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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握住了他的那只手。

指尖蓦然传来的温度才使他晃如惊醒一般的意识到,自己的手原来竟是这么的凉。

这时,花满楼听见陆小凤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别担心,花月楼不是说过么,这个世上能要他命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花满楼艰难的点了点头,寻求安慰一般的问道:“六哥不会有事的吧?”

陆小凤笑道:“这是自然,你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么。”

花满楼也笑了,他突然发现,这时候有陆小凤陪在身边,真是太好了。

正在此时,卧房的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

西门吹雪神色冷然地走了出来。

花满楼猛地站了起来,陆小凤安慰般的握了握他的手,向西门吹雪问道:“花月楼怎么样了?”

西门吹雪冷冷的道:“不轻的内伤,剧毒,长途奔袭以致内力不济,再加上当胸一剑,剑气入体。要是换做你,你会怎样?”

陆小凤只感觉自己握着的那只手猛然加重了力道,急道:“那就没办法了么?”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声音也已经在不可抑止的发抖。

西门吹雪看了一眼陆小凤和花满楼紧握的双手,转身走进卧室,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与傲然,道:“我想留的人,就算是阎王来了,也别想带走。”随即右手袍袖一甩,便又将门带上了。

陆小凤呆呆地瞪了房门许久,才跳起来冲着屋内大声怒道:“西门吹雪!吓唬我们很好玩么!”

而他身边的花满楼这时也听出来了西门吹雪是在开玩笑,于是松了一口气般,又跌回了座位上。

陆小凤气哼哼的嚷嚷了半天,也不见屋里有何回应,知道自己拿西门吹雪没办法,一怒之下,便拉了花满楼道:“走!我们走!”

花满楼疑惑道:“去哪?”

陆小凤气道:“回去,找霍天青,我倒要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九章

屋外,陆小凤吵闹的声音已经远去。

西门吹雪站在床头,神色复杂的审视着躺在床上正在沉睡的花月楼。

他的内伤和毒伤早已无大碍,剑伤也已上好了药。现在之所以还未醒,更多的不过是因为赶路太急,又加上一时气急攻心,累得晕倒罢了。

西门吹雪记得很清楚,当面临独孤一鹤的那一剑,生死一瞬间的时候,他脑子里闪过的,正是自己面前的这个人。

而当这个人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替自己挡了一剑的时候,他一瞬间就被自己的怒火包围了。

不可否认,在深感自己无力的同时,他也有一丝恍惚的窃喜。

西门吹雪皱了皱眉,他的心乱了。

他也有些不明白,严格来说,他与花月楼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一路上的日子加起来,最多也就两个月而已。

若是算上最早的那次,也顶多再加上一个月。

以前他最不屑的,除了作奸犯科之人,便是这迂腐书生了。

可是就这么一个书生一般的人物,却是给了他太多的意外。

原本以为他文弱可欺,却不想他宁折不弯。

原以为他迂腐而不通世俗,却没曾想他比谁看得都要清楚。

遇事不乱,镇定自若,从容自信,好像这世间就没有他解不了,完不成的事。

再加上一身文治武功的修为,也可以算得上文能兴国,武能安邦了。

可偏偏他这一身的才华,却用来经商,从事这个世人所认为的最为低贱的事业,当真是莫名其妙。

西门吹雪在床头坐了下来,伸出手指,抚上了花月楼清俊的眉眼。

离得近了,便能感受到这人身上特有的墨香。

这个人的画工是很不错的,也颇能临机应变。一路上,也看过他写字,是正宗的瘦金体,他也曾疑惑过,这人为何对一个昏君的书法如此推崇。

不过最让西门吹雪在意的,是他对自己的了解。

西门吹雪从来就没有想过,最了解自己的人,不是要研究自己剑术的敌人,不是家中服侍自己的老管家,也不是最好的朋友陆小凤,竟会是这个没见过几面的书生。

从没有人在突然撞到自己杀人的现场时,还有心情舞文弄墨的,尤其还是用那么特殊的颜料(血啊…)。

西门吹雪扪心自问,从那时开始,他对自己来说,就已经是特殊的存在了吧。

可是,自己也清楚的记得,在灵堂中,当他冲到自己面前时,那一向万物不盈余怀的悠闲雅致,分明变成了急切失措,看向自己的双眼,似乎还夹杂着几分庆幸。

看来,他又猜到了自己会输。

现在想想,他当时的那个表情,还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你应该知道,就算我亡于独孤一鹤的剑下,也是享有了一个剑客应得的尊严,死而无憾。又为什么要为我挡剑?”

说着,他的手指已移到花月楼那因为缺水,而有些干裂的双唇上。

西门吹雪心中一动,便俯下身,吻上了花月楼。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上那双因为受伤,已有些失了血色的唇。

待他将那有些发白的双唇重新变得湿润而温暖,再抬起身时,便对上了一双已经睁开的眼睛。

那双看尽世间红尘繁华,犹如墨玉一般幽深似海的瞳仁,已因惊讶诧异而微微张大。而脸上,则满是不可置信。

西门吹雪静静的与花月楼对视,竟没有丝毫被撞破的狼狈羞恼,仿佛他做的是这世上最平常不过的小事。

待到花月楼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脸上泛起的热度,门外的一道敲门声,才及时的打破了这难言的暧昧气氛。

“庄主,外面有四位女子,说是要找庄主…”老管家顿了顿,道:“讨个公道。”

西门吹雪长身而起,向外走去。

待他走到门边,将手搭在门闩上时,花月楼听到了他傲然冷漠的声音:“我曾说过,我想留的人,谁也别想带走。”

西门吹雪回过头来,看着花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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