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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若谷气道:“你当我没叫过?睡得跟个死猪似的,谁有那个本事能叫得起你!”

花月楼揉了揉眼睛道:“我也不想啊,昨天一晚上没睡,实在是困得不行。”

尉迟若谷道:“你当就你一个人一晚上没睡。”

语气中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怨气。

花月楼这才抬起头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站在他面前的尉迟若谷,不由得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此时的尉迟若谷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外面简单的披了一件外衫,配上苍白的面容,憔悴的神色和瘦弱的身形,不禁给人一种强烈的弱不禁风的感觉。

待到花月楼的目光移到他微敞的领口,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青紫淤痕,才恍然大悟。

花月楼看了看尉迟若谷一副昏昏沉沉,毫无精神的样子,忍不住有些迷惑的问道:“你都疯成那样了,他还有兴趣碰你?”

尉迟若谷那因为失眠而已经严重失血的脸色,在听到此问后,蓦然转黑,怒道:“你什么意思!”

他难道看上去就那么倒胃?让人难以下咽?

花月楼猛然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踩到了尉迟若谷的地雷,连忙挽救道:“我的意思是说,你都病成那样了,他也不说体谅你一下,让你好好休息休息。”

尉迟若谷听到了这话,脸色才有了些缓和。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黯然的道:“其实真正受到惊吓的,是拙儿才对。”

花月楼也有些讽刺的道:“是啊,谁能想得到,悬壶济世悲天悯人的尉迟神医,还会开青楼楚馆呢。”

尉迟若谷鄙视他道:“每次一有什么消息,我不是都传给你了,而且这些消息,用得最爽的就是你了,你也得承认那种地方收集信息是最为灵便的!”

花月楼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反驳。

尉迟若谷对此,却是没有再过深究,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头转向了窗外,看着那一片艳红似火的枫叶,静静的道:“本来,昨天那种情况,对于一个疯子来说,尤其是在那种地方受了刺激的疯子来说,应该进行最激烈的反抗才是。”

他说罢随即便有些落寞的笑了笑,继续道:“可是他就这么抱着我一直哭,一直哭,也不说话,甚至连哽咽的声音都听不到,只是哭,没完没了的哭,哭得我心烦意乱,恨不得踹他两脚,让他别再来烦我了。”

花月楼道:“所以你就没有再装疯?顺了他的意?”

尉迟若谷沉默了片刻,才摇了摇头,道:“这是我自己定的计划,我又怎么可以破坏,只是让他亲了亲,反抗不那么激烈罢了。”

花月楼脸色有些发黑的道:“于是你就让他抱着你,哭了一个晚上?”

尉迟若谷悠悠的又叹了口气,道:“青遥,我是不是很冷血。”

花月楼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尉迟若谷有些委屈的道:“我也不想的啊,这不是没有办法嘛,二十个绝顶高手不知藏在山庄的哪个犄角旮旯里,我要是不疯,那整个山庄的人都得跟着我一起死。难不成你让我和拙儿到地底下去做一对鬼鸳鸯?”

花月楼冷笑道:“就算是鸳鸯,也是两个雄的,你也真好意思说。”

尉迟若谷给他甩了个白眼道:“谁说是两个雄的,变成了鬼,姑奶奶可就是货真价实的女人了。”

随即又有些反应过来的对花月楼怒道:“呸!什么鬼不鬼的,你小子这是咒我死呢!”

花月楼鄙视的看着他,刚才是哪个变态谁先提起死的!

尉迟若谷心里本来就有些不顺,再看到花月楼用那副眼神看着他,便抓着他猛地一拉,将花月楼扯下了床,愤愤的道:“本来就被那个臭小子搅得一晚上没能睡觉,好不容易等他走了,你小子又来了,二话不说就把我挤下了床,那一通好眠!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老娘当初熬夜做手术都没这么累过!”

花月楼气死人不偿命的道:“这只能怪你自己,谁不好招惹,非得招惹自己的亲弟弟,真正的乱仑加变态,老天不收拾你这个祸害收拾谁?”

尉迟若谷怒道:“喂!说说清楚好不好,当初可是拙儿首先强迫的我!”

花月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讥讽的道:“那他也是被你算计的。”

尉迟若谷刚要向他发作,猛然好似又想起了什么,转而呵呵笑道:“那么,我可以问问我们亲爱的小遥遥昨天晚上到底做什么去了,以至于一大早就要到我这儿来补眠?”

花月楼对着他忽然转变的笑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了一呆,道:“什么?”

尉迟若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发一语。

花月楼迎着他这样的目光尴尬的咳了咳,理了理睡得有些凌乱的衣袖,沉吟片刻,才答非所问的道:“小离,喜欢男人是什么感觉?”

尉迟若谷听罢愣了愣,随即笑道:“你问我可找错人了,我本来就是个女人,喜欢男人是理所当然的啊。难不成你让我找个女人玩儿拉拉?”

他故作镇定的拍了拍花月楼的肩膀,说道:“对于精神上的同性恋和肉体上的同性恋,我会立场坚定,毫不动摇的选择后者。你要是实在好奇,我带你去我开的那几家转转?”

说罢也不理花月楼已经变黑的脸色,就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花月楼在心里暗自对自己翻了个白眼,他一定是脑袋抽筋了才会找尉迟若谷问这种白痴问题。

倏地,只听屋内一阵轻微的铃声响过,尉迟若谷猛然停止了笑意,一把将没有防备的花月楼扑倒在床上,死死地抱住。

花月楼刚“嗯?”了一声还没有来得及疑惑,就被尉迟若谷用手堵住了嘴,附在他的耳边悄声道:“安静,有人来了。”

片刻之后,便听屋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言谨端着药膳走进房间,一抬头,就瞪大了眼睛,傻在了原地。

屋内,花月楼正闲适的坐在尉迟若谷的床上,而那床的主人此时正死死地抱住花月楼,藏在他身后,胆怯的偷瞄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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