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小农女逍遥山林间_分节阅读_1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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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从小被安贵妃娘娘教的很好,安贵妃娘娘是太子的亲姨母······”天铭羽说的很详细,将安贵妃娘娘如何严厉教育天铭冉和天铭炫的事情都说了,连安贵妃对天铭颢的关怀和呵护都叙述的十分详细。

施夫人心里有了个大概的了解,点了点头。

“羽世子,此次进京,小星星会有危险吗?你不要有所顾忌,准确的告诉的我!”

“这···施夫人,我不敢保证,但是我会让你带着小星星住到王府,尽力保护你们的安全!”

“那雨儿呢?若是他最终没有和公主···太后娘娘和安贵妃娘娘会不会···?!”

其实这才是施夫人真正想问的,小星星实在不行还能自己夫妻俩照顾,只要雨儿好也就够了,可是若是雨儿有危险,一旦牵连下来,小星星也······

施夫人如何能不担心,长公主不是一般的人家,这可是皇家,一句话说的不对就是掉脑袋的事情啊!

宁愿小星星终身见不到父亲,也不能让他受到迫害!

“施夫人,不会的,你放心,施雨不管会不会和长公主在一起,都不会有事,我向你保证!”天铭羽的承诺让施夫人似乎有了些许力量。

安和接着施文到林家,已是入夜时分,施夫人和施文整整谈了一宿。

这一夜,林家彻夜未眠的有好多人······

天铭颢和余婉婷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回宫后会发生的一些事情,很多未知的危险和潜在的威胁,都要提前做好准备。

想到自己两个粉雕玉琢的宝贝女儿,天铭颢和余婉婷皆是心志坚定,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伤害女儿者,一个字,死!

这两人不知道的是,将来真的有这么一天摆在他们面前,随着天洪恩的一道圣旨,几百条人命因为这一对皇长孙女,命丧黄泉,而天铭颢和余婉婷两人,两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也因为此时,让朝廷上,以及后宫,都意识到太子和太子妃娘娘的威慑和手段!

沈莹和流璋一晚上都看着优璇,目不转睛,心头带着一阵阵的心酸和伤感。

眸中的泪水不断地流下,擦拭,流下,擦拭······

反反复复,晨起时,两人的眼睛皆是红肿不堪,面容也是憔悴。

贞心楼,天铭颢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树影婆娑,来回摇摆,一阵寒风拂过,树头上落下朵朵积雪。

“纯儿,这是最后一次回京,下一次来林家,就是我们永不分离的时候!”

窗外的寒风吹得越发的凛冽起来,带着丝丝肃杀之气,仿佛在印证着天铭羽话语背后,将要发生的事情。

初心楼,林纯窝在被子里,怀里抱着汤婆子,明明很温暖,甚至带着几分热意,可林纯依旧觉得寒冷。

或许不是身上冷,而是心里冷!

明日,很多人将要离开林家,太子和太子妃娘娘或许永不会再见;义母和小星星,沈莹和流璋,与他们见面的日子也成了未知数。

还有那个最重要的人!···

“羽,我答应过你,等你五年,还有两年,希望你能兑现承诺,不要让我失望!”

不知何时,窗外又飘洒起零零散散的小雪花,偶尔寒风一吹,仿佛像是调皮的天女,在这冰冷的寒夜里,夜不能寐,散落天花。

翌日,雪停。

太阳公公很给面子的露出了笑脸。

天铭羽一行人启程的很早,天还只是微微亮。

小星星和优璇都还在沉睡,一个被送到林纯的房间,一个被包裹着,上了马车。

离别总是催人泪下,林纯依旧没有相送,搂着甜睡的优璇,将眼泪流入枕间。

施文随着马车,一路到了玉香县,依依不舍的吻了吻小星星,挥手告别。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这一次大家分别的时间,竟远远超出了预想······

☆、第111章烫伤

半个月转瞬即逝,新年将近,天阳国各地都洋溢着新年的气息。

清溪镇,林家的小店和绣楼都关了门,伙计和绣娘们都放假回家过年。

京城,天铭羽一行人刚刚到达目的地。

“颢,你和太子妃娘娘先行回宫,我明日再带施夫人和小星星进宫拜见皇祖母!”

“嗯,那我们就先回了,晚些时候,我再让人送流璋和沈莹回来。”

兵分两路,一路往定安王府,一路直接回宫。

定安王府门口,一个身着一身棉布青衫,外罩夹袄的男子,来回度着步子,眼光时不时的往街口看去。

远远地见到马车驶来,脚步匆匆的迎上前去。

“吁!”流风拉紧马车上的缰绳,将马车停下来。

“世子,是施雨少爷。”流风扭头对着马车里的天铭羽说了一声。

天铭羽掀开车帘,见已经到了王府大门口,示意流风下车。

“施侍郎,小星星和施夫人在后面的车上。”

“爹!”天铭羽话音刚落,小星星的脑袋就从后面的马车里露了出来,看到施雨时,惊喜的大喊。

施雨对天铭羽急急忙忙的行了个礼,转身往后面的马车跑去。

“夫人,到了,大少爷过来了。”驾车的是县衙的刘二。

“爹,爹!”小星星从马车里钻出来,对施雨伸着手,小脸上挂着天真灿烂的微笑。

“哎!”施雨大声应着,上前把小星星抱到怀里,紧紧的,仿佛抱住了这个世界最好最珍贵的宝贝。

施夫人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扶着一起而来的麽麽的手,下了马车。

看着眼前的父子相逢,温馨的场面,热泪盈眶。

施雨深深的嗅着小星星身上独有的气息,感受着与小星星之间的血脉相连,面上的喜悦久久不散,心里一阵阵激动,难以言表。

“施侍郎,咱们先进府吧,外面天气冷。”天铭羽走过来,招呼着大家。

千雅雪带着玉蕊和玉芯已经到了府门口,看到天铭羽回来,也是高兴不已。

“对对对,快进府,屋里暖和。”千雅雪远远地听到自家儿子的话,立刻出门应和。

一众人进了王府,流风带着刘二去停马车。

王府花厅,火盆烧的旺盛,整个厅室内温暖如春,厅室一角的花盆架上摆着一盆正在盛开的红梅。

清香淡雅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厅室,沁人心脾。

玉芯领着几个小丫鬟给大家上了茶,还特意准备小糕点和小孩子爱吃的零食,端到小行星面前。

“前日就收到了羽儿的信件,说是纯丫头的义母要来,这房间我早就收拾好了,咱们先歇息一会儿,喝点茶,吃点点心,一路上舟车劳顿,等回了房间,我就叫人给您送热水沐浴······”千雅雪拉着施夫人的手,非常热情,一点王妃的架子也没有。

“王妃娘娘,我只是一介妇人,当不得王妃娘娘如此费心,此生有幸能在王府住上一回,已经算是我们祖孙前世修来的福气了!”施夫人要给千雅雪磕头行礼,被千雅雪阻止。

“王妃娘娘,谢谢您对家母和孩儿的照顾,施雨感激不尽,请受施雨一拜!”施雨掀起衣袍,跪倒千雅雪和天铭羽面前,继续道:“羽世子,也谢谢你这一路上对家母和小星星的照顾。”

“施侍郎快起来,你母亲是纯儿的义母,你又是纯儿的义兄,照顾你们是应该的,快起来,要是纯儿在的话,定要责怪我了!”天铭羽将施雨扶起来,小星星在一边睁着大眼睛,有些迷茫。

天铭羽看到小星星有些懵懂纠结的模样,抿唇一笑,把小星星抱了起来。

“神仙哥哥,爹爹为什么要下跪,难道爹爹犯错了吗?”在小星星的印象里,只有施文在公堂上审犯人或是审案件的时候,才会见到跪在地上的人,那些人都是犯了错的大坏人啊,可是爹爹······

“你爹爹怎么会是坏人呢?!小星星还记的过年的时候要给祖父祖母磕头,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吗?”

“恩恩,记得,磕完头祖父祖母可开心了,还给我压岁钱呢!”小星星双眼散发着光芒,使劲的点点头。

“那你是不是很感谢,很喜欢祖父祖母?!”天铭羽循循善诱。

“对啊,祖父祖母是世界上最好的祖父祖母!”小星星的一句话让大家都扬起了笑脸。

施雨看着天铭羽抱着小星星,两人说的欢快的模样,似乎这样的事情两人已经做过了很多次,巧笑嫣然,让他眸中渐渐湿润,小星星在林家一定过得很开心!

“嗯,其实刚才你爹爹磕头,就是感谢的意思,不是犯错的意思!”天铭羽很认真的教导着小星星,千雅雪和施夫人对视一眼,皆嘴角上扬,心里想着天铭羽和林纯早日成亲,到时候快快生个小宝贝。

“那我也要给神仙哥哥磕头,我也想要感谢神仙哥哥······”小星星挣扎着想要下地。

“小星星,你爹爹已经帮你感谢过了,你就不用再感谢了!”天铭羽看着小星星可爱的模样,心里幻想着自己日后和纯儿的孩子,肯定也是如此天真可爱。

小星星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突然咧开了小嘴,对天铭羽笑着说道:“神仙哥哥,那等我回家了,给大丫姐姐磕头!”

“好好好,小星星这么懂事,你大丫姐姐没白疼你!”施夫人看着语气坚定的小星星,面上的微笑更浓。

施雨伸手,将小星星抱到自己怀里,眼中尽是疼爱和自豪。

“小星星,来,喜欢吃什么就自己拿。”千雅雪将装着零食的碟子端到小星星面前,本来这次得知优璇没有回来,还有些遗憾,没想到这又来了个小星星,也是如此可爱。

“额······漂亮姐姐,谢谢你,可是大丫姐姐和我说,吃东西前要洗手,小星星的手很脏,直接拿东西吃,会肚子痛,我可不可以洗完手再来拿?”小星星带着期待,眼神萌萌的看着千雅雪,又亮出自己沾了些许灰尘的小爪爪,为难纠结的小模样,看的千雅雪心都要化了。

玉蕊看着自家王妃的样子,立刻吩咐小丫鬟端水过来,千雅雪亲自给小星星洗了手,然后一手端着一盘小零食,递到小星星面前。

“谢谢漂亮姐姐!”小星星一个盘子拿了一点,开始低着头,慢慢的吃着,时不时还点点小脑袋,冲着千雅雪咧着小嘴,说着好吃。

“小星星,你可不能叫王妃娘娘为漂亮姐姐,这王妃娘娘是你神仙哥哥的娘亲,你要叫漂亮姨姨才对!”玉蕊甜甜的声音传进小星星的耳朵里,小星星抬起头,先是看了看玉蕊,又看了看千雅雪和天铭羽,最后脑袋一转,窝进施雨的怀里,变得有些闷闷不乐起来。

施雨和天铭羽等人都知道,娘亲二字,让小星星有些难过,只是可怜了玉蕊,不知真相,一句话让花厅里原有的轻松欢快气氛,变得有些寂静和尴尬。

玉蕊看着千雅雪,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说错了,看到小星星的样子,有些局促不安。

“母妃,让施夫人和施侍郎带着小星星先到房间休息吧,这一路奔波,想必小星星也累了。”天铭羽打着圆场,施夫人和施雨同时站起身,千雅雪只好叫人领路,带着几人回了房间。

花厅里,玉蕊噗咚一声,跪到千雅雪面前,“王妃,奴婢······”

“玉蕊,你起来吧,与你无关,你先下去准备晚膳!”天铭羽语气平和,让玉蕊忐忑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羽儿······”

“母妃,长公主和施雨的事情······路上施夫人有意问过小星星,可小星星似乎不是很······小星星从小没了母亲,想必是刚才玉蕊说你是我娘亲,有些难过······”

“原来是这样,我前几日进宫,安贵妃娘娘就找我说了这件事,她不反对,但是就怕小星星不接受,以后施雨夹在冉儿和小星星之间,会······”千雅雪有些担心,小星星是个好孩子,冉儿也是个好姑娘,这两者之间的关系要是整理不好,那说什么都是枉然。

天铭羽何尝不知道这里面的难处,说动长公主接受小星星倒还容易些,但是要想小星星接受长公主,那就要看长公主对小星星的心意和态度了,所谓日久见人心,就是不知道长公主能不能坚持。

皇宫,灯火辉煌,一派通明,一排排宫女端着珍馐美味,往慈宁宫而来。

太后娘娘自接到自己的两个小曾孙女,面上的笑容和眼中的喜意就没消失过,一会儿抱抱这个,一会儿抱抱那个,欢喜极了。

就连天洪恩想要抱一下,都不被允许。

一众妃子都嫉妒的看着太后怀里和月汐怀里的两个小人儿,心里愤恨,脸上却不得不强装着喜悦。

天铭颢和余婉婷洗漱完,换了衣服走进慈宁宫大殿,将在座的每个人的脸色和眼神都收入眼底。

“儿臣给父皇请安,祝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孙儿给皇祖母请安,祝皇祖母笑口常开,事事顺心如意!”

“儿臣给父皇请安,祝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孙媳给皇祖母请安,祝皇祖母身体康健,日日开怀愉悦!”

“好好好,快起身,颢儿,婷丫头,快来哀家面前,让哀家好好看看,这到清溪镇来回近三个月,哀家可是挂心!”太后朝两人招手,天铭颢先一步,走到太后面前,跪下给太后磕头。

余婉婷也轻拎着裙摆,跪倒太后面前,“让皇祖母担心了,是孙媳的不是,日后孙媳定天天来陪皇祖母!”

“就怕皇祖母有了曾孙女,就不在喜欢我们了!”

“皇上,你听听这丫头说的话,还和自己亲女较上劲了······”太后指着余婉婷,看着天洪恩,从心底散发出的笑意,瞬间布满全身,给原本的慈爱面容,更添一份高兴。

“哈哈哈······母后,要是说起来,这该较劲的应该是儿子才对,母后有了一群贤孝的孙子,孙媳,现在又有了曾孙女,俊儿家的那个小子也是刚满月,朕这个孤家寡人才是最吃醋的啊!”

天洪恩的一番话,让大殿里的众人又是掩嘴哄笑一堂,殿下的妃子们看着高台正座上的人儿,感觉自己都是来陪衬的,尤其是那些没有子嗣的妃子,心头越发的嫉妒,憎恨,看着上位上坐着几个人,眸中的眼光也越发的不善。

有子嗣的妃子想着自己孩子日后的权势富贵,心里都开始酝酿着各种阴谋和手段。

我是萌哒哒的遥控器······

清溪镇,因为家中贵重的人物都走了,大家的生活更加自在。

“外婆,等过了年,咱们就给安和,安柱以及余先生办婚礼吧!”林纯和沈茹嫣靠坐在矮榻上,捧着热茶,享受着这午后静谧的时光。

窗外阳光刺眼,树头上的积雪都已融化殆尽,恢复了绿意。

“嗯,家里这一年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是需要早点办场喜事,缓缓气氛,也让大家开心放松一下,尤其是安和,年纪也不小了,外婆抱不到你和羽世子的小家伙,总要先抱抱燕语和燕虹两个干女儿的小家伙吧!”

沈茹嫣的话让陪坐在一边的燕语和燕虹红了脸,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燕语姐姐,燕虹姐姐···诶,不对,这以后我应该改叫姨娘了,这安和大哥一跃成为我的姨父了!”林纯故意大声的说出来,逗得燕语和燕虹双颊通红,似要滴出血来。

“夫人,小姐,你们······”一向巧语连珠的燕语,今天也害羞的说不出话来,看着沈茹嫣和林纯两人低头偷笑。

后面学堂,今日是孩子们最后一天上课,余先生给大家发完成绩单和奖品,准备送孩子们回村回家。

成绩单自然是林纯想出来的,上面有着孩子们平时考试的分数,最下面还有余先生的评语,都很中肯,不偏不倚。

几乎每个孩子都得到了奖品,米面肉鸡什么的,大家都有,这是林纯让发给孩子们回家过年的年货,成绩突出的孩子还有一些其他的奖励,基本上人人都是双手提满,背上还背着。

林纯在门口送着孩子们上马车,嘱咐安柱和余先生,务必要把每个孩子安全送到。

“小姐,小姐,优璇······”

“优璇怎么了?”林纯听到二妞的喊声,条件反射般的回头,看着二妞因迅速奔跑,脸蛋通红,还在弯腰喘气,面上带着急切,一手捂着腰间,站姿很是奇怪,嘴角似乎还破了一块皮。

林纯一见二妞的模样,也来不及询问,拔腿就往山腰跑去,心里惊慌失措,第一次痛恨自己为什么要把家建在山腰上。

到了初心楼,林纯看到香草正蹲在地上,安婆子抱着一个小瓮急急忙忙的跑来。

“优璇优璇······”林纯还没进门,就开始大声喊道。

“香草丫头,东西拿来了,快······”安婆子先一步进了门,将小瓮递到香草手里。

林纯紧跟着进门,看到优璇脸上挂着泪珠,正被牛大婶抱在怀里,优璇看到林纯,立刻放声大哭,双手朝林纯伸来。

“这是怎么了?!乖,优璇乖,不哭,不哭,干娘在呢······”林纯轻声哄着,优璇趴在林纯肩膀上,小身子一颤一颤的,林纯心里心疼极了。

牛大婶欲言又止,眸中的为难之色让林纯有些疑惑。

“林强,忍着点,你是小小男子汉!”香草丝毫没有在乎林纯的询问,蹲在地上,手里捧着林强的一只胳膊,轻轻吹着。

“香草姐姐,我没事儿,一点也不疼,我很···厉害的,连余先生都夸我呢!”林强说话有些勉强,一说完,小嘴就抿的紧紧的,上下牙齿紧咬着,不让自己痛叫出声。

林纯转过身,目光看向蹲在地上的香草,只看到一个后背,轻轻拍着优璇,林纯走到一边,“这是······?!”

只见林强躺在地上,胸口和右边的胳膊都露在外面,上面大大小小的水泡,晶莹剔透,衣衫被剪刀剪得稀烂,香草正捧着林强的胳膊在用银针挑着水泡。

安婆子和梨婆子两人摁着林强的双腿和身子,小心的避开伤处,两人的眼中含着泪,看着林强掩不住的心疼。

“牛大婶,这是怎么了?!”林纯被林强的伤震得心头一酸,眼泪从眼眶里止不住的流下。

“大丫姐姐,我没事,过几天···就···就好了,你不要···不要···担心我!”林强看着林纯瞬间转变的脸色,强忍着痛,挤出一丝笑脸,咬牙断断续续的说着话。

牛大婶抹了抹眼角,带着林纯走到门外。

优璇还在抽涕,显然是吓到了。

“大丫,林强和优璇本来玩的好好的,我和梨婆子在一边看着,二妞从小厨房里拿着暖被的汤婆子上楼,优璇手里玩着的小木葫芦不小心滚掉到一边,二妞一脚踩了上去···汤婆子被摔的···林强刚好准备给优璇捡,看到二妞摔倒,转身一把将优璇护在身后,结果汤婆子里的热水就全都······”牛大婶边说边抹眼泪。

林纯心里突然变得异常难受,自己匆忙跑回来,原以为优璇出了什么事,自己答应过莹姐姐,一定要好好照顾优璇的,可是没想到······

“牛大婶,你先带着优璇上楼,我一会儿就过来。”

回到初心楼,林强胳膊上的水泡已经尽数被香草挑破,安婆子松开林强的双腿,将一边地上的小瓮打开,一股浓重的香油味冲天而出,其中还夹杂着几道古怪的味道。

香草问道这个味道后,眼睛一亮,“快,倒一些到碗中!”

“这个小瓮里是······?”

“小姐,这是当初嘟嘟和乖乖发现的那窝小老鼠,后来被安婆子用香油泡了···”梨婆子在一边提醒。

“哦,我想起来了,这是治烫伤的!”

香草轻轻蘸着碗里的液体,小心的抹到林强的胳膊上,林纯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香草姐姐,这药好清凉啊!”林强想扭头看看自己的胳膊,结果发现自己被梨婆子摁住了,根本动不了,脑袋虽能转动,但是却看不到。

“安婆子,给林强含半片参片!”香草没有回答林强的问题,细细感受着林强的脉搏,扭头吩咐安婆子。

林纯之接上前,接过安婆子手里的参片,喂到林强口中。

“林强,你真勇敢,姐姐很骄傲,有你这个弟弟!”

“大丫姐姐···”林强有些害羞。

“不要怕,香草姐姐一定会治好你的,等你好了,大丫姐姐亲自教你画画,写字······”林纯看着躺在地上,面色发白的林强,心里又是愧疚,又是难过······

☆、第112章家人

林强受伤的消息被大家知道后,每天林家的人都找时间去陪这个勇敢的小家伙,大头带着小山,小虎子,天天都在林强的房间里玩耍,林强想要吃什么,喝什么,也都是几个孩子亲自照顾。

裴老爷子和裴逸轩都被林强的事情震撼非常,心里大动,果然,不管是好孩子,还是坏孩子都是需要好好教导的。

优璇虽然还小,不太懂这些事,但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拉着林纯就去看了林强,小小的心灵的住进了一位大英雄。

过了腊八节,林家上下越发的忙碌。

男孩子们都去照顾林强了,女孩子们却必须要帮助安婆子和梨婆子准备过年用的东西。

大山伯伯和翠花大娘也被林纯请到林家,一起过年。

最主要的是,今年的新年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年初八,林家将要有三对情侣成亲。

这才是林家的大事!

本来燕语和燕虹直接从悦日楼嫁到安和和安柱的单独小楼里就好,可余心乐还要到清溪镇迎娶千筱筱,最后林纯和千大叔,翠花大娘等人商定,燕语和燕虹,同时与千筱筱从清溪镇嫁过来。

安和,安柱和余先生三人到时候同时从林家带着花轿出发,到清溪镇接自己的新娘子,这样子不仅热闹,场面也宏大些,林纯从来没有把安和等人当着自家的下人,对于这几人的婚礼,那是用尽了心思。

腊月二十六,林纯再一次找来翠花大娘等人,大家商议着婚礼上的细节。

“小姐,香草在外面有事找你。”二妞上了楼,给林纯传话。

“香草?!”林纯让翠花大娘和安婆子等人自行商量着,急忙下了楼。

香草的到来,定是为了安武的事情,自从上一回,安武被林纯起走,好几天都没露面,林纯从安风那知道,安武天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由于天铭羽等人的离别之期将近,加上秦月湘的事情,林纯把安武的事情往后一拖再拖。

好不容易家里的事情搞定了,贵客也都送走了,想要找安武谈谈吧,安武又躲着不见。

家里的人都各有事情,安柱又要顾着家中的鸡圈猪舍,又要准备成亲。

安和忙着家中的护卫,一次次的黑衣人袭击,让安和不得不一次次的调整方略,保护家中人的安全,连自己的婚事都全权交给了安婆子等人。

余先生忙着管理学堂,好不容易送走了孩子们,林强又受了伤。

安木和安柱,安风本就要忙着镇上的小店和绣楼,歇业后,回家还有孩子。

林纯只好找到还算清闲的香草,自己如今每日带着优璇,也是脱不开身,沈茹嫣带着燕语和燕虹绣嫁衣,绣被面,也是忙得马不停蹄。

楼下,香草见到林纯下来,立刻抬起头。

“香草,安武怎么样?”

“小姐······安武没事,许是觉得不好意思面对你吧,我好不容易劝动了他,他现在在后山的山林里等你,你去和他好好聊聊吧!”香草面色温和,眼中似乎带着丝丝希冀。

林纯没有注意,听完香草的话,立刻往后山奔去。

后山果林,光秃秃的树杈,毫无美感,给人一种孤单,寂寞的伤感。

没了叶子,就等于没了光鲜。

曾经的硕果累累,如今的寂寞无言。

大家都只记住了果树结果时的丰收,却很少有人记着,果树落完叶子后的萧索。

寒风习习,林纯老远的就看到一个消瘦的身影靠着一株桃树下,寂寥的气息环绕周围,叫人忍不住落泪。

“安武大哥······”一声轻唤,叫原本靠在树上的人,身影微微一颤。

整整两个月!

“小姐······”

大家都不知如何开口,林纯突然发现,自己面对千夜离的时候,可以理直气壮,那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将千夜离放在心上;面对千筱宇的时候,可以大声训斥,那是因为自己体会到千大叔的浓浓的忧伤和对千筱宇不懂事的愤怒;可是面对安武······

林纯迷茫了,不是因为喜欢,不是因为爱!

安武是和安和他们一样,在林纯心目中,一直都是大哥的形象,呵护着自己成长,是自己的家人。

而且林纯在知道安武等人曾经的身世和生活后,对他们更加心疼。

看着安武如今单薄孤寂的身影,林纯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总感觉,自己的家人,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殊不知,情之一字最伤人!

本想安安静静藏在心底的情意,有朝一日暴露在阳光下,那种懊恼和羞愧,是林纯所不能理解的。

更别说被自己内心喜爱的人将自己和别的女人放在一起打趣,甚至还想着给自己做媒,这到底是关怀,还是讽刺,安武分不清了。

安武何尝不知道,林纯只是把自己当做大哥来看待,只是真正遇到事情之后,却发现自己无法忍受。

“安武大哥,你最近好吗?”林纯小心翼翼的试探,轻柔的声音让安武着迷,却也让安武难受。

“小姐,我很好!”斩钉截铁的话语脱口而出,不知道是强作欢笑,还是极力掩饰。

“安武大哥,谢谢你,我希望你好好的,希望大家都好好的!”

“你是我的家人!”

“家人?小姐,我···我实在是···”安武有些激动。

林纯莞尔一笑,上前一步,走到安武面前,“安武大哥,你在我心里和安和他们一样,是我的家人,很重要的家人,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也不管你以后怎么做,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家人!不是爱人!也不是陌生人!

“可是小姐,我···我还能···”安武感到庆幸,曾经一度,安武甚至想要离开,可是有依依不舍,对林家的不舍,对安和等兄弟的不舍,对林纯的不舍。

如今,安武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是站在小姐身边的那个人,可是在知道自己的心意后,不仅没有把自己赶走,还说自己是她的家人,家人,这个词多么美好!

“安武大哥,其实我也有不对,希望你能原谅!”林纯想到自己当初还想给安武做媒,换位思考,谁也不愿意自己喜欢的人把自己亲手推给他人。

千夜离是因为成了亲,而且身份地位和很多因素,所以林纯才劝他好好善待南菱郡主。

千筱宇虽被林纯呵斥,但林纯也没让他赶快娶别人或是忘掉自己,只是想他明白,自己和他之间是不可能的,希望他看清事实,而不是一直沉浸在悲伤颓废之中,连带着家人也为他担忧痛心。

而面对安武,林纯的确是······

“小姐,谢谢,我很喜欢家人这个身份!”安武似乎一瞬间想通了,转头看着林纯,眸中明亮起来。

“嗯,那你要赶紧调整好心情,家中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你去做呢!安和大哥忙得都没时间准备自己的婚礼了,你要赶紧去帮忙!”林纯话锋一转,将两人之间的气氛缓解过来。

安武的回归让安和和安柱都轻松了许多,因为过年,李木匠和李大娘,石老伯和石大娘,到各自回了家。

安竹,安木和安风都忙着照顾自家的萌娃,大双小双和三姑都要帮着安婆子等人布置新房,准备新婚物件。

三个毫无经验的大男人,被自家的萌娃可是折磨的够狠。

哭了,哄!

哄不好,被媳妇骂!

饿了,喂!

喂不好,继续被媳妇骂!

拉了尿了,要换洗!

洗不干净,不会给孩子穿小衣裳,还是被媳妇骂!

一直拿刀拿剑,后来管店铺,和商人打交道。

现在开始当奶爸,安木和安竹,安风三人是相顾无言,说出来都是泪,不过却也是幸福的泪。

以前天天到镇上,很少在家,晚上回来,总是抱着自家的宝贝亲了又亲,还在安和等人面前炫耀个不停。

如今,不仅让他们体验到了自家媳妇在家带孩子的不易,也体会到了,自家的孩子,自己亲自动手,中间虽有不易,但也有着许多开心和快乐。

比如现在:

“安心,来,给大家笑一个!”安风抱着自家的宝贝闺女,和安木,安竹等围坐在一起。

安心看着自己的爹爹,很给面子的咧开了小嘴。

安瑜和安辰都争抢着要去抱安心,两个刚刚学会走路,还不是很稳的小家伙,晃荡着小短腿,想要挣脱自家老爹的禁锢,往安心那迈步。

“哈哈···安木,安竹,还是我家宝贝闺女吃香啊!”

安木和安竹满头黑线,看着自家迫不及待的儿子,倍感无语,这么小,就知道找媳妇,长大了还得了!

“安瑜,爹爹带你飞高高,咱们不和他们玩了!”安竹一把将自家的儿子架到肩膀上,安瑜立刻笑呵呵的,咿咿呀呀的喊着,安竹收到自家儿子的指令,立刻出发。

安辰听到安瑜的笑声,抬头一看,立刻翘着小腿,也要自家老爹行动,安木没辙,只好架起自家的小屁孩,跟随着安竹出门溜达。

小安心一见小伙伴都走了,立刻哇哇大哭,安风立刻抱起小安心,速度堪比光速,紧追着两人两萌宝而去。

大年三十转眼即到,安婆子带着家中的女眷开始忙活年夜饭。

林纯则带着大头,二丫到后山拜祭裴无双。

林强的伤势未愈,不能见风,香草天天看着,好在土药方还不错,如今已经慢慢好转,开始结痂,只是还不能穿衣服,只能光着,外面天气寒冷,屋里有着暖盆,也利于养伤,免得寒气侵体。

“二丫,最近香草姐姐给你和大妞调理身子,可感觉好些了?”林纯一手牵着大头,一手牵着二丫。

“嗯嗯,好多了,不过自从有了外婆给我的玉诀,我就感觉好多了,只是手脚冰冷,不过最近也好些了,香草姐姐说最少要调理一年呢!”二丫很开心,以前的每年冬天,自己都被迫捂在被子里,就这样,还总是发着低热,身体难受。

现在,低热发的少了,手脚也感觉有了些温度,最开心的就是能穿着大袄,下地和大家一起玩!

“嗯,这就好,你要好好听香草姐姐的话,尽早的把身体调理好,这样以后冬天下雪的时候,就可以和大头,小山他们一起打雪仗,堆雪人了!”

“嗯嗯,姐姐放心,我知道!”二丫点着头,绯红的脸颊上带着坚定。

三姐弟脚步不慢,渐渐的已经能看到凉亭,还有凉亭边的那间木头屋子。

起初,林大郎被关到屋子里的时候,还天天大喊大叫,可是不到三天,林大郎就死心了。

天气冷了,大半夜的时候,林纯才会让人给他送被送衣,一天只有两顿饭,早上和晚上,早上是天未亮,晚上是天黑透。

说好的不让见阳光,就是不让见阳光。

饭菜,物件都是从特留的小窗口里塞进去,封闭的木头屋子,连换新鲜空气的集会都没有。

到了裴无双的墓前,三姐弟先是打扫了一下灰尘,收拾整洁后,将带来的东西都一一摆好,林纯领着大头和二丫跪下来。

先磕头,再敬酒,最后三姐弟轮流说着心里话。

“娘,明年孩儿就要去城里考秀才了,孩儿很努力,娘亲在天上要保佑孩儿,也要好好看着孩儿!”大头过完年就十二岁了,已经是个小大人了,虽然在林纯和余先生面前还是个孩子模样,但是内心已经开始渐渐转变,懂得为林纯分忧。

在学堂里,也学着照顾小一些的孩子,教他们练武习字,样样都做的很出色。

“娘,我的身子已经快好了,你在天上也不用担心了,以后每年冬天,我也能跟着哥哥和姐姐一起到雪地里奔跑了!”二丫脸上洋溢着笑容。

“娘,家里一切都好,外太公和外公外婆都很好,大头很上进,二丫也很乖巧,再过几日,家中又有喜事了,你在天上看着,要和我们一样开心!”

“无双娘亲,一切都好,你放心!”

三姐弟拜祭完裴无双,林纯顺便将年夜饭送到林大郎的小屋,才带着大头和二丫离开。

新春的鞭炮声响起,送走了旧的岁月,迎来了新的日子。

林家的餐厅里,整整坐了五大桌子,大家共聚一屋,吃着可口的饭菜,辞旧迎新。

林纯看着众人的笑脸,突然就想到了现代的春节联欢晚会。

于是,计上心头。

吃过饭,拉着安和等人和几个孩子,开始组织表演节目。

大家自导自演,既是演员又是观众自己上台演完,再下台看着别人。

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话剧小品,只要会的,大家都可以表演。

不管是高雅还是低俗,无聊还是开心,大家都乐得哈哈大笑。

屋外寒风依旧,凛冽呼啸,屋内却温暖如春,温馨欢乐。

京城,定安王府。

天洪刚和千雅雪,天铭羽,以及施夫人,施雨和小星星共坐一堂,天洪刚一家刚刚从宫里回来,施夫人祖孙三人,在王府里也用过了年夜饭。

半个月前,太后召见施夫人和小星星,同时也让小星星和天铭冉见了一面,小星星许是被天铭羽说动,对天铭冉并不排斥,天铭冉也对小星星很喜欢。

这半个多月以来,只要有时间,施夫人就会带着小星星进宫,让小星星和天铭冉多一些时间相处。

太后和安贵妃也都默许,连天洪恩都点了头。

身为一国长公主,天铭冉及笄前还要学习各种礼仪,琴棋书画,如今只要每天带着小星星玩耍就好。

一开始,天铭冉真的很吃力,小星星正是最调皮捣蛋的年纪,三岁多的小家伙,对什么都好奇不已,十万个为什么,破坏王,搞怪小毛头,天铭冉都要被折腾的疯了。

渐渐的摸清了小星星的脾气后,天铭冉也开始得心应手,给小星星准备吃食玩具,教导小星星道理知识,两人不想母子,倒像是姐弟。

小星星也开始喜欢上这个天天陪他玩,照顾他的大姐姐,甚至在天铭羽面前夸起了天铭冉,还说要带着天铭冉到林家和林纯一起跟自己玩。

天铭羽失笑,果然,小孩子的世界,真是天真烂漫。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大家自然都很高兴,施雨最近也是精神抖擞,做起事来,效果事半功倍。

朝廷上,很多事情都不是秘密,很多大臣对于施雨的好运,有的嗤之以鼻,有的羡慕嫉妒,有的莫不关注,有的欲想巴结。

施雨都不在乎,只管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

让天洪恩很是满意,天铭颢自然将施雨拉到了自己的阵营,短短小半年,施雨在朝廷上就站稳了脚跟,一是在家的时候施文教的好,二自然也是施雨自身的努力。

这样的人才天铭颢定然不能放过!

大年初一,天阳国各家各户都在享受着新的一年的喜悦和团圆。

胡国暗卫传来消息。

胡姬芯死在了自己男宠的床榻上!

死因不明,胡国国王震怒!

天铭羽捏着手里的信件,眼中划过一丝光亮。

“流风,太子他们受到消息了吗?”

“都收到了!”

“嗯!叮嘱暗卫,注意胡柯的一举一动,这胡国唯一的嫡长公主没了,想必胡王会很快公布胡柯的身份,到时候让人把胡柯身患重病的消息传出去,我要胡国自己内乱!”

“是,世子!”流风心里兴奋极了,活该,让你们嘚瑟,咱家世子一出手,就让你们拼个你死我活,血流千里,到时候,再坐收渔翁之利!

胡柯,你敢打纯儿的注意!呵呵······那就好好的期待接下来给你准备的大餐吧!

保证你享用的开心,高兴!

天铭羽瞳孔微缩,精光乍现,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慑人而危险。

胡国,皇宫。

因为胡姬芯的不明死亡,牵连了一大帮的人,所有男宠都被胡国赐死,长公主宫殿里的宫女和侍卫全部命丧黄泉。

胡王大怒,一道道圣旨传达下来,收割着一拨又一波无辜者的性命。

可真正让大家见识到了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的场面!

皇宫里的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唯恐自己小命不保。

将军府,胡柯刚从自己的一个妾室的房里出来,听到宫中的消息,面上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

“将屋里的人抬到乱葬岗埋了,最近可有那位大臣再送女儿到府上来啊?”胡柯走进将军府大厅,端起桌边的香茗,轻抿了一口,幽幽的开口问着。

管家低着头,感受着自家坚决身上散发出的恶心古怪气息,屏气凝神,“会将军的话,前两日刑部的张侍郎和礼部的汪尚书,都将女儿送到了府上,只是都是庶女!”

胡国的朝堂制度都与天阳国的相仿,其实倒不如说是模仿天阳。

最原始的胡国,都是部落,后来被胡王的先祖统一,建立胡国,可是对原先的统治很不放心,胡国的部落统治,都是一个部落首领统治一个部落族群,胡王为了收权,只好模仿天阳大国。

将所有的大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再让各个部落融合到一起,形成一个国家。

“嗯,你下去吧!”胡柯听了管家的话,眼中的幽光一闪,面目变得异常狰狞······

☆、第113章胡国大乱

“庶女!哼!”

自从胡柯知道自己身染花柳病,心理上受到严重的打击,就算胡国给了续命良药,还是改变不了胡柯心理上的扭曲和变化。

之前从不接受女色的胡柯,对于官员往府上送女儿,送美女歌姬,都是直接拒之门外,处理了林小花和假的天阳长公主后,胡柯开始变得暴虐,心理开始变态。

对于官员送来巴结自己的女人,直接当成了玩物,肆意侵略,各种恶心的招数,变态的方式,都尽数使出,来宣泄着自己内心的愤怒和心理上的创伤。

因为在女人身上受到的痛苦,胡柯开始对女人有着深恶痛绝的憎恨。

胡国的很多官员对于自家大将军的转变还非常高兴,以为送了女儿,送了美人就能得到赏识,抱到这条大腿。

可是不久,他们就发现,凡是送到将军府的美女,若是清白之身还好,若是破鞋,那连带着送人的官员都会在一夜之间死于非命。

摸到了这个窍门,护国上下的官员开始在国内寻找各家各户的娇俏女孩,凡是十三岁到十六岁之间的姑娘,只要相貌清秀,没有什么大的缺陷,都逃不过这些丧尽天良的官员之手。

一开始每日都有无数的女孩被送进将军府,一时间,将军府后院可谓是千娇百媚,女子成群,有自愿的,有被抓来的,有的为了父母家人,不得不来的······

胡王知道胡柯的这些行为后,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自己本就愧对这个儿子,多年的不管不问,如今又身患恶病,只能皱着眉头,压下一切。

朝堂上很多看不惯胡柯若此作为的官员,大多被胡王的强力手段镇压,甚至有的直接莫名其妙,命丧黄泉。

这让胡国的很多官员都意识到,胡柯将军只能奉承,不能得罪。

就连一向公正严明的丞相大人,也不得不在胡王的威逼利诱之下,将自己的掌上明珠送到了将军府。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将军府送进啦女子,送出去的女子也多!

而且都是竖着进来,面目凄惨,片体鳞伤的横着出去。

胡国的最西边有一座亡崖山,山下是一处乱葬岗,凡是犯了大错,大罪,或是举世无亲之人,死了之后,都会葬在此处。

以前一年之间,这里最多只会添上三五个坟头,如今却是在短短不到一个多月的时间,多了几十个新的坟头。

这些被埋葬的少女,无一不是从将军府抬过来的,起初,管家还带着怜悯之心,将人好好埋葬,后来时间长了,次数多了,也不过是用草席一卷,挖个坑,草草掩埋。

一开始,随着将军府管家来此处埋人的将军府小厮还颤抖着双腿,害怕不已,如今都已经麻木,见到这些面目全非的少女尸体,已经无动于衷。

“快点干活,早些回去,搞不好晚上还要来一趟!”管家催促着两个正在挖坑的小厮,一脸的不耐烦。

两个小厮拿着挖坑的工具,懒洋洋的,半天才刨了个不到半米深的小坑,将草席包裹着的尸体往坑里一扔,立刻铲土掩埋,也不过是将草席都附上了泥土,便对着一边的管家说,完工。

管家瞥了一眼,见已经埋好,看不见草席,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几阵寒风吹过,草席露出了一角。

将军府,胡柯刚刚用过晚饭,见到管家回来,只撂下一句,“房里的人清理掉!”便转身出了府。

胡国王宫,胡王手里撰着胡姬芯自小佩戴在身上的身份玉佩,眼泪汪汪。

自己老来得女,一直视为心中明珠,怀中之宝,短短十几年,就香消玉殒,还是死因不明。

唯一的一个儿子身染恶疾,胡王想到自己这一代,子嗣不旺,百姓的生活每况愈下,如今又正值寒冬,无数的百姓因为饥寒,命不保夕,已到老年的胡王,这几日头上的白发眼见着增多,下巴上那一瞥小胡子,也越见发白。

“王上,胡柯将军进宫了!”佝偻着背的老宫人前来轻声传话。

胡王略加收拾了情绪,让人招胡柯觐见。

“参见王上!”

“平身吧,你们都下去吧!”

胡王屏退了左右,领着胡柯进了内殿。

父子两面对面的坐到一起。

“父王,你节哀,公主她······”

“唉,父王没事,这都是命,心儿红颜薄命,唉······”

胡柯听着胡王连连叹息,心头冷笑。

呵呵,红颜薄命,真是个极好的形容词。

胡王看着胡柯面带凄色,以为胡柯是和自己一样,为胡姬芯伤悲,殊不知,自己眼前坐着的这个儿子,就是杀害自己宝贝女儿的罪魁祸首。

“父王,你还年轻,不如趁此时多多宠幸后宫的妃子,早日再为父王诞下一个公主!”胡柯开了口,一句话说的胡王又是气愤,又是无奈。

气愤的是胡柯此时想的不是好好如何送走自己的皇妹,无奈的是胡柯的话说的也有道理!

胡柯看着胡王千变万化的神色,心中冷哼一声,本以为你是个公正严明的父王,当初说好将王位传给我,如今见我身染恶疾,就准备改变主意,给胡姬芯招了几个位高权重大臣家的儿子当驸马。

意图巩固胡姬芯的地位,好让她快快诞下皇孙,继承王位,现在胡姬芯死了,看你的如意算盘怎么打!

一想到胡姬芯的死因,胡柯就乐得想要开怀大笑,死因不明,呵呵,那是因为胡姬芯吃多了媚药,纵欲过度而死,只是御医们不敢多说罢了!

而那些媚药,自然是胡柯安排人在胡姬芯的饭食和茶水中下的!

“柯儿,最近的身子可好,父王听说你府中又多了许多女子,不知是否合你的心意,要不要父王下旨,给你选妻?”胡王看着面色阴沉的胡柯,以为他是因为自身的原因,心情不好。

“父王不必麻烦,还是先将公主早日入土为安才是正事,公主刚刚离开,丧礼尚未结束,若是给孩儿大肆选妻,容易引起百姓的不满!到时候胡国的臣民对孩儿唾骂也就罢了,若是牵连到父王,那就是孩儿的罪过了!”

胡王听到胡柯的一番仁义孝善的话语,心头偎贴,对于胡柯将自己这个父王放在心上,胡王很是满意,丧女之痛也稍加缓解。

胡柯心中嗤笑,老家伙,如今都这样了,还来试探我,不出五年,你的王位我定会拿到手,到时候,本王定要带着胡国的铁骑踏平天阳!

可是美梦终究是梦,就如同粉红色的泡泡,一戳就破!

时光流转,又是七日光阴。

这天将军府的管家刚刚从乱葬岗离开,就有一队村民,抬着一口棺材往乱葬岗而来。

“咦,族长,你看,乱葬岗怎么多了这么多新坟?!”一个扶着棺材的村民,指着乱葬岗里的大大小小的土包,感到震惊。

近来也没听话又大恶大罪之人被葬到这里来啊?!

“黑牛,黑虎,你们俩先去找块空地,我和黑山到前面看看!”族长眸中闪烁着精光,看着乱葬岗这片地方,尤其是目光扫到那些小土包时,心里很是气愤。

这死者为大,这些矮小的土包,很显然是胡乱掩埋之事,如此不尊重死者,真是可恶。

不得不说这位族长,还算有些良知!

“族长,你看!”名叫黑山的小伙子指着不远处的前方,眼睛瞪得老大。

“那是······?!”族长也似乎发现了什么,和黑山对视一眼,立刻往前方走去。

掩埋着草席的泥土已经尽数被寒风吹落,将草席露了出来。

黑山和族长走到跟前,心间均泛起一丝不安的念头。

“族长,你看这······”黑山从草席的一头都能看到死者的脚踝。

“唉,也不知是那些丧心病狂的人做的事,别说了,一会儿咱们安葬了黑头,再来帮帮忙吧!”族长摇着头,一阵唏嘘。

两人正要离开,突然平地吹起一阵狂风,卷着尸体的草席被哗啦一声,吹了开来,里面的少女尸体呈现在族长和黑山的眼前。

玉体横陈,上面布满了伤痕,面目狰狞,痛苦,不知死前是受了多大的折磨。

身无一物,暴露在晴天之下,述说着其中无尽的罪恶和冤情。

黑山傻眼了,被眼前的一幕惊得三魂七魄不知何处,瞪着大眼,仿佛失了灵魂。

族长身心皆震惊万分,手脚瞬间冰冷,面对着眼前这一画面,心骇至极。

“这女子···这女子···”黑山断断续续的,指着躺在草席上的女子,结巴着说不出下文。

“黑山,你认识这位女子?!”族长回过头,眼神恍若利剑,直插黑山的胸口。

“我···我···”

“这女子是···是···北水部落···落···汪大人家的···小···小女儿···”黑山直视着族长的双眼,失魂落魄,仿佛被牵引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女子的身份说了出来。

北水部落汪大人家?!那不就是礼部···?!

族长眸光一闪,这汪大人家的小女儿怎么会如此凄惨的暴尸此处?!

“族···族···族长···我听说···听说···”

“黑山,你听说了什么?快说!”

“我听说汪大人家的小女儿被他送到了胡柯将军的府上!”黑山被族长的话语一震,立刻霹雳巴拉的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倒了出来。

胡柯将军府?!

这下族长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心头的思绪百转千回。

无数的猜测席上心头,族长知道这里面或许隐藏着什么大秘密,当下也不敢多言,立刻吩咐黑山去通知北水部落的族长,并将自己的族长信物交给了黑山。

北水部落的邻居就是黒木部落,两个部落也算是姻亲部落,当年的胡王虽然让各个部落融合,但是胡国的子民还是将自己所在的部落划分的很清楚,如今的胡国,一个小部落就相当于天阳国的一个县城。

而一个部落的族长就相当于天阳国一个县城的县令,黑山真是黑木部落的人。

胡国民风开放,女子都可以抛头露面到外面玩耍,故黑山对北水部落的女孩很熟悉,毕竟两个部落之间偶有通婚,黑山也老大不小了,即将娶妻,黑山的母亲早就做好了打算,要给黑山在北水部落娶了美娇娘回来当媳妇。

也是因此,黑山经常到北水部落晃悠,帮这家干干活,帮那家出出力,一是显示自己勤奋肯干,二也是多多认识北水部落的好姑娘,以求给自己找个好妻子。

汪大人家的小女儿因是庶女,故很多部落的成年男子都想来求娶,黑山也不例外。

在胡国,嫡女和庶女的差别和地位比天阳国那些大家的嫡庶之分还要明显和严重。

胡国人家的庶女那都是下人的身份,只是比下人高了那么一点点而已,甚至有的被嫡子嫡女打压的连下人都不如。

故对于一般的人家来说,求娶一个大户之家的庶女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这个汪大人家的庶女名叫汪兰,相貌端正,体态婀娜,尤其是一双眼睛,让黑山只一眼就记在了心底。

这几日黑山正准备让母亲到汪家去求娶呢!没想到······

一路狂奔,黑山带着心中浓浓的愤恨和怒火,到了北水部落的族长家。

说明了来意,北水部落的族长大惊和半信半疑之下,带着几个自己部落的汉子,随着黑山往乱葬岗而去。

胡国西边的亡崖山下,黒木部落的族长黑鸣刚刚与黑虎两兄弟将自己部落的一个孤独终老的族人入土为安。

高高的坟头,黑鸣亲自手捧沙土,表达着对自己族人最后的敬意。

三杯薄酒,尽数敬完,黑鸣才带着黑虎两兄弟离开,走到乱葬岗的入口,等候着黑山带人过来。

“族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黑山那小子莫名其妙的就跑了?”黑虎看着紧锁双眉的族长,感到很奇怪,平时黑山可都是很积极的,不管部落里谁家有事,只要喊一声,黑山都会过来帮忙,只是今日,黑山怎么······

“哥,你说黑山不会是害怕了吧?”黑牛话音刚落就被黑鸣瞪了一眼,当下悻悻的不敢在开口。

“黑牛,不要乱说,黑山一向机灵勇敢,他可是咱们黒木部落一等一的好汉子,这乱葬岗埋得都是咱们胡国的先辈,有什么好怕的!”黑虎呵斥着黑牛。

黑虎比黑牛大五岁,很多事情比黑牛都要看的明白,眼瞅着今日来乱葬岗的事情已经办完,可族长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可见这里面肯定有事,再看族长眉头紧蹙,面色凝重,身上的气息慑人,可见是大事!

“诶,族长,你看黑山回来了······”牛虎看着快步而来的黑山,对着低头沉思的黑鸣说道。

“那不是北水部落的北江族长嘛!怎么黑山带着他来了?!”黑虎嘀咕着。

黑鸣见到黑山带着人过来,立刻上前迎接,“北江兄,让你大寒天的跑一趟,只是事情有些·····所以······”

“黒木兄说的什么话,我一听到黑山的话,就知道事情严重,不过······”北江话语说到一半顿住,黑鸣自是知道这些事情若非亲眼所见,也无法相信。

“北江兄请随我来!”黑鸣在前引路,北江提着一颗不安的心紧跟其后。

黑山等人也都跟随着,来到事发的地方。

“嘶!”北江和一众北水部落而来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大惊,身上更是觉得毛骨悚然!

“这···这···这···”北江看着眼前的人儿,不停的揉着眼睛,以真实自己没有眼花。

“北江兄,你看看这周围的新坟,不知道···”黑鸣环顾着周围的大大小小的土包,皆是新翻的泥土,大多都是一个月以内堆起来的。

北江心里不敢往下想,看着黑鸣沉重的脸色,与黑鸣交换了一个眼色,开始让跟随来的人挖坟。

大家起初还很愿意,这挖坟可是对死者最大的不敬,只有黒木一人拿起工具,三两下就挖开了汪兰身边的一个小土包,里面露出的一幕让大家再次震撼。

同样是女子,同样身无一物,连最基本的遮羞布都没有,浑身上下鲜血模糊,尽是伤痕,气死环绕的灰白脸颊上还有着一道深深的指痕,女子双眼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快,将这周围的新坟都挖开看看!”北江见此情况,也不得不强制下着命令,更是与黑鸣亲自动手,也不用工具,直接双手刨土。

这都是胡国好人家的姑娘啊!

不管是谁作下如此滔天罪孽,都要被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一个个的土包被挖开,一具具惨不忍睹的女子尸身呈现到大家眼前。

甚至还有一具是黑木部落的女孩。

黑鸣和黑虎等人看着女孩的面庞,失声痛哭,因为此女正是黑鸣族长的侄女黑缃,黑虎黑牛的表妹。

黑缃的父亲是黑鸣的哥哥,也是胡国的一名六品小官,半个月前,黑缃的父亲还给黑鸣传信,说是巴结上了胡柯大将军,有望升官,谁知······

整整一个下午,黑木部落四个人,北水部落六个人,一共挖了三十七座坟,三十九具少女的尸体,这惨绝人寰的一幕,让两个部落的族长心头愤怒,滔天的怒火直冲云霄,给这寒冷的冬季添上了一阵浓重的肃杀之气。

整个胡国震动了!

所有遇害的女子中,大半是胡国官员家的女儿或是侄女,外甥女,而有心人也注意到胡柯将军府的管家每日驾着马车出府,往乱葬岗这边而来。

无数的父母亲人前来乱葬岗认领自家的姑娘,胡国所有的部落族长连名上奏胡王。

天铭羽收到这个消息后,让身处胡国的暗卫在中间推波助澜,并将胡柯身染花柳病和为胡王与宫女私生子的消息传了出来。

胡国上下沸腾了,讨伐胡柯的号角还未吹响,便改成了讨伐胡王的号角。

无数的部落联合起来,由族长带领,挑选部落里勇敢武力高强的汉子冲进将军府,誓要把胡柯绑在天柱之下,等候雷电劈死。

将军府被翻了个底朝天,胡柯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就躲进了胡国皇宫的密室之中。

胡王震慑不住大臣,被一众大臣赶下了王位,并绑到了天柱之下。

主管胡国最好祭祀的长老,痛彻心扉的在胡国的天柱之下呐喊,祈求上苍的原谅。

天柱,胡国最神圣的存在!

胡国的军队里的士兵都不约而同的回到自己的部落,联合起来,抗争胡王父子。

什么皇家暗卫,御前侍卫,纷纷倒戈,胡国大乱······

胡国一乱,天阳不论是从国家的角度还是从无数个人的角度,自然都是不愿意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一众武将纷纷请兵,要将胡国收服,将胡国的土地纳为天阳国的一部分。

天铭羽和天铭颢等人则是重点在天阳国的京城各地开始寻找通往胡国皇宫的密道。

☆、第114章安和等人大婚

而胡柯······

躲在皇宫密室里的胡柯,仍旧在布置着自己的报辱阴谋。

胡国的皇宫底下密室很大,而知道密道存在的人只有胡国历代帝王。

胡王也是为了儿子,才将密道的消息告诉了胡柯,不过此时的胡王却也在庆幸,若不是当初将密道告知胡柯,恐怕自己唯一的子嗣也要被这帮愤怒的臣民绑到天柱上来了。

如今正值冬季,要等来一阵雷阵雨,那就是天方夜谭,这也意味着胡王将要在天柱上一直绑着,直到天降雷电的日子。

胡国的天柱是专门用来惩罚大奸大恶之人以及对皇室不忠的皇家子弟。

胡王对胡柯的纵容,才导致悲剧的发生,自是首当其冲。

天柱的最上方是一根铁针,长越三米,成年人的大拇指粗,直指苍穹。

铁针的尾端连着一根手臂粗的铁索,一直延伸到地上,铁索上连接着两根稍细的铁链,牢牢的将胡王绑在天柱上。

天打雷劈,效果可想而知!

多年的兵营生涯,胡柯自是培养了一大批的势力,除却那些胡国家有亲人的士兵倒戈外,胡柯手下的黑衣暗卫和死士却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上一次皇家暗卫到清溪镇,无一人生还,音信全无,可见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将军,上次到天阳国的都是皇家暗卫,没了就没了,咱们也不亏本!”胡柯手下的黑衣人统领阴狠的说道,丝毫没把那些皇家暗卫的性命放在眼里。

胡柯冷哼一声,阴鸷的目光看着密室顶上镶嵌的夜明珠,开口道:“当初老头子把皇家暗卫交给本将军,我就该让他们全部都去天阳国才好,省的现在来阻拦本将军的路!”

“将军,皇家暗卫也不怎么样,去了几十个人,一个人都没回来!”

“哼,废物!”胡柯眼神如毒蛇一般,扫过阴暗的密室,心间开始酝酿着毒计。

密室中寂静了片刻,黑衣人统领和死士统领各站一边,等候着胡柯的命令。

“一号,你明日带一队暗卫,立刻前往天阳,无论如何,不惜一切,都要给本将军把平安郡主给我带回来!”胡柯语气狠戾,黑衣人统领听到命令后,上前一步,目光幽冷,“是,将军,属下定不负使命!”

“死臣,召集所有死士,先把胡国的阻碍给本将军清理干净,本将军要在一个月后登基为王!”

“是,将军!”

天阳国,京郊。

“羽世子,这边有发现!”千江大声朝着天铭羽这边嘶喊,语气中夹杂着喜悦。

终于发现了,整整一个月的搜索,可算是有收获了!

千夜离和天铭羽迅速赶到千江所在的地点,是一处废弃的农庄。

整个京城,四面八方的郊外,被划分为四个地区,逐一排查,此农庄位于天阳京都的南边,本是一片农地,大都为豪门贵族大家的农庄。

如今刚刚过完新年,每个农庄上只有一两个婆子或是管事在此看着,很是荒凉。

田地里的积雪有的尚未融化殆尽,户外冷风袭人,故很少外出走动的百姓。

废弃的农庄里已经非常破败,蜘蛛网遍布每个角落,野草疯长,当下是一片枯萎凄凉。

农庄里又三间瓦房,正对着大门的那一间连门扉都已脱落,窗口也是洞开,两面的侧屋一间横梁都塌了下来,似乎只要一用力,就要坍塌。

而靠右边的那一间,从外面看还算完好,窗户虽旧,但却没有漏风之处,此时房门打开,几个暗卫之站在门口。

“千江,什么情况?”天铭羽和千夜离同时发问。

“羽世子,主子,这间屋里的炕下是一个暗道,我们的暗卫已经有人下去探查了,刚才有个暗卫回来说,里面很深,不知通往何处!”千江带领着两人进了屋,来到房间里的大炕边。

大炕上的稻草和席子都被掀起丢到一边,大炕的中间不是灶膛,而是一个幽黑,深不见底的暗道口。

“还真是隐秘,你们是如何发现的?!”

“属下本来是想到这户农庄讨口水喝,结果一拍门,门就倒了,就见这庄子里是这副模样,千江大哥就让我们进来歇会儿,就这间屋子从外面看着要好一些,一进门大家都往炕上坐,结果一个弟兄一屁股就坐下去了······”

蹬蹬蹬,外面一阵疾步奔跑的声音传来,“羽世子,主子,左边的屋子里发现三具人骨,看样子已经很长时间了!”

“走,去看看!”

左边的侧屋,房门倒在一边,斜斜的靠着,窗户上的窗纸都已经腐烂,房梁塌下,连下脚的地方都很难找,天铭羽和千夜离一前一后,顺着暗卫清理出来的地方,往里走去。

墙屋坍塌的一角,排放着三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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