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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楼闻声身体微颤了一下,有些神色难辨的看向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道:“你究竟,将我错认为何人?”

花月楼勉强的笑了笑,道:“一个剑客……”他微顿了一下,接着道:“一个与西门庄主十分酷似的年轻剑客。”

西门吹雪道:“酷似到何种地步?”

花月楼微敛下眼睛,笑道:“只看背影的话,几乎难以分辨。”

西门吹雪看着花月楼,淡然问道:“竟是连你,也能认错?”

花月楼闻言又笑了笑,却是无法说出任何一个字。

他现在躲西门吹雪还来不及了,根本就不想参合关于西门吹雪的任何事情。

其中刻意回避的意图,多少总是在发挥着一些潜在的作用。

因此,花月楼才会相信尉迟若谷信中所言,西门吹雪目前根本就不在中原的这个谎话。

正是因为不想看见,所以花月楼就想当然的认为,就算是同样有着这身打扮和身形的人,也并不会是西门吹雪。

花月楼这种典型的自欺欺人的心态,现在倒是让尉迟若谷给好好的利用了一次,彻底的被他给暗算了一把。想必那个死女人现在正乐呵的在看戏吧。

西门吹雪看花月楼沉默许久都没有说话,便问道:“你去何处?”

花月楼闻言静了一会儿,才道:“东边的一个小岛。”

西门吹雪道:“可是朔月?”

花月楼点了点头,道:“正是。”

西门吹雪淡淡道:“我亦然,同去。”

花月楼闻言愣了一下,有些明白西门吹雪话中的意思了,于是笑道:“在下已经准备好出海的船舶了和其他事宜了,就不必非要与西门庄主一路了。”

西门吹雪只是淡淡的看着花月楼,不发一言。

终于,在两个人无声的僵持中,还是花月楼首先败下阵来,勉强笑道:“那么,在下就打扰西门庄主了。”

西门吹雪闻言微点了下头,就转身走向了他面前的那艘装饰大气而雅致的福船。

花月楼抬头看了看船首的尖尾和船身微翘的两头,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与手下交代了几句之后,便也跟了上去。

这种福船的船舱是水密隔舱,船体底尖上宽,尖首尖底利于破浪,吃水深,稳定性好,并且容易转舵改变航向,便于在狭窄的航道和多礁石的航道中航行。

看来西门吹雪是早就有打算,想要去朔月岛了。

花月楼看了看西门吹雪并未挂剑的腰际。

好像西门吹雪已经不需要佩剑了,难道他还会是因为那个“太阿剑”而去?

不过,当万梅山庄的管家看见他时,那种微带着惊讶的眼神,还真是让花月楼感到了极端的不舒服。

船舱的一见小屋内幽静而雅致,无暇无染的纯白,淡然清新的熏香。

悠扬而绵长,带着些微忧愁与孤寂的曲调缓缓流出,又突然停止。

花月楼放下了手中的玉箫,无声的轻叹了口气。

今日这首曲子,是无论如何也吹不下去了。

现在看来,想要通过这种方式使心静下来,似乎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花月楼取出锦帕轻轻擦拭着这支通体青翠的碧箫。

刚才在码头上,西门吹雪第一次唤了他的全名,自相识以来的第一次。

花月楼。

这个伴了自己将近三十年的名字,在那一刻听来,竟是如此的陌生。

就连心脏,也在那一瞬间,不争气的抽痛了一下。

花月楼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躲不过的,终究也是不能躲的。

他放下了玉箫,站起身来,走向了窗前。

推开窗扇,微带着腥气的海风扑面而来。

风吹发动,衣摆翻飞。

花月楼闭上了眼睛,唇边微微露出了个苦涩的笑容。

他毕竟也是个男人,难道还要学女人一般,缠绵于情思之中,自怨自艾,纠缠不清?

西门吹雪若是都已经放下了,那他这样毫无尽头的守着,真的还有用么……

西门吹雪一人站在船头,任那有些强劲的风将自己的衣衫吹起,猎猎作响,墨发飞扬,随风而动。

冷酷,傲然,但是,也有着刻骨的寂寞。

平摊左手靠向腰际,缓缓虚握。

掌心中空出来的地方,原本是把剑。

黝黑而古老的剑。

那把剑,伴了他足足近三十年。

而如今的剑,已经永久的沉寂于万梅山庄的密室之中。

他不佩剑,时间也已许久。

唯有诚心正义,才能心无所碍。

他的剑道,从来就没有变过。

西门吹雪放下了手臂,双手负于身后,仰面看向无际的青天,寥寂的白云。

六童,我,该拿你怎么办……

箫声清脆而悠扬,随着船行过处,留下一片意味深远的回音。

最后一个轻音慢慢滑过,带着几分的缠绵悱恻,轻柔渐弱,结束了这泛着浓浓思绪的一曲。

花月楼放下玉箫,转过头去,看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屋内的西门吹雪,笑了笑,道:“西门庄主,找在下有什么事么?”

西门吹雪看了看曲起一腿坐在窗台上,一手执箫,一手撑颚,面带浅笑的花月楼。

窗外无边的碧海,窗内不羁的书生,青衫暖阳,倒是透出了一股别样的韵味。

西门吹雪静了片刻,道:“已经能看到岛了。”

花月楼闻言点了点头,笑道:“多谢庄主特来通知,在下这就去收拾一下。”

西门吹雪看着从窗台上跳下来的花月楼,淡淡道:“不急,/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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