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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href="https://www.shubaol.com/book/1/1051/"title="春透海棠笔趣阁"春透海棠笔趣阁/a

说,你为她做的这些事,换了是我,我可不一定能做得到,你这么喜欢她,却也不肯坦白明了地告诉她,反而要她自己胡思乱想,猜来猜去,痛苦不堪。那么,就连你都做不到的事,却又为何要强人所难逼我去做?!”

向晚枫的话犹如一支箭,直直刺进了萧胤的心里,正戳中他一直以来隐隐作痛之处。他想要辩驳,却是哑口无言,最终,只能苦苦一笑,像是无话可说的敷衍,也像是有说不尽的话,却因着时间不等人,便就此截断了。“喜欢与否,说与不说,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他闭上眼,似乎是不想在说什么了,只是将手里的那一缕发丝握得紧紧的,就连话语中也带着决绝:“向晚枫,不用再说这些废话了,动手吧,我只求你能利索一点,给我一个痛快!”

其实,他是想说,如果我还有退路,我又怎么会舍得放开她。

舍得也好,舍不得也罢,终是已经放开了。若真的还能有轮回转世,他只期望能静静等在灯火阑珊之处,于不早不晚最恰当的时候遇到她,然后,不顾一切地抱紧她,永远也不再放开。

久久的,没有等到预料中刀尖刺入胸口的疼痛,意外的,他却听见了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本能地望过去,凭着最后的意识,他仔仔细细地辨认了好一会儿,这才骇然发现,寝房那毫不起眼的角落里,正站着他的心上人!

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一切前功尽弃了!

向晚枫这家伙,竟然出卖了他!

“你这个骗子!”蓦嫣手里的盒子掉在了地上,里头的丹青和书册掉了出来,散落在脚边。凭着向晚枫和他方才的对话,她已是将一切来龙去脉全都理清了,如今,简直是恨得咬牙切齿,全身因着愤怒而无法抑制地颤抖。“混蛋!”她狠狠地骂着,却发现自己很词穷,想不出更好的词汇来表示自己如今的愤怒。

是愤怒么?

或许应该说,更多的是心疼,是心酸,是歉然!

不记得他什么时候亲口承认过,他是个过河拆桥的人,所以,她便也就认定,他真的是个过河拆桥的人。而现在看来,他也的的确确说得没错,可是,这他过的河拆的桥与别人都不一样。他先一步去到死亡之河的彼岸,然后,他斩断了桥索,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站在那岸边,隔着无法跨越的鸿沟,静静地看着她,在她怨恨他无情无意之时,在她自怨自艾顾影自怜之时,在她自以为是浅薄无理地逞以口舌之快时,他什么也没有解释,只是悄悄地拾掇起一切,用生命最后的微光为她安排好了一切,然后,一个人孤独地赴死。

他说,我的确有一个心上人,为了她,我已经把能做的全都做了。

他说,是我辜负了你,我没有什么能留给你。

他说,我其实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用这些无情无义的言语做幌子,他舍弃了一切,甚至,他为了给她编织名正言顺夺宫篡位的理由,竟然牺牲了一个男人的尊严和身为一朝之君的名誉,只为替她安排好了一切的出路,只为把能够留下的都留给她了。可是,她却深陷在那幌子里,只顾着自怨自艾,对一切后知后觉。

他心底明明有那么多的苦,可是,却默默承受,一个字也没有透露,他有那么多委屈,可是,他却没有向她埋怨过一星半点。

他□过她么?

没有,一点也没有,那些欢好,那些缠绵,应该是真真正正地两情相悦。

这一刻,她想起,那些缠绵欢好的日子,她泪撒枕畔,说着刻薄而恶毒的言语,指责他的无情利用;在南蛮之时,她明知他毒发疼痛多么难熬,可是出于报复,硬是拖拖拉拉,不让向晚枫及时去为他医治止痛,只道用这种方法以牙还牙;甚至于,她看到他噩梦频发时最不设防的模样,那时,他唤的是她的名字,她还意气用事地当着他的面摔了那白玉珏,那时,她不是没有看到他眼里的哀伤,可是,她为什么通通选择视而不见?她为什么会觉得他那时是在做戏?

她只是想证明自己不是个爱情圣母罢了,她只是想在心理上让自己得到一点平衡而已,却不曾好好想过,他几时真的对她做过戏?

他把自己用以保命的内力借由欢好,一分一分渡给了她。那一次一次的缠绵,那销魂噬骨的风流事,于他而言,做起来是多么绝望,那时,她却从没意识过,若只是利用,为什么每次缠绵之后,他都亲手为她清理那些欢好的痕迹?若只是采阴补阳,他为何总是一遍又一遍地亲吻她,像是永远也吻不够?若他真的只当她是个娼妓,为何总是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一刻也不愿松手?

她怎么就忘了,她的狸猫,即便是为她做了什么,也从来都不会对她说的。他不是不伤心,他只是希望她幸福,所以,那伤心,也成了一笑而过,成了云淡风轻。

他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可是,骨子里却欺霜斗雪,那般傲气。

而此时此刻,萧胤有点手足无措,他不知道向晚枫为何会在这最后的一步上后悔,也不知道自己该要如何面对她,只能硬生生地闭上眼,不去看她,用这种逃避的态度做最后的挣扎。

蓦嫣一步一步走近他,一边走一边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似乎是把前一世的记忆和穿越之后的混淆了。

“我家以前住在底楼,有一次,一公一母两只猫在阳台外头的花园角落里做了一个窝。那只母猫怀孕了,肚子大得吓人,可能很快就要生小猫了,而公猫便出去找吃的。大概是因为很多人都用老鼠药灭鼠,所以,它有时是去翻垃圾桶,有时是去偷点别人家的菜肴什么的,就连我放在家里的牛肉,它也来偷过。我在阳台上看书无聊时,曾经悄悄观察过它们,公猫总是让母猫先吃东西,有剩下的才会自己吃一点。”她不知道想要讲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却是执着地继续讲着,一字一字,清晰无比:“后来,公猫去小区附近的火锅店里偷鱼,被厨子打中了后腰。它拖着一大块鱼肉跑回来,悄悄地把鱼肉放猫窝外面,就在我家阳台上躲了起来。天黑了,母猫找不到它,就一直叫,可是它蜷在阳台上,任由母猫一直叫,都不肯出去,我看它很可怜,就扔了牛肉片给它,可是它却看了我一眼,没有吃,只是望着我。我总觉得,那眼神好像是求我,希望我把牛肉片给那只母猫。凌晨的时候,外头下起了大雨,那只公猫死掉了,母猫还在叫,我想/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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