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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嫣扭过头来,狐疑地看着叶楚甚,在心里猜测这个了不得的客人是何方神圣。既然要见客,先梳洗一番倒是应该的,但,张罗衣衫首饰,有这必要么?蓦嫣纳闷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绸衣裤,还没觉察出有哪里不对劲:“张罗衣衫首饰做什么?”

“难不成,你打算就这么出去见那位客人?”他的眸光闪烁,倒是嘴角那抹笑,始终未曾褪去:“即便你再怎么急着去见他,也不至于失礼到穿着里衣就贸贸然地冲去吧?”

啊!?这是里衣!

蓦嫣眼前一黑,脑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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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空白,好一会儿才顿悟。原来,自己身上穿着的这套舒适的白绸衣裤就是叶楚甚所说的里衣,也就是所谓内衣。在这个时代,穿着里衣就往外跑,无疑于就像在闹市区裸奔一样惊世骇俗,而她,自小生活在皇廷之中,因接二连三的守孝惯穿了缟素,还从没有人告诉过她,这就是所谓的里衣。如今,她竟然还傻愣愣地,不想,早就不知不觉着了这腹黑狐狸的道了!

这下丢脸丢大了!

“虽然早就听说皇宫大内的女子皆不着里衣,却没想到,这世间居然还有连里衣也不认识的人——”叶楚甚像是刻意寒碜她此刻的呆滞表情,深邃的目光一敛,唇角掠过一丝嘲弄:“真是匪夷所思。”

“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江湖儿女,何必拘泥于这些小节?”蓦嫣强自镇定地稳住情绪,不愿就这么被他给揪住小辫子。

“是么?”他挑眉轻笑,双手交叠在宽阔的胸膛上,懒懒地睨着她,像是一种刻意的挑衅。

蓦嫣脑子一热,立马又被这轻蔑不屑的表情激怒了。

“不过是一时不察疏忽了而已,倘若你真的那般重视仪礼,就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她不客气地冷笑一声,恨不得自己可以踮起脚尖,用手指狠狠戳上那张俊脸。“你先是散布谣言,说我是你新欢,平白污了我的名声,而后又在这屋子里来去自如,你却为何不曾理会过,我每日是不是也被迫穿着里衣见你?”

他极其认真地倾听着她的牢骚,也不插嘴打断,蓦嫣越说越火大,忿忿不平脱口而出:“最重要的是——”突然,她就此打住了,后面那句话识时务地没有说出口。

她本想说,你竟然还趁着我装晕的时候乱按我的胸部,按得我吐血不止,可想了想,那实在不是什么光彩事,还是不说为妙。

“最重要的是什么?”见她突然噤声,他浅浅地笑了起来,幽暗的黑眸里燃烧着两把火炬,有着复杂难解的光亮,与他平静的外表形成强烈对比。

倘若蓦嫣不知道他是个极品腹黑,肯定会被他此刻的迷人笑脸萌得神魂颠倒,可惜,她早已经看穿了这狐狸的本质,于是,径自哼了一声,坐在床沿上扶着气闷的胸口,警告自己不准在这时候不争气地吐出血来,也不准去理睬他。

他摇摇头,口吻轻柔徐缓,黑眸明亮得令人不安,径自将她那没说完的话按照自己的思路补充完整:“最重要的是,你可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就旁若无人地扑上来抱住我的腿,求我救你的命,那时候,你可曾在意过男女授受不亲?”

这下,蓦嫣犹如被旱天雷劈中一般瞪大眼,语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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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二娘果然来了,不仅带来了衣裙花钿和胭脂水粉,还命人送来了一只巨大的木制浴桶。

沐浴之后,蓦嫣看了看“二娘”拿来的衣裙,虽然是绣着粉色桃花的罗衣襦裙,勉强还能接受,但一看着那耳坠簪子以及脂粉之类的东西,就头皮发麻。好不容易等到更换完衣衫,她坚决不让二娘在她的脸上涂脂抹粉,就连头发也仅是用一枚乌玉发环套住,扎成一束长长的马尾,俐落的甩在脑后。

也算那叶楚甚考虑周到,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一架木制的轮椅,乌黑光滑的把手,暖软的垫子,蓦嫣坐上去时,只觉得很是舒适,比皇宫里那架旧轮椅不知强了多少倍。

出了断弦居,蓦嫣才发现皎月如霜,一泻千里的清辉洒满静谧的夜,淡淡的光辉如潮汐蔓延,无声地流泻在犹余茉莉残香的庭院中,泛着清冷的深幽,将地面照映得纤毫可见。

月光之下的庭院中,两个高大的男子正围坐在石桌边,架起红泥小火炉煮茶。随着那徐徐冒着热气的沸水倒进紫砂若琛瓯中,他们的面容也被氤氲的烟雾遮掩,若幻似真。

蓦嫣认得,那个正在娴熟地烫杯、洒茶的家伙正是白衣如雪的腹黑狐狸叶楚甚,而另一个男子则是穿着一身清雅的蓝绣儒衫,头顶簪着用以固发的玉衡和玉簪,腰间系着翡翠玉带,儒雅而简单,带点欺骗世人的书卷味道,正恬然地坐在一旁悠闲品茶。

他,竟然是狸猫皇帝萧胤!

“二娘”将蓦嫣乘坐的轮椅推过去之后,便默不作声地告退了。整个寂静的庭院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犹如鼎立的三国首脑,即将开展巨头高峰会议。

自白玉茶盘中取过倒置的杯子,叶楚甚优雅地执起红泥火炉上的紫砂若琛瓯,盈盈碧水自壶嘴中流淌而出,落入桌上那一排光洁如玉的牛眼杯中,浅褐色的茶水潋滟出他的双眸,更显出他满面微笑之后所潜藏的狡黠:“陛下此次悄然造访,不知究竟是所为何事而来?”

看着叶楚甚将冲泡得宜的功夫茶缓缓倒入又小又浅的牛眼杯中之后,萧胤以手托着下巴,望向旁边一脸怔忪地蓦嫣,眼神里有着一种不知名的情愫。

原本,他是打算借由指婚送嫁掩人耳目,到徽州与叶家的主事者商议大事。之所以没让蓦嫣也一同上路,是体恤她行动多有不便。此前,他便做好了安排,送嫁队伍只管一路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地前往徽州,其间自会有人照应,而他则是微服轻装,仅仅只带了几名大内高手,在离京都五十里外的苍岩山悄然等待,等着内廷中的人将蓦嫣给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去,再一同改乘船只,一路南下。

谁知,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竟然走漏了消息,殷氏一族得到消息,自知阻止不了他的计划,便想先下手为强除掉蓦嫣,而内廷之中也混入了南蛮的细作,竟然抢先一步劫走了蓦嫣。他一得到消息便命人加紧追查,谁知追查了数日,那些南蛮的细作就如同上天入地了一般,完全不见踪迹。于是,无奈之下,他只好决定先到徽州,再作下一步打算。谁知,船行到半途上,他竟然接到叶家传来的密报,得知蓦嫣阴差阳错之下,竟然已经先一步到了徽州,便立马赶了过来。

如今,看着蓦嫣那见了自己如同见了鬼一般的惊愕表情,萧胤那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算放回了原位。

也好,没了后顾之忧,他便可全无顾忌地和叶楚甚商议大事了。

从蓦嫣身上/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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