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集 156(2 / 2)

加入书签

小丽不解地:“川哥,你不是要和婷芳做那事吗?我咋在下面舔呢?”

“说你笨呢,你可真笨。你就在下面把两个人的一起舔不就得了。”他起身走到婷芳的身后,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腰身,用力冲撞的臀部,不时将她满是鞭痕的屁股弄得异常疼痛,但她还是没敢吱声,咬着牙挺住了。

小丽心生厌恶地犹豫了片刻,无可奈何之中,还是仰躺在婷芳身下,抬起头伸出了舌苔。

马小川直到发泄完毕,才将十六个豌豆大小的锡泊纸包交给她俩,她们还没忘连声“谢谢”地赶忙搭车回到了租用的这间小屋。

婷芳已把头伸进了洗脸盆,正用毛巾在脸上不停地揉搓,但从传来的脚步声,她猜到小丽已将药放入了注射器,这时,正忙着走到装有冷水的塑料桶前,后来,又拿起旁边的一个杯子盛了点冷水,用注射器把冷水吸入针管,正开始用力摇着针管,将药粉融化。一时间,她也有些心急了,连忙把毛巾随便拧了拧就在脸上擦巴了几下。一抬头,果然见小丽已坐回了床垫,地上放着一面小镜子照着下身,一只手拿着针管,一只手掰开自己的隐秘之处寻找着血管。婷芳十分清楚,小丽两只手弯处那已象蜂窝似的针眼已经发炎红肿了,根本找寻不到空处,就连脚脖子处那密密麻麻的针眼也已化脓,没法再扎。只得将地点转移到两腿之间的这个地方,但不知道如此还能维持多久,可她此刻已无心再去为小丽作想了,她也急切地想赶快扎上一针。

婷芳匆忙把手里的毛巾搭在悬空横牵在屋内那根专门用来晾晒东西的尼龙绳上,一转身就欲向床边走去。但就在这时,她却忽然发现,小丽刚把针头拨出,脸上那种醉人的神情象美丽的鲜花刚刚绽放,但却不象往常那样仰身躺倒在床后再取出一根纸烟点燃,再放到鼻子下面嗅着,纵情地在那令人心旷神怡的虚无世界中飘游,这一次却是一头朝前栽倒在地上了,手中还没放下的注射器也滚落在一旁。

“小丽,你咋啦?”婷芳大吃一惊,急忙扑上前去将她扳过身来,婷芳以为她只是兴奋过份,一时控制不住。可谁知当婷芳把她拉起来后,再一看其脸色就给吓傻了。只见小丽的双眼,不是以往那样痴迷地微闭着,而是象死鱼般睁得老大老大,眼珠子定定的,一点也不动了,整个脸色也刹那间变得一片腊黄。

啊,莫非……她一边惊恐地猜想着,就一边伸手在小丽的鼻子下探了探,感觉到冰冷而没有鼻息,赫然吓得她收回手就跳了起来,同时,“哇”地一声大哭开了。面对一下子倒在地上的小丽她简直茫然不知所措。死,虽然她俩意想过多次,但她万万没有料到,死神在小丽的身上降临得是如此突然,小丽走得是这样匆忙。一眨眼的功夫,就这么撒手而去了。她不敢相信眼前残酷的事实,但掐着自己大腿生痛的感觉,却使她不得不正视小丽的死亡,不得不面对这一千真万确的事实。她在久久的痛哭中开始害怕和担心了,她无法预料自己哪一天是不是也会象小丽一样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悄然离开人世……不知她哭了多久,才慢慢定下神来,壮着胆子走到床边把小丽身旁的坤包提过来,又脱掉自己的长袜,将包里还剩下的小包装进袜子,再重新穿在腿上、套上鞋,而后,便急急地走出去分别向派出所和小丽的家里拨了电话。

惶惑中的她本想一跑了之,但又害怕局会把她当作凶犯嫌疑,因此,只得留下来等待局的到来。在警车呼啸的警笛声中,许多警察很快便闻讯赶来了。他们快速勘察了现场,立即就对小丽的尸体进行了就地检验,根据检测结果和认真分析,局的尸检报告结论是“由于毒品剂量过度而致死”。显然,从他们的神情和啧啧叹息的口吻中,看得出大家也很婉惜这条正值花季就逝去了的青春生命,可她自找的死路又让他们无法找到具体凶嫌之人替她报仇。

小丽悲痛欲绝的父母,跌跌撞撞地一路相互搀扶着呼天嚎地奔了进来,可他们的无限痛苦与悔恨,并没有把女儿的灵魂唤回,那哭声和泪水也没有把女儿的生命召回,在家人凄凉悲绝的嚎哭中,她被送到了殡仪馆。

婷芳本不情愿去殡仪馆为小丽送别,她害怕见到那些认识她的邻里长辈们,怕听到过去同学和朋友的呼唤。可在处于悲怆中的小丽父母的再三请求下,她也不好过份推辞,只得陪着他们一起来到了阴森恐怖的殡仪馆,毕竟二人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又是患难与共的姐妹。她紧紧地跟随在小丽父母的身后,低垂着脑袋,深怕一抬头就会有人喊叫她,就会有人认出她,从而对她指指点点的。所以,一心焦急地只盼着尽快结束,好早点逃之夭夭。

正当她愁眉紧锁,内心不安之时。突然,感觉到两只有力的大手死死抓住了她的两条胳膊,她心下大为恐慌,以为是局回去后又怀疑小丽是她害死的。她想大声申辩:不是我,我没有。可又紧张得嘴里发不出声音来,她全身发抖地微微抬起了头,却惊讶地发现,两旁是两张她最熟悉、最亲切,然而此刻也最怕见到和最想见到的满是泪水和欲哭无声的面孔。

“爸,妈……”

她一下子昂声大哭着扑进了他们的怀抱,三人久久地紧搂着抱成一团,父母不忍松手,把她抱得死死的,唯恐一撒手,女儿就又会象小鸟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婷芳则是在极度的惊恐和紧张中得到了自己心灵的慰藉和强有力的精神支柱。

整个送殡过程中,父母都把她紧紧地拉着看护住。无论她怎样哀求,怎样寻找托词和借口,他们始终都未放松警惕,仪式一结束,他俩就硬拖着她回家了。

刚走到家门,便看见一位女干警已微笑着等候在门口,那是她过去最喜欢,现在却最害怕、最畏惧的姑姑。

“这是咋的啦?回家还这么扭扭捏捏,来,咱们进屋吧,姑姑可是专门来陪你玩的呀。”姑姑说着就从父亲手中把她的手牵了过来。

父亲打开了房门却没有进去,只有姑姑和妈妈一人拉着她的一只胳膊,把她扯进了房间。当她们一进门,父亲就从门外把门关死了,妈妈也松了她的手,可姑姑却拉着她转回身子面朝着门。这时,她才看见厚实的铁制防盗门里面,不知啥时候又焊了副大铁门扣,上面还挂着一把粗大的铁锁。只见姑姑上前把锁取了下来,又将门扣扣好,就将大铁锁穿过扣眼锁上了。然后,又取下锁上的钥匙,伸手打开防盗门上的小窗,小窗洞口立即显露出门外父亲那张伤痛而憔悴的脸神。

姑姑把手中的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小芳,从现在起,我和你妈妈,还有你三个人谁也出不去了。看着,我这就把钥匙从小窗丢给你爸爸。”

姑姑说着果真伸手将钥匙扔了出去,并顺手将小窗也关上了,姑姑抑制不住内心的感慨,一把搂住她痛哭道:“婷婷,你回到家里就好了,知道我们有多爱你吗?这样做,是不愿眼睁睁地看着你跟小丽一样走上绝路,不想让你这么年轻就撒下大人呀。孩子,你能明白吗?前次戒毒所戒毒也没起多大作用。我们这是没有办法才狠下这副心肠的,一切都是为你好啊,孩子,你可别怪爸妈和姑姑狠心啦。”

心绪极为不稳的婷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去应对家人的安排,戒毒所里的强行戒毒和曾经承受过的苦楚让她至今还心有余悸。她大哭着紧紧地搂住姑姑,惶恐不安地哀求道:“不要,不要呀,姑姑,我求求你,求你放了我吧,我害怕呀,我好害怕……”

姑姑没有回答,而是更紧地搂住了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脑勺。良久,忽然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起身把婷芳拉到了客厅:“婷婷,我可以想象到戒毒时那种痛苦的滋味很难过,让人不好受。但要知道,你已经十九岁了呀,如果不这样做,你今后还会继续在吸毒的道路上越滑越远,继续遭罪和难受的。而且,你的父母长辈,当然,也包括我,还有所有爱你、关心你的亲人都会跟着痛苦和更加难过,甚至承受更大的精神打击。孩子,为了你将来不再象现在这样饱受痛苦,不再受毒魔的骚扰,也为我们大家不再为你而痛苦不堪,不再为你担心受怕而寝食难安。孩子,坚强些,再大的苦,咱也得忍住,只有挺过这段时间,你就不会走到小丽那条绝路上去了……”

“不嘛!姑姑,我求求你,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我会死的……”婷芳抬起泪眼朦胧而又迷茫的双眼,两只手紧紧拉着姑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苦苦叫嚷着。

泪水再次涌出姑姑的眼眶,但她使劲儿咬住自己的嘴唇,直到浸出了缕缕血丝,才骤然松开牙齿:“好啦,不许哭。你现在得马上把身上的衣物全部脱掉,从上至下,从外到里一点也不准剩。”

“我……”她有些害怕了,姑姑威严的声音和当警察的形象使她感到震慑,但她又更加担心自己身体背后的鞭痕和已失尽青春的躯体在妈妈和姑姑面前裸露,害怕由此而会受到她们严厉的谴责和羞辱。

“脱!”

她怯生生地望了望姑姑,只见她眼光锐利,表情严肃。此时,她感到面对着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姑姑,而且还是面对一名警察了。尽管内心充满了不安和担忧,自己也毫不情愿,但迫于姑姑的威严,她还是不敢不脱了。她最为后悔的是自己当初把那小包包藏在了脚底的袜子里,现在,真想找个地方把它们藏起来。

“我,我先去解手……”

“好吧,不过要解就解在这里,一会我来擦洗。”姑姑铁青着脸,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她不敢再犹豫了,只得磨磨蹭蹭地将袜子和鞋全部脱了下来,便急速退到墙根边,不想让姑姑看见背后的鞭痕。就这样赤裸裸地立在那里,盯着姑姑的一举一动,侥幸地期待着姑姑最好随便将衣物放在什么地方而不要仔细检查。要是这样,她就有希望了。可始料不及的是,她刚刚脱完,妈妈就拿着一个大瓷盆和一个酒瓶走了进来,姑姑蹲下身子,将她所有的东西全部放进了瓷盆,甚至还让妈妈拿来拖布把她站过的地方和四周都拖了一遍,这才让妈妈提起酒瓶将里面的液体倒进了瓷盆,而姑姑则用眼睛死死地注视着她。

忽然,一股刺鼻的气味和盆子里不断冒升的烟雾,才使她顿时明白,姑姑是在用镪水化掉她身上穿的所有东西,甚至包括她的皮鞋,可那里面有她的生命、她的希望、她的快乐呀。

“不!……”她狂叫一声就欲朝盆子扑去,可姑姑有力的双手一拉,她就再也挣不掉了。

“走,洗澡去。”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