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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你和我都变成疯子以前,给彼此一个机会互相忘却。”

忠载的黑眸深处动荡了一下,瞬间变的坚不可摧,从牙关挤出一个字:“不。”他别过头,按下对讲机:“跃,在地下室准备一间空房,我立刻就要。”

被推进阴冷的牢房时,Hyesung却对着一屋子令人胆战心惊的刑具笑了。

“这些东西,”他转头,冷冷看着忠载:“这些东西才是给ShinHyesung的,对吗?”

“对。”忠载凝视着他:“虽然我最想给你的,是另外一些美好的东西。我想温柔的爱你,抱着你,吻你。”

Hyesung肆意地笑起来:“那不是属于我的东西,咳咳……”他笑得太畅快,扯动了伤口,开始频频咳嗽,却还要断断续续地说:“其实,在一种情况下,我也许会答应扮演一下申贺森的角色……”

忠载的眉扬了一下。

“准备一间房间,几个人,几根粗的铁棒。”Hyesung笑:“我也许能让你重温一下申贺森临死前……”

重重的拳头击中腹部,打断了Hyesung的话。他蜷缩着倒在地上,忠载跪下,粗暴地勾起他的下巴。

“你疯了。”忠载咬牙切齿。

虚弱的身体令Hyesung有点恍惚。他失神地看着视线中渐渐模糊的脸,吐出两个字:“彼此。”

轻轻地,象垂死的天鹅般,缓缓把头挨到冰冷的地板上。晕过去了。

忠载看着他晕倒在脚下,凝视着他,默默用指端抚摸他合上的眼睑。

“还是睡着的时候,才会可爱一点。”他不满地喃喃,站起来,走到门外:“跃在吗?”

陈跃走过来:“朴先生,有什么吩咐?”

“这里差一条地毯。”

“地毯?”

“地,”忠载指指躺在地板上的人:“地太潮湿了。”

第二十三章

于是,一切慢慢沉淀,慢慢胶着。

Hyesung开始断断续续地做梦,梦很长,很难醒来。他梦见忠载温柔地亲吻他,轻轻拥抱他,凝视着他,微笑。他常常为这痛哭,只是分不清眼泪真的淌了,还是留在梦里。

“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可以。”

“凭什么?”

“凭我爱你。”

“看清楚点,你看清楚点,朴忠载,”他说:“你有这么大这么炯炯有神的一双眼睛,为什么永远都象个瞎子?我不是申贺森,别把对申贺森的话对着我说。”

实在无力吼叫的时候,Hyesung会难得的安静下来。忠载会默默坐在床边,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记得我唱过的歌吗?”

“记得你不穿衬衣,被我抱下草地。”

“记得你答应过我,永远都不离开我……”

“我真不明白,”忠载抚摸着他被铁链锁起来的手:“那天你跪在地上不肯离开我,你明明已经知道自己不是贺森,为什么会忽然变了?你爱我的,不是吗?你对我说,你愿意代替贺森,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你跪在地上,求我不要赶你走。”

“我是答应过,我是这样盼望过,”Hyesung冷笑:“可是现在我发现自己做不到,人总不能不自量力,是不是?”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忠载不解地问:“你本来就忘记了过去,你的脑不是我洗的,那些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www.luanhen.com你为什么不能接受现在拥有的?你要情人有情人,要亲人有亲人,要兄弟有兄弟,要钱有钱要势有势,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得到的东西。你为什么不能象以前那样?”

不曾料,忠载也会屈尊降贵。

没了不可一世,强权就是公理的跋扈。

他只问:“为什么不能象从前那样?”

Hyesung沉默。

地下室没有窗户,他晒不到阳光的脸苍白而消瘦,日渐凸显的颊骨使人更觉得他的倔强。他发亮的眼睛扫了忠载一眼,别过脸。

“我恨你,我恨你那么爱他……”

替代,或否。

残缺的自尊,残缺的自我,除了恨,还有什么可以维持?

粗糙的手抚摸着他的脸,忠载指尖微微用力一捏,就让他疼得直皱眉。经过这么一段日子,他的身体对痛楚越来越无法忍受。

被缚的手挣了挣,金属撞击的清脆声响起来。

“呜……”Hyesung后仰着脖子,被分开的双腿扯动了伤口。

“啊……”被扩张的甬道令他忍不住轻轻呻吟。

“我不会让你离开。”忠载痛苦地发泄着欲望。

Hyesung喘息着惨笑:“不离开又能怎样?我一辈子都不会是申贺森。”

“你为什么不能就当自己是贺森?”

“怎么当?他光彩夺目,颠倒众生,ShinHyesung有什么能耐?”如受伤狮子般,吃疼地低吼。

忠载不再说话,更加粗暴。狠狠插入,狠狠抽出,再狠狠插入。

“别怕,我不会伤你。”

“做到你求饶好不好……”

耳边温柔传来的,是声音,还是回忆?

Hyesung闭起眼睛,死死拽着禁锢四肢的铁链。

忠载吻他的脸,低声安慰:“别哭,不要哭,你从不哭的。”

不,我常常哭的。

你错了,我是常常哭的。

Hyesung以为忠载会很快崩溃,至少有十次,他以为忠载会在他面前崩溃。

忠载快疯了,或者,他已经疯了。

无法想象,看到了贺森的骨头,看到了贺森临死前的录像,忠载会不疯狂。

但忠载踏在边缘,来来回回。

“为什么不疯掉?”Hyesung有时候笑:“这样才不会太痛苦。”

地下室的陈设越来越多。可惜,满墙的刑具都没有排上用场,忠载愤怒的时候往往用自己的身体充当刑具。

忠载很少回去二楼自己的套房,很多时候他呆在这里,其余的时间,大概都在书房。

没有什么新鲜事,除了锁链、狂暴的xing爱、毫无用处的争论,一条替身宁死也不当替身的死胡同,Hyesung找不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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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载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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