起。

林纯抬头一看,一个身穿绯色衣裙,外罩着白色披风的少女正朝自己走来,脸上的表情很是骄横,鼻孔朝天,眼睛盯着林纯手中的兔子,恨不得立刻抢过来。

安武走到林纯身后,流璋站在一边,流风继续处理兔子,准备架到火上烧烤。

“妹妹,快回去,那是人家自己抓的,你要想要,明日叫家丁给你抓一只就是了!”一位身着浅黄色衣衫的女子追着少女前来,拉着少女的手,想要把人带走。

林纯这才注意到,官道对面,又多了一众再此歇息的人,而眼前的少女和女子似乎就是这一众人的两员。

“这位少爷,实在不好意思,家妹无礼,我带她向各位道歉!”黄衣女子很不好意思,毕竟此时林纯这边可是四个男子!

“姐,你跟他们一群贱民道什么歉,喂,你快说,这兔子多少钱才肯卖给本小姐!”少女指着林纯手中的兔子,语气有些不悦和着急。

四周一边安静,林纯抚摸着兔子的皮毛,并没有搭理少女的话,安武和流璋护在林纯身边,流风开始烤兔子,四人似乎都没有听见少女的话。

“你们···你们···”少女见林纯等人一个都不说话,也不回答自己,很生气,黄衣女子欲想要拉住少女,却被少女一把推到地上。

“你们这群贱民,本小姐看上你的兔子是你的福气,你竟然敢不理本小姐,真是可恶!”少女手指着林纯几人,破口大骂,林纯几人还是各做各的事情,并不理会。

少女气急,跺了跺脚,转身气呼呼的离开,眼中却散发着恶毒的目光。

而摔在地上的黄衣少女早已被自己的妹妹忽略,只好红着脸爬起来,追着少女而去。

“公子······”

“没事儿,一会儿她们还会过来的,今晚注定是个不安宁的夜晚!”林纯轻声道,语气里带着轻蔑!

果然,不出一刻钟的时间,少女带着三个魁梧的家丁气冲冲的跑来,跟随而来的,还有一名身着藏青色长袍的少年,只是此刻这少年眼中也尽是愤怒,看着林纯一行人,眼中泛着凶意。

“哥哥,就是他们!”

林纯抬起头,嘴角轻勾,一抹淡淡的笑意在脸上飘散开,目光看向少女,复又瞥向少年。

少女见林纯抬头,见到林纯那抹淡雅的笑意,不禁脸色泛红,双眼发亮。

“哥哥,我就是想要他手里的兔子而已,你去给我买来可好?”少女一瞬间的转变让林纯有些目瞪口呆!

少年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妹妹的不对,转头对上少女的眼神,又看了看林纯,似乎有些明白过来。

“这位公子,我家小妹不懂事,只是她实在喜欢你手中的兔子,不知这位公子可否卖给在下,至于价格,还请公子开口!”少年此时也转变的身上的气息,变得文润如玉,翩翩有礼起来。

“哦?!······”

☆、第137章钱来得真快!

林纯眼中划过一丝流光,看着眼前这对表情变化丰富的兄妹,在两人等待和焦灼的目光中,抬起了一只手,五指张开。

“五百两?!哥哥,快点掏钱!”少女不以为然的朝着少年道,示意少年掏腰包。

真是大方,出口就是五百两,若是你说五十两,尽管已是高价,但或许还能让人感觉正常一些,一个兔子而已,看来这对兄妹家里很有钱啊!

“不······”林纯摇了摇头,出言提醒,复又晃了晃自己张开的手掌!

“这位公子不妨直接开口!”少年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

少女看向林纯,眼角上挑,也示意林纯直接开口!只是在看向林纯的面容时,眼中透着明亮和爱慕!

不错,就是爱慕!

林纯被少女的目光看的有些惊悚,低下头,幽声道:“五万两!”

流风漫不经心的烤着兔子,听到林纯的报价,惊的手一抖,自家世子妃就是霸气。

安武和流璋站在一边,低头抿唇,心里却笑翻了!

“什么?!五万两?!公子,你这玩笑开得有点大吧!”少年阴鸷的眸光瞬间朝林纯飘来,之前装出来的优雅形象,顷刻间不复存在,消失殆尽。

少女涨红了脸,看着林纯,也有些不高兴。

“我这个人这辈子,最不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开玩笑!”林纯淡淡的话语飘散出来,让流风三人忍笑忍得着实辛苦!

世子妃,你不爱开玩笑,噗!太假了,太假了······

“看来这位公子压根就没想要把这只兔子卖出啊!”少年阴深深的语气让林纯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林纯抚摸着兔子,轻声道:“你想买,我也愿意卖,只是在价格上,双方搭不成一致而已,公子要是诚心想买这只兔子,就不会嫌价格高,要是嫌价格高,就不要买!”

少年和少女被林纯绕的有点晕乎乎的,林纯依旧低着头,似乎并不在意这桩买卖是否能成,也不惧怕少女和少年带来的几个魁梧家丁。

只是,身上一直粘着的两道眼神,让林纯很不舒服,少女听着林纯的话,尽管有些转不过弯,但是注视到林纯抚摸兔子的轻柔动作,恨不得自己化身成为林纯手中的兔子。

不觉得,少女看向兔子的眼神有些嫉妒和不善,“哥哥,不就是五万两嘛!你回去拿钱,我们买!”

少年被少女的话语给惊住了,随即反应过来,直接朝着少女怒吼道:“胡说什么,五万两买一只兔子,你疯啦!”

“哥哥······”少女把少年拉到一边,轻声不知在少年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少年看了看林纯一眼,面上的表情又变了!

“好,五万两就五万两,公子稍等,我这就去给你去银票!”少年满脸笑意的离开,而站在林纯身后的流璋和安武,以及蹲在火堆边烤兔子的流风,却黑了脸。

林纯并没有注意流风三人的脸色,只是没想到这对“豪气”的兄妹竟然真的准备拿五万两来买自己手中的兔子,感觉很惊讶!

“公子,我哥哥回去马车上拿钱了,一会儿就过来,你能不能先把兔子给我?!”少女看着林纯手中的兔子,眯着眼睛享受林纯的抚摸,心口的嫉妒之火,越发烧的旺盛。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是做生意的规矩!”既然这对兄妹愿意花钱,林纯自然不能不卖,五万两,等回了清溪镇,都能卖几千上万只兔子了,真爽!

少女看着林纯悠闲的模样,感受着林纯周身散发出来的高冷气息,顿时眼中冒红心,花痴的模样,不小心被安武看到,一个哆嗦,安武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流璋感觉到安武的不对,很奇怪的顺着安武的目光看向少女,只一眼,便默默的仰头看天,心里默喊:世子,你在哪里啊?世子妃被人惦记上了!还是一个女的!

“哥哥,你真慢!”少女给了跑过来送钱的少年一个不悦的表情,一把抢过少年手中的银票,递到林纯跟前:“诺,银票给你,这下你可以把兔子给我了吧!”

“流风,辨别一下银票的真假!”林纯把兔子抱到自己怀里,揉了揉一直被自己拎在手里的兔耳朵,继续抚摸着兔子的皮毛。

心里默默地对着兔子念道:“不好意思啊,小兔子,人家都把钱拿过来了,我只好忍痛割爱,把你送给人家了!”

流风站起身,伸出手,等待着少女将银票递到手中,少女看着林纯把兔子改拎为抱,牙齿咬的紧紧的,狠狠地瞪了兔子一眼,转身把银票往流风手里一塞。

“你快点看!别耽误我时间!”少女冲着流风吼道,流风不以为然,看都没看少女一眼。

五万两银票,一百两一张,一共五百张,流风让流璋给自己看着烤得半生不熟的兔子,自己则拿着银票到一边一张张的看看起来,看的那叫一个仔细,少年和少女站在一旁,嘴角直抽。

可是林纯没说话,两人只好忍着,少女紧盯着林纯怀里的兔子,圆溜溜的大眼睛中泛着一阵阵杀意,林纯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稳坐泰山。

安武和流璋看着流风小心翼翼的模样,都觉得好笑,只是现场的气氛实在是有些压抑,两人只好默不作声。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流风站起身,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对着林纯道:“公子,一共五万两,都是真银票!”

“嗯,把兔子抱过去给人家吧,银票你收着就好!”林纯正准备将兔子递给流风,少女一个箭步冲到林纯面前,准备伸手强抱兔子。

安武一个闪身站到林纯面前,接过林纯手中的兔子,递到少女手上。

少女愤愤的看了安武一眼,眸中闪烁着不善的流光,狠狠的瞪了安武一眼,转头抱着兔子,随少年准备回去自己的马车边。

流风收好银票,蹲下身子,继续烤着兔子,流璋和安武又走到林纯身侧,成保护姿势站立。

“啊!”一声尖叫,响彻管道两边的树林。

声音是从少年兄妹两人的马车那边传来,少年大惊,连忙带着家丁往回赶,少女抱着兔子,恋恋不舍的看了林纯一眼,跟了上去。

林纯站起身,看向两兄妹奔跑的方向,眯着眼睛,没有说话,反正不管自己的事,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一阵阵烤肉的香味飘到林纯的鼻孔中,林纯蹲坐到火堆边,看着架在火上烤的焦黄的兔子,吞了吞口水。

“流风,好了没?”

“公子稍等,撒上盐,再烤一刻钟就好了!”流风拿出腰间的小刀,在兔子上划了几道口子,然后撒盐,以更好的入味。

“流璋,你去马车里先拿点小菜出来,搭配着吃,免得油腻!”林纯看着从兔肉上兹兹滴到火堆里的油,想起了自己在功阳城千家小菜店里,买的小菜。

小菜是出自林家,只是林纯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把店铺开到天阳国的每个城镇,刚好千家来找林纯合作,除去成本,所得的利润三七分成,林纯七,千家三。

尽管如此,千家因为店铺多,也狠狠的赚了一笔。

“小姐,要不要去那边看看?”安武抬头打量着管道对面的动静,似乎好像发生了打斗。

“不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咱们等着吃烤肉就好,若是对方不敌,或是有求于我们,还能趁机来点钱财,咱们这一路也花了不要银钱了!”

林纯幽幽的说着,让安武三人嘴角狂抽!

“公子!”流风拍着胸脯,里面是刚刚卖掉兔子得来的五万两银票。

“钱不嫌多,又不烫手,有人给咱们送,咱们只要尽情欢乐的收就好,快点烤兔子,我饿了!”

流璋端着一个小陶罐过来,又拿来碗筷,安武立刻把挂在马车后面的木板和一个木头的支架取了下来,在地上支了个小桌子。

流风把烤好的兔子拿起来,林纯忙回马车里,拿了一块桌布,铺在木板上。

“公子,给,有点烫!”流风用小刀割下一只兔腿,放到林纯面前的碗中,并提醒道。

林纯点点头,迫不及待的用筷子撕着兔腿上的肉,还没吃上,便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家丁,边跑边摔的往这边而来。

“这位公子,求你救救我家公子和小姐,前面那几辆马车是一伙强盗的车辆,求求你······”

“哦,不知那一共有几个强盗,你家那又有几个小姐和公子在?!”林纯放下筷子,幽幽的问道。

家丁着急的抓了抓脑袋,“我家有两位小姐和两位公子,强盗···强盗···”

“嗯,救一个小姐三十万两,救一个公子二十万两,打跑一个强盗十万两!”林纯一句话,把急的满头大汗的家丁给吓到了!

流风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林纯,一脸的崇拜!

“怎么?你家小姐和公子不值这个价?本公子还觉得有些少呢!”

“值值值,只要公子肯出手相救,等进了明阳城,小的定会安公子说的,禀告我家老爷,并给公子准备银钱!”家丁看着林纯漫不经心的模样,心里急的要命,不停的扭头看着官道对面。

“嗯,既然这样,那本公子就做了这笔买卖,还希望到时候你能如实的告诉你家老爷,公子和小姐,按时按数的把银票送上,不然你家小姐和公子的名声······”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家丁不停的给林纯磕头,林纯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安武,安武会意,起身往官道对面而去。

尽管之前流璋和安武都没有看清不远处马车的人影,但是林纯心里清楚,只要不是遇到胡国的暗卫和死士,那么一般的人,根本不会是安武等人中,任何一人的对手。

这会儿这家丁又说了是强盗,显然这家丁很清楚,甚至认识这伙强盗,从他的眼中,林纯看到了恐惧和着急,同时也看到了忌惮!

如果不认识的话,这家丁又怎么会过来求救,估计早被杀死了,恐怕之前的那对兄妹把自己得了五万两银票的事情给说了出去,这会儿让这个家丁前来请君入瓮吧!

“公子,你······?”家丁看着安武闪身离开,却没有在意,眼中也没浮现什么欣喜之色,定定的看着林纯。

“有本公子的大哥一人足矣,你放心,只要记住我说的价格就好,到时候我们好算账!”林纯说完后,开始吹着碗中的兔肉,吃了起来,不再理会跪在地上的家丁。

家丁的身子抖了抖,有些难以置信,只是不到半个时辰,安武就回来了。

“公子,解决了,人都点了穴!”

“嗯,待我吃完这只兔腿,过去看看!”家丁睁大眼睛,看着安武,眼中尽是惊疑,林纯低头边吃,边注意着家丁的神色,心里冷笑。

又想到即将到手的银票,林纯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慢条斯理的吃完一整只兔腿,林纯带着流璋往官道对面走去,流风和安武留下吃晚饭,家丁见林纯起身,只好默默的低头跟在两人身后。

只是此时,家丁的心里发苦,自己的任务没完成,还要回去和老爷说银票的事,这下死翘翘了!

林纯走得很慢,如同饭后散步一般的走到官道上,天色已经黑透,宽敞的官道一路望不到尽头。

距离官道不到三米的距离,就是少年等一行人的马车,三辆坚固而装扮华丽的马车停在一处,连车帘上都缀着珍珠!

约十多个满脸横肉,手持大刀的大汉,此时各摆姿势,一动不动,只有眼珠子在看到林纯过来时,不断的转着,很是滑稽。

之前的那个少年此刻正被一个大汉拿刀架在脖子上,身子靠在大汉怀里,双眼祈求的看着林纯。

黄衣少女和绯衣少女紧紧抱在一起,绯衣少女怀中还抱着刚从林纯手上买走的兔子,此时绯衣少女看到林纯,满眼的激动和爱意,看的林纯头皮发麻。

马车边还坐着一个小男孩,身上的衣服也是上好的布料,应该是家丁口中的另一个少爷,小男孩不过五六岁,满脸的泪水,旁边站着一个摆着一手提着某个物品的动作的大汉,想必之前,小男孩应该是被大汉提在手里。

“没想到这么快就和公子见面了,本公子先说一下,你家家丁前来求救,已经和本公子谈好了条件,救一个小姐,三十万两,救一个公子二十万两,打一个强盗十万两,至于这些家丁和丫鬟婆子,就算你免费!

我来数数,一二三······一共十二个强盗,一百二十万两,两个小姐,两个少爷,一百万两,总共二百二十万两!”

林纯细细的说道,语气轻松,就如同和好友聊天一般。

十二个强盗大汗和少年都傻眼了,这简直就是趁机敲诈啊!

“麻烦这位家丁给本公子准备纸墨!”家丁低着头,无视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各种目光,走到一个马车里,找到了纸墨递给林纯。

林纯刷刷刷的把价格和算好的数目写下,清清楚楚,随后把字据递给身后的流璋,“帮助公子和各位小姐在上面按个手印。”

流璋最先走到少年面前,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尖锐的棱角,划破少年的手指,在字据上按下了手印,复又走到两个少女身边,同样如此。

“把这个孩子带到他哥哥身边,借点血!”林纯看着小男孩惊恐的目光,想到了家中的几个萌娃,心头的思念刹那间被勾起。

“公子,都摁好了!”流璋唤回林纯的思绪,把摁了血指印的字据递到林纯手中。

“嗯,给他们四人解开穴道,还有那些家丁!”

流璋捡起几块小石头,嗖嗖嗖的向几人丢去,正中穴位!

“多谢公子相救!”黄衣少女最先道谢,并快速走到小男孩身边,把小男孩抱到自己怀里安慰。

“公子······”绯衣少女抱着兔子,疾步走到林纯面前,一声娇滴滴的呼唤,差点让林纯把刚吃的兔肉给吐了出来!

☆、第138章世子,你快出现吧!

“这位小姐请自重,我已有未婚妻!”林纯退后几步,和少女拉开距离。

少女听到林纯的话,瞬间变了脸色,“你你你······”少女手指着林纯,不停的颤抖,林纯很讨厌少女的动作,转身往旁边走了走。

“感谢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本公子回到家中之后,定会让家父第一时间准备银钱!”少女走到林纯面前,弯腰作辑行礼,顺便把少女拉到自己身后。

少年刚才看的很清楚,对方不仅不喜欢自己的妹妹,甚至还有些厌恶,如今自己等人的性命掌握在对方手中,还是安分点的好。

等到进了明阳城,凭着自己的身份,定能好好修理修理对方!

林纯一直注意着少年的神色,瞥见少年眼中的那一抹恶意,勾了勾嘴角,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谢谢大哥哥的救命之恩!”黄衣女子牵着小男孩的手走到林纯面前,小男孩怯生生的给林纯道歉,说完后就藏到黄衣女子背后,只是那双纯净的大眼睛一直偷偷打量着林纯。

“公子!”流璋喊着林纯,用眼神询问接下来要做的事。

“你带着这些家丁,把这些强盗都绑起来,明日一早牵着他们一起进城,这些可都是银钱,不能丢!”林纯一副贪财的模样,让流璋失笑。

世子妃就是古灵精怪,难怪把人家小姐的心都勾着了,世子啊,你快出现吧!

翌日,天晴云淡,凉爽的清晨,扑面而来的,就是林间最清新的空气。

“公子,你起了,流风去打水了,一会儿烧热了给你洗漱。”安武见林纯从马车里下来,拨了拨火堆,抬头说道。

“嗯,那边怎么样?”

“很安分,流璋一直看着,刚才一个家丁过来,说是都起了。”

林纯点点头,做了几个舒展的动作,放松放松肢体,流风不知从何处拎着一桶水回来,“公子,早上好!”

“嗯,辛苦了!”

“没事儿,只要等公子见了主子,给我美言几句就好了,嘿嘿······”流风把吊在火堆上的铁锅里加满水,笑嘻嘻的说道。

一番清理,林纯吃了点之前在来的路上买的糕点,众人启程。

流风驾着一辆拉满货物的马车,走在最前面,安武驾车载着林纯紧跟其后,再后面就是少年一行人的三辆马车,最后是流璋骑着马,牵着被绳子绑着结实的一个个强盗。

到了明阳城门口,林纯还未发话,少年便让家丁拿着信物,到了城门口。

“快快快,开正门,大少爷和小姐他们回来了!”守城门的士兵高声唱喊,立刻,正门正中间的大门,徐徐打开,随之伴随着吱吱吱的声音,是厚重的城门和地面摩擦导致。

“大少爷?!小姐?!有趣,看来搞不好还能多捞一笔钱!”只是林纯有些奇怪,要说这一个城里最大的官不过是知府。

可就算那少年和少女是知府的女儿,也不可能有如此大的权力,竟然走一城之正门,这城门的正门,只有迎接圣驾,或是供兵将行军时,才能开启,没想到这小小守门士兵,竟然给知府的儿子和女儿开城门正门。

看来这明阳城,离京都天高皇帝远,恐怕没按什么好心啊,不知道这一次自己经过这里会不会遇到什么新鲜事!

林纯突然间有些期待了!

“公子,那少年过来了!”安武坐在车辕上,给马车里的林纯传话。

没一会儿,马车外响起少年的声音,“公子,到明阳城了,不知公子是随在下去城主府,还是另找客栈休息?”

城主府?!林纯心间打了个突,隐隐有一丝不安的感觉,“先随公子去城主府拿了银钱,本公子还有事,还要赶路,就不在明阳城停留了,还请公子先派人到府上,让城主大人准备银票!”

马车外的少年嘴角微微抽搐,脸色有些僵硬,“既然公子有事,那咱们就快速入城吧!”

“嗯!”林纯轻飘飘的声音传到车外,很平静,很淡定,似乎在告诉少年,就算你是明阳城的大少爷,我也没把你放在心上。

马车一路顺利,直接到达城主府门口,林纯并没有下车,只给安武交代了几句。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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